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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敌人么?”
乐舞儿心头一紧,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这么差,才刚刚从暗无天日的虚空中逃脱,竟又碰到了强敌。
不过,她看赵悲歌轻松的样子,心里面的担心也跟着消失一空。
“谷道子的身份想必你也应该清楚了!而我们要面对的人,是比谷道子还要强大的存在,这个人可是獠殿之主,统御东西北三域獠殿武者的真正主人!”
赵悲歌淡淡的说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黄沙殿。
前方的黄沙殿渐渐的从空中落下,待大殿落在地上之时,封闭的殿门如同是古老的墓室,在一震尘土飞扬中,慢慢的打开了。
啪嗒!啪嗒!
自宫殿后,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两个人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武者,这人裹着黄色的披风,满头的银发根根直立,在走出黄沙殿的那一刻,凌厉若刀锋般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赵悲歌的身上。
跟在这人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少女,这少女看向赵悲歌的眼神带着一抹痛恨和心悸,她只是偷偷的看了眼赵悲歌,复又将眼神挪开,看向了别处。
似乎,她十分惧怕赵悲歌。
“想必前辈就是黄沙殿主了!”
赵悲歌对中年武者的视线恍若未见,他忽的拱手一抱,笑眯眯的说道。
能够让朱雀甘愿为侍的人,在东北西三域之中,恐怕只有黄沙殿主才有这般的力量。
不过,黄沙殿主让赵悲歌有一些小小的意外,他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个霸权在握,高傲的王者,但现在看来,这黄沙殿主却是一个略有阴鹫,气息森然的邪者。
“哼!赵悲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杀我三员大将!还敢到我门前来叫嚣,我看你是狂傲的没有了边际!”
黄沙殿主冷哼一声,他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并未言说其他,而是直接冷言质问。
嗡!
在黄沙殿主说话的时候,一股独属于混元境武者才有的神通之力冲天而起,强大的气势逆转天象,将赵悲歌营造晴空万里,转变为了黄沙漫天,烈日灼心。
且这一股气势如同是山海一般,竟直接朝着赵悲歌和乐舞儿的身上碾压而来。
显然,黄沙殿主并非是一个易与之辈。
“哼!
原来大名鼎鼎的黄沙殿主,竟是一尊混元境五重天的武者!不过,你若是以为凭借修为,就能够让我臣服的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赵悲歌冷哼了一声,仍旧是冷冷的笑着,他对于头顶上压迫下来的气势置若罔闻,抬手之间,将他从苗武手中得来的蛊灵万毒幡拿出。
蛊灵万毒幡一出,幡面上登时云雾涌动,似随时都会破幡出击一般,犹如万千恶鬼藏匿其中,又被鲜血活物引动,引得万鬼沸腾似得。
嗡!
这时,黄沙殿主的面色微微有了一些变化,压迫下来的气势悄无声息之间散去的无影无形,他看着赵悲歌凝重的说道:“赵悲歌,你杀余万年他们,我可以不计较!但谷道子之死,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就是谷道子威胁你的工具,现在她已经脱困,而谷道子却是死了,这其中肯定和你有关系吧?”
“不错!谷道子是我杀的!”
赵悲歌淡淡的笑着,看着忽然收手的黄沙殿主,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并未有任何隐瞒,直接承认了下来。
他已经看了出来,黄沙殿主只是想要灭一灭他的威风,并未有任何对他不利的想法。
若非如此,黄沙殿主恐怕不会站在这里和赵悲歌谈话了,反倒是会直接下杀手。
“嗯!不错!谷道子这人两面三刀,虽为獠牙使,但竟为不败神教卖命!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密不透风,实际上已经被我獠殿堪透,我早就有杀他之心!你能够为獠殿除此叛徒,实在是立了一个大功!”
黄沙殿主忽的笑了起来,严肃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起来。
随着黄沙殿主的说话,周围的气氛温暖了起来,紧张的乐舞儿不由松了口气。
赵悲歌听的眉头微皱,不解的看着黄沙殿主问道:“我杀了谷道子,你不该为他报仇么?哪怕是獠殿的叛徒,也不应该由我出手吧!”
他忽然发现,黄沙殿主的举动极为怪异。
他想不明白,这判若两人的黄沙殿主,难道就不明白,如此飞速的转变态度,就一点不担心赵悲歌的想法么?
是他有意而为,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无常的人呢?
赵悲歌心中想着,紧盯着黄沙殿主的一举一动。
黄沙殿主哈哈一笑,摇头说道:“这事的确不该你动手,但你身份特殊,又得到了獠首传承,就算是谷道子没有背叛,组织也不会怪罪你的!你能来这里,我很高兴,还请到殿中一座,我为你引荐两个人,这两人身份非同小可,你可要小心应对!”
说罢,黄沙殿主放低了姿态,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赵悲歌心头微动,想要拒绝黄沙殿主的话,但又怕错过了这一次打入獠殿内部的机会,心思转动之下,扭头看了眼乐舞儿:“舞儿,你去北域帮我传一个话吧!”
他有进入黄沙殿的想法,但又担心黄沙殿主会使什么招数,这才想要借口支开乐舞儿,独自入殿赴会。
“我不!我要跟在赵哥哥的身边!”
乐舞儿执拗的摇了摇头,昂首看着赵悲歌说道。
“哼!赵悲歌,我獠殿的人你都敢杀,这区区的一座宫殿,你竟犹豫了起来!这事若是说出去,恐怕会让很多人笑掉大牙吧!”
这时,站在黄沙殿主身后的朱雀忍不住开口嘲弄道。
啪!
朱雀的话才刚刚落下,黄沙殿主忽的转身一巴掌将朱雀扇飞了出去,他眼中闪过了一道冰冷杀意,看着被他扇出去五六米远的朱雀,沉声呵斥道:“死丫头,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在青帝墓中,要不是尔等各怀鬼心,又怎会寒了赵小兄弟的心!你给我记住,他是我獠殿的獠牙使,是我们自己人,你若是再敢如此敌视他的话,小心我拨了你的皮!”
“嘶!好狠的一个人啊!”
赵悲歌见此不由吸了口冷气,默默的说着。
握着赵悲歌的乐舞儿一颤,看着被打的面部扭曲的朱雀,不由一阵肉疼:“这家伙可真不会怜香惜玉啊!不过,他这般的做法,倒像是迫切想要让赵哥哥进入宫殿,也不知道那座宫殿里面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