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震惊的听着AKO说在耳边的话,垂在两侧的拳头慢慢攥紧,关节都跟着变得惨白。
AKO,我从来不敢承认,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件玩具而已。喜欢了就跑过来跟我亲近亲近,不喜欢了大可以丢在一边不用理会。因为是你的,就算毁掉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不仅是个占有欲超强的变态,还是一个十足的大混蛋!
“银,”AKO低头吻上白银的脖子,“我们做吧。”
冰凉的手探进白银的衣服里,白银全身的神经立即跟着绷紧,后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直立起来。
“卧槽!”白银挣扎着推开AKO,“你TMD给我住手!”
AKO一口咬在白银的肩膀上,把白银死死的禁锢在墙上,用魅惑危险的声音对着白银说,“你不想吗?”
说完,再也不顾白银的挣扎,一把撕开白银的衣服。就在AKO松开一只手的一刹那,白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抽出右手一拳打在AKO的脸上,“你TMD给我滚开!”
“银,你这是在逼我强暴你。”AKO侧着头,白银这一拳打的很重,AKO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白银楞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AKO压在地板上。
入夏之后,天气没来由的燥热,可是地板上依然冰凉的刺骨。
白银的后脑勺儿重重的撞在地板上,身上传来的痛感让白银清楚的知道AKO这次彻底生气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粗暴过,像个疯子一样,可恶至极,又让人心碎的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被失望淹没。
“AKO,今天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白银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殷黎川和雪碧一人一狗坐在公寓楼下的凉亭里,一个抬头看天,一个抬头看人。
AKO从自动门里走出来,看了殷黎川一眼,什么都没说,开车直接走了。雪碧在殷黎川的腿上蹭了蹭,殷黎川抬手安慰似的摸了摸雪碧的头。
拿钥匙打开门,雪碧第一个跑进去,紧接着发出一声低嚎。殷黎川走进门,看到靠墙坐着的白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衣不蔽体,脸上挂着凌乱的泪痕。
殷黎川慢慢走过去,要拉白银起来。却被白银躲开,抬头恶狠狠的对殷黎川说,“别碰我!”
殷黎川悬在半空中的手指慢慢蜷缩回去,那张没有任何表情任何情绪的脸上忽然露出愧疚的神色,“对不起。”
白银心口猛的一痛,朝殷黎川摇了摇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殷黎川揽过白银的头,白银靠在殷黎川的怀里痛哭,一边抽噎一边对殷黎川说,“鼻涕……流……流到你身上了……”
“嗯,没事。”
白银哭了一阵子,哭得手脚发麻,眼泪鼻涕蹭了殷黎川一身。殷黎川见白银止住了哭声,一把抱起白银朝浴室走去,“先洗洗吧,不然会生病的。”
白银伏在殷黎川的肩膀上,小声的说,“我俩其实没做,AKO最后停下了……”
抱着白银的人脚下略停了一步,像是松了口气,打开浴室的门,把白银抱进去。
这一次,殷黎川没有把白银丢进浴缸里,而是动作极其小心温柔的把白银放进浴缸。后来白银照了镜子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上去犹为恐怖。
殷黎川把白银破破烂烂的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洗完手把干净的毛巾浴巾放在浴缸旁边,对着泡在浴缸里的人说,“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一阵哗啦的水声,白银伸手拉住殷黎川的裤缝,“殷黎川你……真的是崔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吗?”
白银知道就这样问出口很不礼貌,可是他真的很在意,必须知道答案。
殷黎川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转回头看向白银,那双安静的眼眸里流露着不知名的疼痛,还有白银从来没有见过的复杂神情,像是冷漠又似乎是疏远,含着厌恶的鄙夷,升腾着要把一切拒之门外的黑暗。
“殷黎川?”白银有点慌了,他似乎踩到了那个人的禁区。
殷黎川什么都没说,挣开白银的手走出门去。
“衣服放在门口了。”
殷黎川放下衣服,走到阳台上的鹤掌花旁边盘腿坐下,雪碧摇着尾巴跑过去,在殷黎川身边蹲坐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殷黎川。
等白银吹完头发,殷黎川还在阳台上坐着,雪碧在一旁寸步不离的守着殷黎川。
白银实在看不懂这种操作,按道理来说他才是雪碧心里的第一主人,殷黎川充其量不过是个客人。怎么现在全都反过来了,好像殷黎川才是雪碧真正的主子,自己才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喂,”白银走过去,想缓和一下刚刚的不愉快。
没想到殷黎川倒是先站起来了,他转回身对白银说,“谢谢这段时间的收留,我该走了。”
“什么?”白银不自觉地倒退一步,“北方的事情解决了吗,你……你不是没有地方去吗?”
殷黎川径直走过白银身边,“我不能留在这里了,已经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了。”
白银跟着殷黎川走进卧室,急忙解释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自己怪自己?”
白银不知道为什么要极力的挽留殷黎川,冥冥之中总觉得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不是因为我吗?”殷黎川反问道,“白银,你记住。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他才是能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你真的跟何浩洋一样,天生同情弱者!”
你大爷的殷黎川,小爷好心挽留你,你丫蹬鼻子上脸数落起我来了。你丫爱住不住,你睡大马路关我屁事,好心当成驴肝肺!
“走吧!都走吧!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白银一脚踢开脚下的行李箱,走出门去,行李箱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撞在殷黎川身上,被殷黎川伸手握住手柄。
地下酒窖里弥漫着葡萄酒特有的酸酸的味道,霖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深红色的沙发前,对坐在沙发里喝闷酒的人说,“殷黎川已经从银的公寓里搬出来了。”
AKO握着酒杯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一身新潮打扮的男孩倒是接过话茬,“他倒是知趣。”
霖接过AKO递给他的红酒杯,靠坐在AKO的沙发扶手上,“他应该没什么地方可去,一个重度洁癖的人绝对不肯住不熟的酒店。”
新潮男孩玩味的笑了笑,“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去找何浩洋?”
“哼,”AKO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李杰会让他靠近何浩洋?”
新潮男孩摇了摇头,双手舒服的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堂堂殷家大少爷也会落到这种地步,有家不能回,像只丧家犬一样流落街头。”
霖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红酒杯,血色的液体冰冷魅惑,无数人疯狂的追逐着它的芳香和高昂的价格,试问究竟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品尝出来一瓶82年的红酒与其他红酒的差别所在。
看惯了繁华背后的残酷无情,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同情别人。霖把眼睛移到AKO身上,这个人是注定要站在巅峰上的人。尽管他现在羽翼还不够丰满,势力还不够强大,能让人自愿听从他的号令,就凭这一点,他必定是未来的王。
“这样就可怜了,肯定有不少人想见一见这位殷家大少爷吧。”AKO把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霖手里的酒杯抖了一下,新潮男孩则笑的一脸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