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爱其实很诚实,只是大多数时间我们看不到,也不曾理解。
刚下过雨天气依旧燥热的难受,霖从厕所走出来,看到王鑫摆动着两条大长腿从教工区走过来。
“呦,今天这脸是怎么了,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王鑫拧开手里的水递给霖,用纸板给霖扇着风。
直接白了王鑫一眼,霖喝了口水,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你跑哪偷懒去了?”
王鑫给霖扇着风,“我这不是按照大人您的吩咐,把学生会跟社团迎新的事跟训导主任聊了聊吗。”说着把手里捏的那张纸递给霖看,“我办事你就放心,保证妥妥的。”
霖看了一眼上面刚刚盖上去的鲜红的章印,“是,你巴结领导那一套我还是挺放心的。”
王鑫嘿嘿一笑,“还是副会长教导有方。”
“可别乱扣帽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巴结领导。”霖把水递给王鑫,王鑫也不嫌弃就着瓶口喝了一口,“竞选会长的时候,要不是你跟我说去找团委姜老师,我还真觉得争不过沈熠星呢。”
霖嗤笑一声,“所以,沈熠星现在都看咱俩不顺眼。”
王鑫难得一脸正经的说,“昨天你走了,沈熠星找我要批条,我二话没说给他签了,当时也没注意看他是要整个什么社团。”
“沈熠星这个人很聪明,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霖的话让王鑫吃了颗定心丸,王鑫从身后一把抱住霖,“霖,我简直离不开你啊。”
霖用手肘顶上王鑫的胃,“离我一米远!”
“是是是。”王鑫弯着腰喊疼,还是乖乖的站一米开外,伸手给霖扇着风。
刚上完上午的课,同学们就像已经损耗了大半的元气一样,叫苦连天的走出教室,中间还溜走了一大半人。
“看来去柏林这种诱惑也刺激不了学习的动力呀。”霖摇了摇头。
“动力鸡毛啊,”李言打着哈欠,“一个学院才10个名额,就咱们系最多2个名额用头发丝想想就知道根本没什么希望。”
李言大手突然往白银背上一拍,“小花生你放心,我的名额让给你。”
白银差点吐血,“劳资凭自己本事拿,要你让?”
左泽木准时的站在餐厅门口拎着五人份的便当盒,像一颗大太阳一样晃得三个人眼花。
李言一边开门一边感叹,“年轻就是有活力啊。”
霖挑了张角落的桌子,角落很安静,适合享受丰盛的午餐。
左泽木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摆开,然后奇怪的看了看身后,“杨帆学长没有来吗?”
霖的脸阴成了乌云,把书扔到书桌上,“以后不用准备他的了。”
左泽木瞪大眼睛看了看李言,李言撇撇嘴朝左泽木点了点头,“杨帆那小子背叛组织了。”
李言洗完手坐在桌前,伸手接过左泽木递过来的筷子,“这个陆面瘫也真有一套,他是给杨帆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迷得杨帆天天跟他跑。”
“要我说啊,还是逮起来揍一顿。”白银终于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左泽木在白银一旁坐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暴。”李言拧开一瓶可乐,先灌了一口,之后打了一个响咯。
白银白了李言一眼,“真恶心。”李言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
霖洗完手走过来,“想干什么是他的自由,自由这个东西,你越是逼得紧,他就越反抗,随他吧。”
李言夹了个茄盒子放进嘴里,“霖,你就嘴上逞强,你是不是特别想揍他一顿。”
左泽木默默的把剥好的虾仁推到白银面前,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霖沉默了一会儿,“都是自己家的兄弟,谁什么样谁不知道啊,杨帆肚子里都是直肠子,心又软,背叛咱们的事他干不出来。”
李言嚼着从白银盘子里偷夹来的虾仁,“你这么说也是,我现在挺担心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被人给利用了。霖,你不觉得陆面瘫很针对你吗?”
“凭他一个陆明轩?”霖反问道,“就是沈熠星我都不放在眼里。”
李言却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同志。”
霖突然一笑,“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你顶着吗?”
这回李言哈哈一笑,“这话没错,我爱听。”
白银用筷子敲了敲餐盒,“你俩有完没完了,吃不吃饭了?”
下午的课,都不是很重要的课,霖提前收拾了课本就走了。新生快要报到了,学生会几个部长为纳新的事争得面红耳赤,乱成了一锅粥,王鑫隔空喊话:小霖霖,快来主持大局!
李言跟白银一直在讲悄悄话,白银的表情一会儿绿一会儿蓝的,“擦,这也太猥琐了吧,有损我的光辉形象。”
“你可拉倒吧,你有什么光辉形象。”李言直接拍板决定了。
除了上课基本不在人前露面的白银,第一次破天荒的去上晚自习。夜店晚上十点才上班,他还有两个小时完成任务。
坐在门口的两个女生看见白银进来,眼睛都看直了。
G大男生虽多,但是真正颜值到位的却数不出来几个,像白银这种超颜值的存在,几乎可以算是这座校园的神话。
白银一进来,就看见杨帆挨着陆面瘫坐着,也不知道再看什么书,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捡了个靠后的位置,白银塞上耳机也不顾四面八方齐齐扫射过来的目光,开始看殷黎川留下来的书。
殷黎川的口味很奇特,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还专爱看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的历史,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看的白银头疼脑涨的。
离开自习室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一路上俩人也不说话,甚至都没有眼神交流。
一直跟在他俩后面躲躲藏藏的白银也有点头大了,既然不说话也不交流,杨帆还屁颠屁颠的跟着陆面瘫,这孩子不会是魔怔了吧。
白银把这件事告诉李言的时候,李言若有所思的抱起了手臂,“那天从寿司店追着陆明轩出去以后,杨帆就突然变得不对劲了,感觉突然对陆明轩很上心。那天陆明轩一定是跟杨帆说了什么,杨帆这个心软的家伙,就忍不住母爱泛滥了。”
李言站起身来,冲白银神神秘秘的说,“看来得摸一下陆明轩的底细了。”
李言这个阴邪的笑容让白银感到一阵恶寒,白银来不及听李言后面说什么,急急忙忙走出来,离上班的时间眼看就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从学校到JOKER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必须争分夺秒,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就算在路上,白银的脑子里还回想着晚自习看到那本上的一句话:进学不诚则学杂,处事不诚则事败,自谋不诚则欺心而弃己,与人不诚则丧德而增怨。
殷黎川在这句话下面划了横线,他翻了整本书,发现只有这一句下面划了横线。反复读了几遍,古文这些东西老读不出其中的精妙,总觉得似乎懂了,仔细一想又不太明白。
风尘仆仆赶到JOKER的时候,还差五分钟到十点。萧管事见到白银进来这才松了口气,对着立在一旁的服务生吩咐了句什么,这才抽身过来跟着白银进了员工休息室,却不想白银前脚踏进去后脚就重重的锁上了门。
幸亏萧管事躲得快,不然这花了大价钱的鼻子算是白做了。萧管事很喜欢白银的鼻子,鼻梁高挺精致,鼻头小巧漂亮,就连鼻翼都是嫩白的。
白银换好衣服出来,萧管事就立在门口,把一张纸卡塞进白银马甲的衣兜里,“202进去吧,酒水算我的,小费算你的。”
白银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萧管事一眼,一来就把这么肥的一单交给他,一准儿是个难伺候的主儿,萧管事的做事风格还真是跟一年前一点都没变。
顶着一张笑僵的脸,白银从202的包房挤出来。他还是比较喜欢暴发户的,虽然那些大佬们说起话来都不是那么斯文,还老是带着满嘴的屎味儿。起码暴发户是真的有钱,有浪荡的资本,小费嘛也给的相当痛快。
最怕遇见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假土豪,表面上豪气冲天,只给个几百块的小费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不过,几百块也是钱,白银从来不跟钱过不去。
JOKER这种夜店其实更类似集赌场、酒店、酒吧、夜总会为一体的娱乐中心,来这里的人往往鱼龙混杂,在这里做服务生要遵守的第一条规则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瞎子、聋子、哑巴,不看、不听、不说。服务生与服务生之间也很少有交谈,像个移动的木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只是白银连做梦都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阿宪!
尾话:感情的世界里,有太多的无解题。有人说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你失去的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返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