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立即就,“……”
本来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即便是不需要撩拨早上也会自动……何况是她大半个身体压着他,还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声音僵硬又沙哑,“起来。”
池欢缓了缓才记起昨晚的事情,突然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委屈,于是便后退了,直接一骨碌滚了下去。
“池欢……”
男人已经伸出手,但是受空间限制,还是没接住她。
包厢的地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这么摔下去也没多疼,但直接从他的怀里滚下去,池欢还是有些狼狈难堪的委屈。
好在坐起身的男人立即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在腿上。
他嗓音沙哑紧绷,“怎么样,摔疼了吗?”
她看着他,“当然疼。”
“哪里疼?”
“哪里都疼。”
墨时谦皱起眉,“欢欢。”
池欢以为他还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所以才不让她待在他的怀里,“你不是让我起开么,干什么还抱着我?”
男人看着她,又低头瞥了眼自己,淡淡的道,“你没有反应,但我很容易有,何况软的没骨头一样睡在我怀里,声音又跟叫一床似的。”
池欢,“……”
她想起昨晚风行说他这种人最闷骚。
她没去看,但从他蹙着眉和紧绷的声线里能察觉出他的忍耐和无奈。
他虽然逼过她那么一两次,还让她喝了下过药的酒,但跟他忍受的次数相比,实在算不是什么。
想起这个,她顿时难受又挫败。
这种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她真的很挫败。
她低下头,细白的齿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
他看着她垂首丧气的模样,喉结一滚。
“我去看心理医生,再接受心理治疗。”
“我们结婚。”
两句话,异口同声。
池欢呆怔住,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男人的眼睛望进她的眸底,低低沉沉的嗓音一字一顿的道,“你赢了,我同意结婚,以你如果不愿意生就不要孩子为条件。”
如果妥协是因为睁开眼看到她的脸,因为她还是放心不下他而深夜赶了过来并且赔了他一晚上,让他觉得,他好像越来越爱她,而她的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他。
那么再听到这句话,妥协的那点味道都可能没有了。
他知道她不想再去接受治疗,就像当年如果不是这件事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生活跟工作,她根本就不愿意反复的跟不同的心理医生去揭开自己的心理伤痕。
不管别人怎么看那些事,在她心底,那都是隐晦而耻辱的创伤。
池欢的唇动了动,呐呐的道,“你昨晚不是还很生气吗?”
男人轻描淡写,“你不是来求和了吗,至少证明你那个破条件不是为了逼我分手提出来的。”
她眼睛突然酸涩了起来。
“你觉得我想跟你分手才生气的吗?”
“嗯。”
“那孩子呢?”
他淡淡的道,“有的话圆满,没有也没关系。”
她看着他,凑上去吻住他的薄唇,喃喃的念道,“你真好。”
亲了她一下,男人还是摸着她的脑袋,侧首很快的结束了这个吻。
她蹙眉不满,“我主动吻你,你还推我,哪有你这样的,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
墨时谦听她抱怨这个,倒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失笑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还敢来招我?”
池欢默默的觑了一眼,脸烧得厉害,神经火辣辣的。
用力的闭了闭眼,她豁出去般,小声的道,“我帮你。”
说着,她就已经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带。
墨时谦看着她,喉咙发干,呼吸也沉了下来,但还是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欢欢,不用,等你看完医生后再说,我不着急。”
“你很难受。”
他唇上漾出浅淡的笑,“没关系。”
她仰着脸,“我有关系,我心里难受。”
男人的声音更哑了,“欢欢……”
她黑白分明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红唇轻轻的撩了撩,“你不喜欢吗?”
他的喉结连着滚了几下,无声的暧昧又性感。
他说不出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沉默等于默认。
…………
结束后,墨时谦抱着她从1999到地下停车场,在大厅里遇到了没有痊愈闲着没事来视察的风行。
他叼着烟,青白的烟雾中瞥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轻飘飘的道,“看来还真是没有上个床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至于做得腿都废了么?”
池欢,“……”
她脸上的酡红未消,被这么一说脸上的绯红颜色更深了。
墨时谦淡淡的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下次你可以不说话。”
说罢就抱着池欢往电梯里走去。
等离风行远了,池欢才恼怒的道,“说了让你让我下来,丢死人了。”
她怎么可能腿不能走路,又没用到腿……
就是他非要亲自抱着她。
墨时谦低头亲了她的脸一下,眼底蓄着笑,沙哑的低声道,“我喜欢抱着。”
池欢圈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入他的怀中。
驱车回别墅后,男人又把她从车上抱回卧室。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乖,去洗个澡。”
“你先去吧,而且你要去上班吧?”
“嗯,今天要,风行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恢复工作了,到时候我就没那么忙了……不然,我们一起洗?”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拉得很长,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池欢笑出声,“行啊,只要你不怕难受,我可不会再给你弄第二次了。”
男人眉眼间露出郁积,还是转身自己进了浴室。
她看着他的背影和被关上的浴室门,长舒了一口气。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年头,转身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里面干净而整齐,花瓶里两朵玫瑰花永远都在,似乎她在哪里,它们就在哪里。
池欢走到书桌旁,拉开了抽屉。
她离开时放在里面的几个盒子仍然放在里面。
她取出戒指,将它戴回了无名指。
把那支淡金色的腕表也取了出来,重新戴回了左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