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从面相上推算出人的吉凶祸福,贵贱夭寿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想精确到对方几个兄弟姐妹,陈老道知道,自己也办不到。
看到陈老道的神情,张凌云心里除了震惊就是狂喜。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见陈老道如此这般,张凌云又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拿自己的师傅实验,“师傅,血光之灾是我看出来的,剩下的,是那天你喝多了,顺嘴说出来的。”
“喝多了?对,自己经常喝多,怪不得,我就说嘛,你小子不可能有这本事。”
陈老道长出一口气,如果这真是这家伙算出来的,那这熊孩子就不只是一般的天才,而是妖孽般的存在了。
陈老道拿下头上的盆,洗了把脸,又拿出创可贴,粘在额头的伤口后,坐在桌边。
“干咱们这一行的,切忌一定要多看,多听,多想,少说。”
说到这,陈老道‘忽’的一下站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张凌云还以为老道在生气,怪自己无故打翻盆子呢!
结果陈老道却说:“行了,这些以后再细细讲给你听,你也该下山见识一番了,记住,多看,多听,多想,少说。知道不?”
听到让自己下山,张凌云一蹦三尺高,早把头上的伤忘得干净,“好嘞,师傅,都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不撵鸡……”
“毛躁,去,到后面把那件道袍拿出来……”陈老道笑着说道。
“师傅,咱们干嘛去?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化缘吗?我的学费可还没有着落……”张凌云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问,眼睛不时扫下放在墙角的那只柜子。
陈老道白了张凌云一眼,“昨天夜里,我夜观星象,山下钱家窝铺有家刚死了人,我教你也有些时日,你也应该独挡一面了……”
“独挡一面?”张凌云心里猜中了老道的想法。
每次听师傅见世面回来,总说人家热情好客,吃了哪些好吃的东西,如今自己也能跟着师傅下山,一想到满桌的山珍海味张凌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刚吃饱的肚子好像又腾出些地方,现在就是容易饿……
好像是看出了张凌云的想法,陈老道嘴里哼哼着道:“到那,别光想着吃,我教你的《度人经》还记得吗?关键时候要念一念……”
“什么?师傅,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一个人下山干活?……这,不大好吧!”
张凌云张口结舌有些无奈的说。
“什么不好?我说好就好,快点去,要是被别人抢了先,你的学费可就没有着落了。”陈老道说完,顺手把张凌云推出了门。
“师傅,你……。”
张凌云还想问什么,只听到屋里传来师傅的呼噜声,唉,没办法。
……
下山的路,有几十里路,紧赶慢赶,张凌云中午到了山下的柳镇。
今天恰逢柳镇的集市,集市上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对于眼前的热闹张凌云都无暇顾及,下山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今天这活师傅让自己干,就是想让自己挣够大学的学费,想到这,张凌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多时,张凌云按照师傅告诉的地址,找到一户二层小洋楼的人家门前,放在平时,在这个城乡结合部处有这么座漂亮的小洋房绝对让人羡慕的不行。
不过,从身边路过的人看向这户人家的目光,却多是怜悯,有几个过路的年轻人,互相耳语着,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凌云来到大门口,发现这二层小洋楼的院子里站着许多人,这些人围着一个用松枝搭建起来的灵堂。
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怀里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被人群围在当中,站在灵堂一侧。
小媳妇身材匀称,穿着灰白色短衫,一张小圆脸,很憔悴,愁眉不展,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正当张凌云凝神往院里看时,大门里面走出个人来,看到张凌云,忙用手拦着,问道:“喂,干嘛呢?看什么看?没见过办白事吗?”
张凌云缓过神来,眼前这个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很高,不过腰弯的有些厉害,如一只大虾米一般。
“奉师傅之命,特来救人性命。”
张凌云打个揖手说道。
“救命?我看你是骗子吧,从哪弄来的这身行头?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钱家窝铺是什么地界?敢到这里行骗?”
钱二狗嘴角上扬,面带冷笑,轻点着头,盯着张凌云,好像要揭开一个骗子的丑恶嘴脸一般。
这时从院里又走出几个人,这几个人站在钱二狗后面,互相耳语着,并不时对张凌云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嬉笑的神情。
“施主,请不要出口伤人,我真是来救人的。”
“救人?你如果真是道士,你先给我算算,算准了,我二话不说,放你进去,算不准,嘿嘿,可别怪你三爷我手黑。”
钱二狗回头冲那几个人眨眨眼睛,那几个人抱着肩膀,一副看热闹的架式。
张凌云一眼就看出这个钱二狗是个无赖,接着朗声说道:“救命不要钱,算卦要两千!”
“两千?小子,我看你是穷疯了吧,两千块钱?你还不如去抢,哥几个,看到没,今天来个骗子,胃口还挺大。”
“就是,就是……”
钱二狗和那几个人嘻笑着应和着。
张凌云不想和对方纠缠,不过没办法,看来不把钱二狗打发了,这门还真进不去,想到这,张凌云打定主意。
“钱二狗,看你额宽耳阔,本是富贵长寿之相,不过你眉间有丝黑线,让你流年不利,本应娶妻生子的年龄,现在还是光棍一根……”
说到这,钱二狗的脸色大变,眼睛有发些直的看着张凌云,他身后那几个人也把抱着肩膀的手,放了下来,互相交流着眼色。
“……你相亲十一次,每次刚见面十分钟便想拉人家姑娘的手,半小时便想……”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住口!”
张凌云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钱二狗突然涨红了大脸,一声尖叫打断张凌云的话。
钱二狗再看向张凌云,便感觉背后冷风直冒,自己做过的一切事的时候,难道旁边都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钱二狗喘着气,恼羞成怒的几步过来,站在离张凌云不到一米的距离,皱着眉,好像想起什么,眼睛红红的盯着张凌云。
“二狗子,这家伙明显是个骗子,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教训教训他……”
“对,教训教训他,你哪相过十一次亲,我记得,应该是九次才对,这小子就是个骗子……”
“对……”
后面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起哄似的从后面拱起火来。
“你再要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钱二狗脖子耿耿着,如此在人前被揭短,有些下不来台,气急败坏的说道,只是,话虽强硬,可他的态度倒是软下来。
张凌云看了钱二狗一眼,“胡说?难道我说错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可要三思。”
“你……”
钱二狗如吃东西被‘噎’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充满震惊的同时,还有就是后悔,没想到自己一世英明,却在这小子面前丢了丑。
钱二狗顿时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