沈书洵很心虚，很羞愧。
他低着头，也不敢看秦越脸上是什么神色，只伸了手推推他：“嗯……你辛苦了那么久，放松一下……来都来了，我在外面等着你。”
秦越怒极反笑：“来都来了，站在外面做什么。”说罢也不管沈书洵愿不愿意，钳着他的胳膊大步迈入。
沈书洵像只受惊的兔子，瞪着眼睛蹬着后腿儿，嘴里说着：“我不进来！”
秦越阴着脸不管他，用力一拉，沈弱鸡就是一个趔趄。
“哎哟这位爷~”老鸨是个有眼色的，一眼就看出秦越不是凡人，殷勤地迎了上来，“瞅着您面生得狠，第一次来呀？”
秦越抬头，冷冷地说：“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谁也别来打扰。”
老鸨被他的眼神吓得噤了声，直到对方抛来一个金锞子，才忙不迭地点头：“哎、哎，我这就去喊小翠，给您领路！还点个姑娘不？”
“不用。”
老鸨点着头乐呵地走了，心里想着，这年头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来到这青楼还不要姑娘，这钱来的忒容易。
沈书洵扁着嘴，低着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大厅来来去去有好多姑娘，个个貌若天仙，也个个穿得极少，那一对对高耸的胸脯颤啊颤，晃晃悠悠呼之欲出。
罪过，罪过。
秦越见沈书洵捂着眼，却从指头缝儿里偷偷往外看，心里很不舒服。
“你喜欢？”他凑在沈书洵耳边，咬着牙说。
“不不不，不喜欢。”
“不喜欢还盯着看？”抓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
沈书洵：“……”
你叫我来，又不让我看，还掐我，几个意思？
所幸那领路的很快就来了，两人向楼上走着，秦越的手才松了些。
醉仙居虽是青楼，这房间却是十分雅致，名为小翠的姑娘给他们点了不知名的香，复而柔柔一笑：“若公子觉得无聊，不如小翠先给您唱个曲儿？”
秦越冷淡地说：“不必了，你下去吧。”
小翠嗔怪地看了秦越一眼，撅着嘴走了
房门一关，这屋里就安静了。
香炉上升起一丝淡淡的青烟，里面大概是缠了一些宁神的药物，闻着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身子。
秦越这才松手，走到桌旁，背对着沈书洵坐下喝茶，气压低得很。
沈书洵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偷偷撩起衣服，果然青了。
他摸着胳膊，心里揣测着秦越为什么要生气。
叛逆期？
不像。
大姨妈？
呵呵。
他总不能是看上自己了吧？
啧，这倒挺像的。
沈书洵：“……”
开什么宇宙大玩笑。
秦越坐了半天也不见沈书洵凑过来说几句软话，连个动静也没有，慢慢回头瞄了一眼，见着他正摸着胳膊眼神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越低声说了一句：“过来。”
沈书洵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挪过去。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想让你感受一下女人的美妙之处——这种话沈书洵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想让你挑个老婆。”
“到青楼挑老婆？”秦越盯着他。
沈书洵更正：“小妾。”
“我这辈子只会与一人结亲。”
“女人？”沈书洵眼睛一亮。
“男人。”
“……”眼睛熄火了。
半响，他试探性地说：“你不试试，怎么不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试过，不喜欢。”
沈书洵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试的，我怎么不知道？”
“嗯。”秦越撇过头，倒茶，喝茶。
“再试一下？”
“不。”
“男人不能生孩子。”
“能操就行了。”
毫无遮拦的话让沈书洵老脸一红，哆嗦着手指着秦越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愤怒地拍桌子：“你跟谁学的！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
“嗯，”秦越抬眼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你以前也管不了。”
沈书洵：“！”
反了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他腾地站起来，“我不管你了！”转身就要走。
刚迈出腿去，一条胳膊就绕过了自己的腰，往后一拉——沈书洵就坐秦越腿上了。
秦越抵着他的后颈，叹口气：“我管着你还不行么……能不能别老惹我生气？”
沈书洵：“……”
what the fuck.
无法交流。\\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