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惊天秘密

李言和杨帆打的正热闹的时候,一辆加长版的豪华劳斯莱斯悄无声息的停在茶亭旁的便道上。从车上走下一位满头银发穿着考究的老管家,绅士礼貌的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坐在围栏边上的陆大少爷。茶亭老板见状立即向旁边让了让,好让管家先生站在陆大少面前。

管家俯身恭敬向陆明轩行礼,“少爷,家中突然有贵客到访。”

陆明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直接起身朝外走,围观打架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来,陆明轩自带雪花的穿过冰冻的人群,老管家跟在后面紧走几步,上前替陆明轩打开车门,加长版劳斯莱斯在浓黑的夜色中驶离人群的视线。

这边李言和杨帆打累了,李言果然走到前台去赔偿茶亭老板的损失,茶亭老板瞧着李言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样子着实吓人,李言大手一挥在老板递出来的物品清单上签了个字。杨帆一看更气了,玛德,只许你李言耍帅是不是,也走上前去,夺过李言手里的笔跟着也签了名。两个身高和块头差不多的人扭头互瞪了一眼,之后谁也不理谁分别从茶亭左右两个门离开。

一条便道,原本可以一左一右分道扬镳。两人却不约而同的走进了凉亭对面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一座假山,有石头小路顺着山势一路蜿蜒向上,是同学们热衷的散步溜达的必经之地。

十月中旬的夜风微凉,没有夏日蒸腾的闷热,吹在身上很舒服。李言没有走主路而是踩着草皮来到河边的石头上坐着,杨帆也跟着走过来,立在李言身边一言不发。明亮的路灯光照着两个人的影子,情侣之间没有ML解决不了的矛盾,兄弟之间也没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问题。

“多久没见了,这一见面就打一架,也真是刺激。”李言抬手按着脸上的肿块,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就够丑的,这下可好活脱脱一个钟馗。抬头一看杨帆,李言再也憋不出哈哈大笑出声来。鼎天娱乐的少东家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丑到没有朋友,丑到不忍直视,不知道叶霖看见杨帆这个样子会不会笑趴下。这样想着,李言从兜里摸出手机“咔嚓”给杨帆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叶霖。

杨帆冷不丁的被李言拍照,而且这个不要脸的货还直接发给了叶霖,气的一脚把李言的手机踢进了河水里。听着手机落入水中的清脆声音,杨帆很轻蔑的说,“咱们两个扯平了。”

李言想笑可是一笑扯到脸上的肉疼,刚才那一声笑都觉得脸都裂开了,也不敢做多余的表情,默默的对杨帆竖起大拇指,“少东家真是大度的很。”

杨帆脸上身上都开始火辣辣的疼,也没心思陪李言闹着耍,“说吧,李大爷您老人家屈尊降贵来找我干什么,我丫惹你了还是碍你眼了,你知道我那电脑里面存了多少资料吗,我费了多大劲才从大秘书那搞到的情报,还踏马没看两眼就让你大爷的扔水里了!”

李言到是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只想着大不了赔杨帆一台电脑,谁知道杨帆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电脑里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存货。当即不服气的毒舌了一句,“谁踏马让你不提前发给小霖霖一份的,你自找的。”

杨帆一阵气结,自从发现自己对叶霖的感情偏离了正常轨道之后,就很害怕面对叶霖。二代圈儿里喜欢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二代都包养漂亮的明星,就连暑假公司新近的那批练习生都有人相中已经金屋藏娇。只不过这种喜欢都太脆弱,二代们会把他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席各种私密的场合,喜欢乖巧温顺的养在身边,其实与宠物并没有什么两样,那并不是爱,只是一种炫耀。

而他对叶霖的感情不是这样的,他想给叶霖一个安稳的未来,让叶霖可以按着自己的喜好悠闲自在的生活,不为任何人活着,只为自己活着。

见杨帆愣神不说话,李言咳嗽了一声,果然杨帆把目光转了过来,李言跳着八卦的眉毛看着杨帆,“你跟陆大少在一起了?我可是听说陆大少是喜欢男人的。”

杨帆攥紧拳头自我挣扎了很久才忍住一脚把李言踹进河里的冲动,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我踏马还跟你在一起了呢,我踏马跟全校的人都在一起了,你怎么不说我跟东尼在一起了,我俩还睡一起呢!”

“你看你这个人,这么激动干什么。”李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起身排排屁股,几个大步走到河岸的平地上,跟路过的同学换了堆硬币,从自动售卖机里弄了两瓶饮料抱着跑回来,伸手递给杨帆一瓶。杨帆发现一段时间不见,李言这幅不要脸的德行一点儿都没有变。

“我就这么说吧,你自从开学就一直跟在陆明轩屁股后面乱转,把小霖霖晾在一边,你考虑过小霖霖的感受吗?”李言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正是白天的时候从看板上扣下来的那张,递到杨帆面前,一脸严肃的说,“你们两个现在关系不和,别人就会趁虚而入挑拨离间。陆明轩的身份非同一般,南方这些人都想抱陆家的大腿,陆家决不能成为这个圈子的敌人,你明白吗?小霖霖这个人你比我了解,他很少生气,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杨帆看到这张照片,后背像是被狠狠敲了一闷棍,“我现在就去找叶霖。”

伦敦的街头聚集着来自全世界的游客,每天都络绎不绝川流不息。这是个迷人城市,不论是伦敦的白天还是夜晚。车子停在大英博物馆的门前,坐在驾驶室的圆边礼帽回头对坐在后座上的人说,“喆少,我们到了。”

后座上的人带着浅金框眼镜,身穿银白色的某品牌新款大衣,围着浅咖色的围巾,温文尔雅,涵养优雅,礼貌宽容。不得不说AKO穿白色很帅,很多人都撑不起白这种颜色,即便上身潇洒帅气,却穿不出眼前人这种浑然一体的视感。

AKO从车子上走下来,在大英博物馆的石阶前长身而立。中午的时候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有一位故人也到了伦敦,让AKO前去拜访一下,不曾想那个人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大英博物馆。抬腕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AKO在博物馆门口领了博物馆参观手册,一边翻看着一边随着人群走进博物馆的大厅。

很多次想要带白银出来玩的,记得最近的一次出去玩还是去年寒假的时候,他们几个一起去李言家在山顶的木屋。他们围在篝火堆前,喝酒,唱歌,聊天,白银就坐在他的身边,他还可以握白银的手,还可以拥那个人在怀里。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是那么简单,那么温暖,那么快乐。

人总要长大成熟,总要背负起肩上的责任和义务,总要为了想要守护的一切一次次的撕碎自己,变成另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他真的很想问白银一句,如果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你还会爱我吗?只可惜,这句话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喆少?”一位身穿驼色长款大衣,带着驼色蓓蕾帽的金发太太立在AKO面前,抬头礼貌的问道。

一个小时候后,等在车里的圆边礼帽看到AKO跟一位身穿大红色外套大红色连衣裙的太太握手道别,那位太太身旁站着另一位年长一些的穿着驼色大衣的太太。

AKO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又把手套戴上,简短的吩咐说,“回公寓,我父亲开完会立即通知我。”

令AKO有些吃惊的是,父亲的这位故人竟然是位漂亮迷人的太太,他以为像父亲那种老古董只有一些刻板的老古董才会跟他交朋友。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太太刚刚从新加坡旅游回来,并且带回来一个惊天的消息。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语芳菲在新加坡有一个无话不谈的密友,恰好这位密友姓白,跟白银的母亲有着同一个名字——白暮雨。

语芳菲说的那件东西极有可能在白暮雨的手里,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AKO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一拳狠狠的捶在车门上,人算不如天算,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偏偏这么巧,巧到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最后还是把白银牵扯了进来。

陆家华丽的像皇宫一样的会客厅里,坐在沙发里的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去端着名贵的手绘花鸟茶杯,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陆明轩面前,“先生说,陆少看到信封里的东西自然就会明白,如今人人都在过独木桥,陆少是个聪明人,立在顶端的人能够抬手翻云自然也能反手覆雨。”

送走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陆明轩立即转身走上三楼那间父亲很久没有用过的大书房,因为有佣人经常打扫,书房里像从前一样一尘不染。

陆明轩径直走到一副白桦林油画前,把油画从墙上摘下来放到地上,墙面上露出一个青灰色的保险柜。从脖子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金色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墙上的保险柜。把一堆文件从里面拿出来,伸手在里面摸索着,手指触碰到一个凉凉的金属,拿出一看是一枚刻着龙纹的金色徽章,跟那个神秘男子带来的徽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