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道大惊后,不禁暗自赞叹:逍遥十三针,果然是任家传承,我儿子运用的真是炉火纯青啊!
大约十分钟的工夫,就听“哇”的一声。
原本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样,只有微弱气息的潘晓,一大口黑血喷出,落入铝盆当中。
“小王,把血处理掉!”任逍遥一边将银针从潘晓的头部拔出来,一边吩咐小王,“千万要小心。绝不能让盆里的血沾到皮肤上,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临凡也救不了你。”
“好好!”平时傻大胆一样的小王,居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端着铝盆往外走,生怕盆里的血溅出来!
小王刚刚端着铝盆离开三两分钟左右,原本双目紧闭的潘晓,忽然睁开了一双大眼睛:“爷爷!我这是在哪?”
潘家众人见了,全都瞪大了双眼。
潘玉林一家更是喜极而泣。
万没有料到,那些远近闻名的所谓医学专家、神医根本就束手无策的怪病,竟然被他们根本瞧不上眼的,年纪轻轻的任逍遥针到病除了!
“谢谢!谢谢任神医!”潘永斌急忙对任逍遥鞠躬行礼。
“任小友,你就是我们潘家的大恩人,今后你只要到北江就一定通知老夫,让潘家好好尽地主之宜。”潘玉林抹了一把老泪。
“爸,您老人家就不用说远的了。说说眼前吧。”潘永斌提醒道。
“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潘玉林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五千万诊费,请任小友一定要笑纳!”
任逍遥一笑,连连摆手:“潘老,邱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您的诊费我绝对不能收!邱果要是知道我收了您的诊费,见了面不得损死我啊!”
“哈哈哈!任小友,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咱们来日方长!”
潘玉林与任逍遥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率领家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医馆。
然而在场之人谁也没有在意,潘晓神情地望了任逍遥一眼,依依不舍。
而任逍遥这才想起还有一位远方来客任先生。
“庄岩,任先生呢?”任逍遥没有见到任守道,便问庄岩。
庄岩拿出一封信:“先生,任老先生有事先走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哦?”任逍遥颇感诧异,接过信刚要展开,手机响了。
“逍遥。”给任逍遥打电话的是其初中的老班长王晓东,“我联系到李成了!”
这次来省城前,在初中同学聚会时,任逍遥从梁军手里给王晓东要了一个多亿的高速公路工程。
王晓东感激不禁,始终想为任逍遥做点什么。
知道任逍遥最想见的同学是李成,却一直未能如愿。
虽然王晓东把李成的手机号码给了任逍遥,可是后者打了无数次电话也没有打通。
于是,李成对这件事就非常上心。今天他通过一个工友联系上了李成,便在第一时间给任逍遥打来了电话。
“太好了!班长!李成他现在在哪?”任逍遥欣喜若狂,急忙问道。
“他在奉阳!”
“真的?我现在也在奉阳,赶紧把他的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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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阳南部的城乡结合部有一片破旧的低矮房屋,这里是该座城市为数不多的棚户区。
李成租住的房子就在这里。
当任逍遥和庄岩按图索骥,拐过一条胡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拄着双拐的男人正走出一间低矮的房屋。
男人沧桑的脸上长满了蒿草般的胡须。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岁。
看着昔日同窗最好的朋友,竟然如此潦倒,从不轻易流泪的任逍遥,顷刻间泪花闪闪。
任逍遥从小跟爷爷长大,可他五岁时,爷爷就过世了,所以在初中前没有体验过家的温暖。
上初中后,经常到李成家吃李妈妈做的饭,李家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
这才让任逍遥有了家的感觉。
特别是在任逍遥坐牢的时候,每个月都能收到李成寄给他的生活费。
“李成!是你吗?”任逍遥激动地喊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李成抬头看向任逍遥一怔,目光里闪现惊喜,但瞬间就不见了。
下一秒,他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屋内,死死地将房门反锁!
“李成,李成!是我,逍遥啊!”
“我不认识什么逍遥!你认错人了!!”声音冰冷!
“李成!你我怎么会认错?我真是逍遥!我是你的好兄弟任逍遥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我不叫什么李成!也不认识什么任逍遥!!”
闻言,任逍遥完全懵了!
最好的兄弟,为啥不认自己?
喊了半个多小时,任逍遥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但李成死活不肯开门,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庄岩,李成刚才好像要出去,你跟着他,看他去哪?记住,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了。”
“明白!”
屋内。
李成早泪流满面:“逍遥,不是我不认你,而是不能认你!之前,我们一家之所以对你那么好,那是有目的的!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很开心,我爸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