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清吓得一惊想要起来,被墨痕握住了四肢半抱在腿上,抚摸着离清的头,离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睛带着丝疑惑,更多的是庆幸一脸舒坦的把爪子搭在墨痕的腿上。
“小蛇,这边。”离清翻了个身道。
墨痕无奈的摸了摸另一边,这狐狸也太得寸进尺了些吧,真是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本就是有些好奇这白色的一团,与普通的狐狸毛皮不同,长在活物身上的颜色更加艳丽,毛发更加光滑。
伸手捏了下离清毛绒绒的耳朵,耳廓里白色细幼的绒毛薄薄的覆盖上红色的血管,这还是墨痕第一次摸到狐狸的耳朵,虽说墨痕都已经算是个老妖怪了,可蛇妖毕竟是蛇妖,身覆细鳞铠甲,口生剧毒利牙,一条身子直通到底,没一个带毛的妖物愿意接近。
怀抱中的离清与平日大不相同,软软的白色一团安静的很,也不聒噪了就这么安静的趴在墨痕的腿上,翻开肚皮任他抚摸,这种信任暴露了浑身的弱点,若是墨痕想现在动手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墨痕的目光停在了自己放在离清肚皮的手上,停顿了,只要这么一用力开肠破肚,不由嗤笑一声当日救他的自己,撤开了手接着给离清顺毛,原本只不过是为了隐藏在狐村才留他一命,现在倒是真不想杀了他,至少这只狐狸长得还不错,身子也不错,狐狸的魅骨还在。
离清闭上的眼眯开了一条缝,恰好看到了墨痕那声笑容,嘴角是只轻轻一扬带上了说不清的邪魅,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手一顿,停在自己心脏下方一寸,隔着毛发肚皮那指间还是有些微烫,好像直接穿到了心脏上带快了跳动,离清闭上了眼感受着肌肉的紧张努力放松的躺着,害怕连自己都没骗过又怎么可能骗过墨痕。
果然那只手还是移开了若无其事的接着给离清顺毛,惊怕过后的放松才是真的卸下警惕,这一卸,卸下的恐怕不只有担忧和害怕,离清不自觉中把爪子扒在了墨痕的腰侧环了上去。
乘着夜色,昏暗的木屋里从纸窗上透出一点亮光,朦朦胧胧的印出一个人影,怀抱着一只狐狸,窗角的白狐风铃响过,一旁不知何时挂上的坠着流苏的大红灯笼,把屋外台阶上散落的白色花瓣照的透红,小院子木桌上茶具未撤,晚风吹开杯中浮动的二叶新茶,随着杯中泛起涟漪粘上了白瓷的杯角。
待到离清翻滚着身子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昨夜都不知道是几时睡着的如此安稳,举起狐爪子伸了个懒腰变回了人形,给人当宠物抱着的经历这还是头一遭,感觉就像回到了儿时窝进了爹娘的怀中。
离清揉着眼边打哈欠边扫视着四周,空荡荡的房中墨痕已经不见了,这条蛇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离清埋怨着起了身。
木桌上叠压着一张白纸,离清推开来看上面写着,两日后回,笔墨隽永,没有落款,离清却已然知道是谁留的字了,捏着白纸心中顿时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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