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每次只要我一提到那个人,他就会故意捉弄我,我不过是好言相劝招谁惹谁了?”墨夷钊的话即墨旬越来越听不懂,于是眨着大眼睛问:“那个人是谁?钊。”
墨夷钊换了干衣裳,把即墨旬搂在怀里一起坐床上,宠溺地吻他的嘴唇然后说道:“旬儿,你想听故事吗?”
即墨旬用力点头。墨夷钊便开始讲述南宫翔的故事。
南宫翔曾经有过一个十分宠爱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季黎莫。季黎莫在他的苦苦追求下终于答应嫁给他,虽然季黎莫的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俩人逃到了这里,凭着南宫翔的才学和绘画的能力,日子过得很好。
墨夷钊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他们俩的,可是好景不长,当他再一次出宫是在五年前。相隔只是两年,季黎莫却死了,南宫翔只告诉过他,季黎莫是病死的,也没有多提。他一个局外人不好多问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好久没见,南宫翔一直没有忘记过季黎莫,那个人仿佛不能从他记忆里抹去,可是一提及,又会像长鞭抽打在他的心里,痛得窒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即墨旬听完故事,眉头轻轻皱起很是伤心。墨夷钊关爱地亲吻他的额头,安慰他不要难过:“旬儿乖,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过,季黎莫根本没有死,因为每次一提到他的名字,南宫并没有伤心,有的只是平静中带着轻微的,很难发现的愤怒。”
又是一桩悬案,即墨旬实在很想问一句:“元芳,你怎么看?”想归想,南宫翔不论怎样都是受害的人,如果季黎莫死了,那他一定还没有忘记他,所以会心痛。如果他还没死,那他离开了,受到伤害的还是南宫翔。
“钊,那怎么办?”
“不关我们的事。”墨夷钊耸耸肩,鼻子有点痒,让他好想打喷嚏,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打了出来,然后就是连续的咳嗽。
即墨旬抬起头,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问道:“钊,你是不是感冒了?”
“感冒?”又是个墨夷钊不懂的名词。即墨旬连忙换个说法:“是不是受了风寒生病了?”
“可能吧。”
即墨旬从他身上下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妈呀这哪里是感冒,发高烧了好不好!他急急忙忙地跑出门,让小桃赶紧去找大夫,自己先照顾墨夷钊。
先让他躺下来,即墨旬出门打了盆水,把毛巾打湿拧干放在他的额头。露出一种关心又温和的神色。
墨夷钊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反了吧,平时都是即墨旬生病,自己操心操肺照顾,可今天自己居然病了,换他来照顾自己。太享受了,真是难得的机会。
“旬儿,我有些饿了,你可不可以给我煮点粥。”
“啊,好。”煮粥这种事即墨旬还是做得来,跑到厨房,橱子门都让他不要动他们来,可即墨旬非说:“王爷想要吃我亲自做的,你们就别说了。”听完这话还有谁敢阻止呢?
即墨旬用了各种补身子用来熬粥的食材,比如红枣,大豆之类的,再加点肉,香葱,银耳。一大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银耳瘦肉粥就煮好了。
所有厨子目瞪口呆,真没想到王妃还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啊。废话不多说,即墨旬盛了一碗就端着走回俩人的房间。走出厨房时他还叮嘱一句:“用生姜熬汤,直接放糖,熬好了给我端过来。”
“是,王妃殿下。”
粥很烫,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墨夷钊肯定是等急了。
到墨夷钊床边,他赶紧放下粥对着双手吹气。墨夷钊看他通红的双手,抓过来看看,果然是烫伤了。在高烧的作用下,他有点愤怒,对他就说:“笨蛋旬儿,你就不知道冷了再端过来吗?”
“我,我不是怕你等不了吗。别说话了,先喝粥。”即墨旬没在意墨夷钊的愤怒,拿起小汤勺舀一口粥吹凉放到他嘴边,发出啊~的声音。
好可爱~墨夷钊看着看着发呆了,忽略了嘴边的粥。即墨旬一气之下直接塞他嘴里,墨夷钊这才回过神咀嚼嘴里细滑的粥。味道真好,有淡淡的咸味加上红枣银耳的微甜,入口有些粘稠,又很细滑。
墨夷钊赞不绝口:“旬儿,这是你做的?太好吃了吧,我以前没生病真后悔。”
“笨蛋,你生病了谁疼我,我才不要你生病。”
墨夷钊轻轻一笑,接过粥说道:“旬儿,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去用冰水泡一下你的两只手吧,是不是很疼。”
“好。”即墨旬就遵从他的呗,谁让他是王爷呢。泡了手,墨夷钊也差不多喝完了粥。即墨旬又去厨房看看姜汤煮好没有。厨子正打算端过去,即墨旬就亲自来。
墨夷钊喝了姜汤,身子暖和了,头痛的感觉也好了许多。此时大夫也终于到来,正准备给他把脉,他就直接说了要些什么药,拿去熬了便是。
大夫也只能照办,给他开了他所需的药材,即墨旬便让小桃拿下去熬。
忙活大半天,墨夷钊的烧可算是退了些,便睡着了,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即墨旬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熟睡的脸,再把湿毛巾拿下来,重新用冷水打湿,帮他把汗水擦干。
以前,自己又是生病又是受伤,墨夷钊不离不弃地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想他是多辛苦,看来以后还是得做一个勤快的王妃才行。
想着想着,即墨旬不知不觉中睡过去,等到半夜醒来,已经躺在了墨夷钊怀里。他抬起头,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烧已经完全退了,但他还是依然温暖。
今晚月色朦胧,透过树枝摇曳不定,即墨旬醒来就睡不着,想动又不敢动,怕吵醒了墨夷钊。他尝试着扭来扭去挣脱墨夷钊的怀抱,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这股淡淡的花香是哪儿来的?即墨旬好奇地打开门,一阵风透进来,竟带着几片桃花花瓣。这桃花,什么时候开得如此旺盛了?明明前几天才冒出嫩芽。
他伸出手,所有的桃花花瓣似被一阵旋风卷起,飞向空中,又瞬间散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整个院子像下起了桃花雨。
即墨旬一步步走出门,才发现不止桃花,就连湖边的杨柳也已经郁郁葱葱,所有的树都枝繁叶茂,与王府外面的还为长叶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灵族的能力。旬儿。”
言妃坐在桃树下,透过月色,举杯饮酒,那么孤独又无奈。
“旬儿,我想有一件事,也许现在告诉你,对钊儿会有所帮助,关于他是纳兰家族的事情。”
即墨旬一愣,她知道墨夷钊是纳兰家族!
第77章 情为何物
月色下,即墨旬坐到言妃身边,言妃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这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酒,没有钊儿买来的那样烈,却能解愁。旬儿自然是不需要解愁的,但请帮我品尝一下。”
即墨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果然,这股醇香不是自己喝过的那种桃花酒的花香浓郁,而且仅仅带有一丝桃花香,更多的是酒的味道。
言妃轻笑说道:“旬儿,我还从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我知道,虽然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有必要告诉你钊儿是纳兰家族的原因,免得以后有人提及。”
即墨旬只是眨眨眼,不问多余的话。
“其实,钊儿也不用担心,哪怕他是纳兰家族,也是先皇的儿子。”言妃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并有些犹豫不决。
即墨旬乖巧地说:“没关系,娘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言妃欲言又止,许久才终于又开口:“钊儿,不是我的孩子。”
即墨旬预料之内,言妃接着说:“他的母妃其实是姚妃,一个名为纳兰夕姚的女神医。当初先皇最爱的女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初怀了孕,可有妃子推我掉进池塘,孩子没保住,我也差点丧命,是姚妃救了我的。她医者父母心,是一个真正善良的女人,可是钊儿出生后,她得了一场大病,医者的命是自己无法医治的。她死了以后,把钊儿托付于我,我将钊儿当作自己的孩子,希望他能够得到王位,可是后来我发现,如果想让他真正的快乐,就得离开皇宫。”
即墨旬听得有些发呆,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这就是墨夷钊的身世。难怪皇上如此冷落言妃却很疼爱他。
“那娘娘,你为什么,没有再生一个小皇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旬儿,我已经不能生了,而且,我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着,就一直待在自己宫中,也不盼望皇上能来看我。”言妃又喝下一口桃花酒,抬头看月亮:“去睡吧,已经不早了,原来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谢谢你旬儿。”
即墨旬摇摇头,站起来走进屋。言妃放下酒杯,才发现石桌上桃花花瓣组成的一个“情”字。世间不过一个情字,为情而生,为情而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想要看透,得用尽一生。
第二天早上,即墨旬神奇地在墨夷钊前面起床,穿衣服,还自己梳头发。
墨夷钊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即墨旬忙来忙去,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旬儿。”
“嗯?”
“今天,是我的生辰吗?”
“不是啊。”
“那你怎么这么奇怪?”
即墨旬耸耸肩:“我只是打算从今天开始做一个贤淑的王妃,所以要勤快点才行。”
贤淑的王妃?墨夷钊走下床,把他抓过来好好审问:“旬儿,你老实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南宫死了?”
“你瞎说什么呢。”
“不然就是你,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即墨旬越听越恼怒,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个人太懒了突然勤快很奇怪吗,墨夷钊都在想些什么?索性推开他丢下一句:“懒得跟你说。”
墨夷钊在偷笑,刚刚就是捉弄捉弄他,他知道肯定是因为昨天已经生病,即墨旬才会突然勤快起来。 他慢悠悠地穿衣服,开始得寸进尺,对即墨旬喊:“旬儿,我的王妃是不是应该为我穿衣服?”
即墨旬撇了他一眼,行吧,走过去帮他穿衣服。幸好古代人的衣服不用扣纽扣,即墨旬太紧张两只手抖个不停。
墨夷钊嘲笑般嗤笑,即墨旬鼓着脸看他,一副无比憎恨的表情。
在这时,门外南宫翔的叫声传来:“钊,救命啊!!!”
墨夷钊正打算去找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这次看他怎么解释。俩人走出门一看,同时倒抽一口气。南宫翔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旁边一只小家伙哭哭啼啼抓着他,而且也是衣衫不整。
“我说,我王府不是你们玩这种事情的地方,别污了我这儿!”墨夷钊真想走过去踹他们,还好即墨旬拉着他。
小家伙开口了:“王爷,你要为草民做主!”
墨夷钊一听这话,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