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与南疆的战争连续打了三年之久。
这期间南疆的势气渐渐强大,就连远在北疆的石龙城的庞仕都是带领十万大军前往雁北关。
在这期间,大燕帝京元宗帝的事情败露。
当然,元宗帝的事情败露前,因着北疆裕亲王的事情,元宗帝的名声在百姓中也是彻底毁尽。
正因为现如今雁北关与南疆的战火如日中天。
在裴之言拿出元宗帝联合南疆以及西凉的对付裕亲王的密函。
在朝堂上一封封一件件的给大臣们相看。
原本还为元宗帝反驳的大臣瞬间闭上嘴,
百姓们知晓元宗帝联合南疆以及西凉对付北疆裕亲王造就了现在的战火。
在加上,从石蚌道中,早已传出的元宗帝忌惮裕亲王手中的势力。
俗话说的好,功高盖主,元宗帝一直怕裕亲王夺了皇位。
不惜联手异族对付裕亲王,如今雁北关的百姓苦不堪言。
这都是他们所谓的帝王所造成的。
帝京百姓们纷纷开始反抗元宗帝。
亦然是这个时候。
丞相裴子言拿出当年百里卿梧离开帝京时的锦囊。
配合燕宸以及柳娴儿,完美的把控住了朝堂。
宫中的盛德太后依旧健在,秦德妃的孩子亦然顺利诞生。
元宗帝被迫让位,内阁大臣们与裴之言相商,元宗帝只有秦德妃诞下的一子。
便立刚出生的皇子为太子。
内阁大臣负责教新太子以后的帝王业。
丞相裴子言负责处理朝堂所有的大小事情。
——
三年一晃而过……
而雁北关的战事因着西凉突然在南疆身后突袭。
突袭得南疆一个措手不及,与雁北的战事暂且停息。
而在南疆帝都养病的风洵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老血。
丰州嘉城用三年之久的时间都没有攻打下一个雁北关。
现在还被西凉突然突袭。
西凉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
而大燕帝京。
皇宫之中,裴子言无疑是把现如今已经位居太后之位的秦楚楚控制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盛德太后依旧成为大燕的太皇太后。
因着元宗帝的事情,太皇太后已经深居简出在永寿宫之中。
如今稳居高位的秦太后面上光鲜亮丽,内心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早在几年前都是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就算她现在位居太后之位,也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如今在所有人的眼中。
掌控朝堂的是裴子言,可谁知道那个很少出现在帝京的百里卿梧才是真正背后的人。
就连手握兵权的阮赟大将军依旧是百里卿梧的人。
而,百里卿梧的儿子更是比她现在才两岁多的儿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那个太子身份不过是替别人顶着而已。
不过,秦楚楚想着如今衣食无忧没有算计,也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她原本也有谋逆的心,毕竟自己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
但是,想到百里卿梧能凭着一人之手把元宗帝彻底从大燕消失。
秦楚楚突然觉得,只要活着便好。
与百里卿梧站定阵营,起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此时,秦楚楚看着对面并肩坐着的一袭白衣的小少年以及她儿子,燕修。
原本在没有看到百里卿梧的儿子前,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任何孩子都聪慧且比同龄人还要精明。
但在看到,百里卿梧的儿子后,才是知晓不管自己儿子如何的努力。
有的东西注定和他们母子无关。
今年年满八岁的燕无忧头一次被身侧坐着的小屁孩搞的沉稳。
只因,他娘说了,要给这个所谓的小侄子一个好榜样。
榜样?什么榜样,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可真是累坏他了。
秦楚楚见着燕无忧眉宇间有些不耐,便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燕无忧对上容颜依旧的秦太后,眉梢一拧,道:“太后娘娘,我现在可以出宫了吗?”
秦楚楚一愣,对上无忧那双略显沉着的眼眸,下意识的说道:“无忧觉得宫中烦闷,当然可以出宫了。”
秦楚楚的话音落下,燕无忧站起身,对着秦楚楚稍稍颔首,说道:“那我就先出宫了。”
“燕修,小叔叔改日在进宫陪你玩啊。”
声音落下后,便见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跑出了秦楚楚的视线。
此时,秦楚楚的贴身宫娥上前,说道:“娘娘,老太爷仍旧是要你见他一面。”
闻言,秦楚楚想到百里昌,眸色黯淡不了不少,说道:“让他有什么事情去裕亲王府找裕亲王妃。”
“是,娘娘。”
宫女退下后,秦楚楚冷然一笑,目光看向翻着三字经的燕修。
喃喃自语:“我们母子只愿安稳,那些人的争斗与我们无关。”
“母后。”燕修抬眸,软糯的声音很是稚嫩:“小叔叔为何不与我们住在一起?”
闻言,秦楚楚轻笑:“小叔叔有府邸呀,在宫外,和你一样,小叔叔和他娘亲住在一起。”
燕修似非似懂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儿臣喜欢与小叔叔相处。”
“为何?”秦楚楚满脸的柔和,也只有在面对这个至亲,才是卸下所有的伪装。
“就是喜欢。”
或许这就是孩子,喜欢是真喜欢,就算早就略懂了一些生存之道。
但是,丝毫不伪装。
——
出了皇宫的燕无忧看着早已等候的齐越,原本俊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
“公子,王妃等你多时了。”齐越上前,拱手说道。
一听到自己的娘亲,燕无忧脸色缓和了许多。
目光往候在一边的马车望去,然后快速的奔向马车。
上了马车后,掀开车帘,看着马车中的女子沉稳的坐在小案几旁,一手提着朱砂笔在奏折上写着。
“娘,你怎么来啦。”无忧说着,直接在百里卿梧对面坐了下来。
夺过百里卿梧手中的朱砂笔,还有奏折,目光便是扫视着奏折。
百里卿梧抬眸看着对面的那张容颜,神色淡淡。
小时后和燕玦很相似的脸现在已经长成了自己的模样。
白皙的脸庞完全褪去了稚嫩,轮廓透着几分冷峻,两道浓密的剑眉下是乌黑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下是含着似有似无的坏笑。
这个小少年,高贵中透着一丝不羁。
优雅中透着乖张和乖戾。
所谓。
鲜衣怒马少年时,乖张不羁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