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慕啊,可是这俩人如此相爱,她怎么忍心插进去。

没一会儿,环儿出来了,一个小丫鬟搀扶着,她看上去精神依然很差,脸色惨白。

月河连忙把她扶过来坐下,关心问她:“荷嫔娘娘,你的身体没事吧,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呢?要不要我去请太医?”

环儿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浑身没有力气。”

墨夷钊走过来,轻笑说道:“娘娘若是信得过我,我来帮您看看。”

环儿露出惨淡的笑容道:“怎么可能信不过,三皇子会医术吗?那真是太好了。”

第49章 后宫(二)

墨夷钊帮环儿把了把脉,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即墨旬比环儿还要激动,因为墨夷钊每次这个表情都没好事,于是他连忙问:“怎么了,钊?”

“娘娘最近吃了些什么?”墨夷钊奇怪地问一句。

“没有啊。”环儿一脸疑惑,她确实没有吃奇怪的东西啊。

墨夷钊犹豫了一会儿说:“娘娘今天吃的东西有没有剩余的?”

即墨旬越听越玄乎,难道有人在饭菜里放了打胎药?不过这个时代有打胎药了吗?就算有,应该也容易被查出来吧。

环儿点点头说道:“今天御膳房送来的饭菜,因为我不想吃就没有吃,月河,去拿出来吧。”

月河立刻跑进房间,把今天送来的饭菜提出来,放在桌子上。墨夷钊小心用筷子夹了一块,看着正在发呆的即墨旬,将菜一下送进他的嘴里。

“唔,钊,你,你做什么?”即墨旬一边嚼着嘴里的不知道什么菜的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唔,味道好奇怪。”

“嗯?”环儿刚要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被墨夷钊拦住:“娘娘且慢,这饭菜里有问题。”

即墨旬一个狂喷猛咳起来,墨夷钊轻笑,拍拍他的背说道:“旬儿别担心,里面的东西对你没用?”

即墨旬瞪大眼睛:“什么意思?这里面有什么?”

墨夷钊不急不慢地拿筷子夹起一块红色类似辣椒的东西:“藏红花。”

“啊!”即墨旬、环儿和月河几乎同时叫出声。

即墨旬知道,藏红花可是相当于打胎药,这菜里面的含量并不多,环儿吃一两天没啥感觉,久了,就有事了。

墨夷钊皱紧眉头,心想幸好得知环儿怀孕还不是很久,所以这藏红花肯定也没用多久。

环儿担心地问:“三皇子,那我现在没事吧?”

“没事,动了胎气但没什么大碍,幸好发现及时,以后我会亲自去御膳房查看娘娘的食物,也请娘娘不要乱吃东西。”

“我知道了。”环儿让月河将饭菜倒掉。

即墨旬不禁叹一口气心里想:“唉,后宫果然是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争个什么。心机一大堆啊。”

“旬儿。”墨夷钊轻轻凑近即墨旬问他:“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觉得会是谁在荷嫔娘娘的饭菜里放了藏红花呢?”

即墨旬思索:“太后吗?不太可能,他可是皇上的娘,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孙子,话说这太后到底和曾经的荷妃有什么过节,非要将其置于死地。也不可能是皇后,因为刚刚的情况,皇后是刚刚打算出手,但也不是没可能她在演戏,其他妃子都有可能吧。”

见即墨旬一直没说话,保持思考的傻样,墨夷钊捏一把他的脸蛋又问:“旬儿?”

即墨旬猛地摇头说道:“后宫太乱了,我才想不到会是谁干的。以后这种事情肯定常常发生,唉,我可是会受不了的。”

即墨旬也是长叹一口气:“唉,这一次是藏红花,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呢?”

“要不要我以身试毒。”即墨旬开玩笑地对墨夷钊笑笑。墨夷钊却当了真,皱紧眉头说:“不行,以后,我会亲自检查荷嫔娘娘吃的东西,你吃的,我会让小桃亲自做。”

“啊,不用这么麻烦吧,怀孕的又不是我。”

“谁又能保证皇后不会对你下手呢,你胆子这么大。”墨夷钊捏住即墨旬的鼻子。

即墨旬挣脱他的手,嘟着嘴说道:“钊,你别担心我吃饭的事情了,还是快想想到底是谁要害荷嫔娘娘吧。”

“这个就不用了,想害荷嫔娘娘的妃子多着呢,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也是啊,对了钊,我们很久没去看言妃娘娘了。”

“母妃。”墨夷钊沉思,过会儿才说:“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看她好了。”

“嗯。”即墨旬乖巧地点头。

月河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关心地问环儿:“娘娘饿不饿,月河去御膳房叫人做些吃的。”

“不,我去。”墨夷钊拉着即墨旬走出玉荷殿,朝着御膳房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的御膳房特别忙,除了要为皇上准备食物,皇后、太后和其他妃子的也要准备。

墨夷钊走进去,淡定地对厨师说:“把荷嫔娘娘的晚饭准备好,我亲自送过去。”

“是,三皇子。”厨师做饭的每一步,墨夷钊都仔细看在眼里,即墨旬搞不懂他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莫名的,心里产生一股醋意。

第50章 后宫(三)

墨夷钊等到御厨将所有吃的都做好,才叫即墨旬一起端着往玉荷殿回去。即墨旬极不耐烦,气呼呼地嘟着嘴,墨夷钊装没看见,就喜欢这小家伙生气的样子,可爱的很。

回玉荷殿,即墨旬把饭菜往桌上一放,很没规矩地嚷嚷:“月河啊,人呢?”

环儿小心地走出来,墨夷钊还和平时一样行礼:“参见荷嫔娘娘,娘娘,可以安心用膳了。”

“三皇子,真是麻烦你们了。”环儿被月河搀扶着坐下来,看看一旁脸上写满不爽的即墨旬,对他们招招手:“你们也一块儿吃吧,不用在意这么多。”

墨夷钊摆手:“谢荷嫔娘娘的好意,不过我和旬儿要去一趟母妃那儿,请荷嫔娘娘自己当心。”

“那你们去吧。”

即墨旬被墨夷钊带出来玉荷殿,俩人就朝着言妃的住处慢慢走去。已是黄昏时刻,周围安静得只剩下鸟儿归巢和风吹树叶的飒飒声。

“旬儿?”墨夷钊低头看看难得安静的即墨旬:“怎么了吗,不说话?”

某只家伙却淡淡回答一句:“不想说而已,说话说多了也是会累的。”

“你才知道?所以叫你不要没事说那么多话吧。”

“又嫌我烦是吧?”即墨旬假装生气地把头扭向一边。被墨夷钊轻而易举地识破:“旬儿还装啊?不闹了,到了。”

即墨旬抬头,印入眼帘的是桂香宫三字。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说不上华丽,却有很多桂花,这正是桂花开的季节,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即墨旬不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墨夷钊牵着他的手走进去,言妃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看桂花。

“母妃。”墨夷钊的声音唤醒发呆的言妃,她有些喜出望外,站起身走到墨夷钊面前:“钊儿,旬儿,你们怎么来了?”

“很久没来看望母妃,明明只有几步路,是儿子的过错。”墨夷钊在言妃面前也是彬彬有礼,搞得即墨旬都觉得自己脾气太暴。

话不多说,言妃先让他们坐下,难得过来就好好聊聊。

言妃小声地问墨夷钊:“钊儿啊,听说皇上让你保护怀有身孕的荷嫔?”

“是的母妃,父皇不相信任何人,他说最信任我,就交给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皇上这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吗?这荷嫔是谁?唉……也不知是他不知,还是不想说啊?”

言妃的话莫名其妙,墨夷钊有些不明白,即墨旬更是听不懂,心里暗想:“荷嫔不就是角王的妹妹吗?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言妃不想隐瞒他们俩,就接着说:“钊儿,难道你不觉得你告诉皇上荷嫔身份的时候,皇上并没有惊讶吗?”

“这?”墨夷钊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本来以为只是因为皇上太爱荷嫔而已。

“其实在那之前,皇上看了那只舞以后,他就查过荷嫔的身份,当初的荷妃正是荷嫔的亲姐姐。”

乱了乱了彻底乱套!即墨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哪儿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啊,这么说来皇后和太后合谋杀了荷妃,那角王知道这事吗?太后肯定是知道了环儿的身份,那么她们到底和那个荷妃有多大仇恨?又会对环儿做出什么事?环儿又知不知道这些事呢?

墨夷钊见即墨旬又不说话,捏住他的嘴巴,即墨旬推开他的手又发了个喷嚏。

“旬儿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乱而已。”

言妃叹口气,道:“总之你们要万分小心,迫不得已就别管荷嫔了,要是惹怒了太后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母妃,我会小心的。”墨夷钊给了言妃一个安心的表情,又看看即墨旬,他揉着红扑扑的鼻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说话:“钊,我好不舒服。”

“怎么回事?”墨夷钊抬起他的脸,红彤彤的鼻尖,泪眼婆娑的双眼,继续打喷嚏。

言妃要传太医,即墨旬拦住了,说道:“母妃,不用麻烦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其实他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墨夷钊也点点头跟言妃说:“母妃,可能是这儿花香太烈,旬儿才会不舒服,我们也不多待了,如果母妃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也会常来看您的。”

“那好吧,你们就回去吧。”

而后,俩人离开了桂香宫,难怪会叫桂香宫,这刺鼻的桂花香真的让人受不了,即墨旬只有轻微的花粉过敏,但里面花香实在太浓。

走出来,即墨旬终于舒服了许多,鼻子没那么痒了,就是被揉的有些痛。墨夷钊无奈地叹叹气:“旬儿,我们先回去吧,我帮你用药擦擦,不舒服就早说嘛。”

“可,难得去看言妃娘娘嘛。不想给你捣乱嘛。”

“笨蛋。”墨夷钊捏一把他的脸蛋:“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即墨旬傻笑,抱住墨夷钊的手腕撒娇一般回答:“知道了。”

天色渐渐被黑暗笼罩,秋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即墨旬终于可以用上他的夜明珠,从包里摸出来,照亮了他们脚下的地。

他很自豪地拍拍胸:“看吧,我就说我很聪明吧。”

“是是是,你最聪明。”

“唉,好敷衍!”

“没有啊。”

即墨旬鼓起脸,刚要发脾气就发现回到了朝黎宫。墨夷凌一脸惆怅地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他们。

“钊儿,我有重要事情要与你商量。”他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瞄一眼即墨旬,墨夷钊秒懂,点点头对即墨旬说:“旬儿,你先回去屋里,让小桃帮你擦药。”

“哦。”即墨旬很好奇是什么事让墨夷凌露出这种表情,还要把自己支开来说。但他还是乖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