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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亚特兰蒂斯。
克丽丝一脸的愁苦,她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一群势力强悍的修炼者,尽管有杨霖事先布下的禁空大阵,但这等防御工事一旦遭到强烈的攻击,迟早是会崩坏的。
她尽可能地安排族人进入禁空大阵,阻止修炼者的攻击,但人数和实力上的差距使得效果甚微。
禁空大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用不了多久,亚特兰蒂斯的防御就会消失,到那时她和她的族人就会完全暴露在修炼者面前。
双方的实力是硬伤,就算克丽丝想尽一切办法维持亚特兰蒂斯的防御,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改变。
茫茫大海上满是修炼者,这些人像疯子一样不断地进攻禁空大阵,这其中有西方面孔,但更多的还是东方面孔。
一些简单的工事早已遭到破坏,娜迦族聚集在禁空大阵中顽强抵抗,虽然收效甚微,但亚特兰蒂斯是他们的家园,外敌入侵,他们自然要拼上性命抵抗。
咔嚓!
禁空大阵出现裂痕,如同溃堤的蚁穴,最终将禁空大阵压死。
嘭!
一声巨响,一处禁空大阵轰然崩塌,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之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各处禁空大阵连续崩坏,亚特兰蒂斯完全暴露在修炼者眼中。
克丽丝率领着娜迦族对这些修炼者遥向对峙,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杀!”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双方瞬间靠近,嘶喊和惨叫不绝于耳,顷刻间鲜血染红了亚特兰蒂斯大陆,流入大海,将大片的海水染成了血色。
实力是娜迦族与修炼者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双方接触的那一瞬间,便体现的淋漓尽致。
克丽丝率领族人死命地抵抗,结果却不会因为他们的顽强而有丝毫改变。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克丽丝绝望地仰望天空,似乎连老天都在怜悯娜迦族,那磅礴的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她那绝美的脸庞上,继而滑落到白皙的脖子,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就在娜迦族面临绝望之际。
修炼者后方竟然出现了骚动,这阵骚动直接的影响是,使得最为激烈的前方都不得不停止了厮杀。
“是谁?谁在捣乱?”阵前的修炼者怒喝道。
无数目光纷纷投向后方,见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正不断冲击修炼者的后方,一时间修炼者死伤无数。
人群中,公孙度和庞不易眺望着远处,见到的是一个西方女修炼者率领数千人朝着内陆杀来,尽管对方的实力并不算太强,但突袭的效果却极为显著。
“拦住他们!”公孙度呼喊道。
长白宗弟子接到命令,立刻从大队中脱离出来,迅速组织起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朝着后方冲去,试图阻止对方的脚步。
公孙度的反应的确够快,而长白宗弟子的实力也的确很强,这迅速的反应直接导致对方再难寸进。
双方再度陷入僵持,虽然对这数万修炼者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却无法扭转亚特兰蒂斯被覆灭的结果。
公孙度和庞不易眉头并未舒展开来,两人凝视着那名突然出现的女性修炼者,揣摩对方的身份。
突然。
公孙度注意到女性修炼者胸前的标志,绣着一滴鲜红的血液,而在欧洲家族当中有这份标志的只有圣血家族。
“婕露丝!她怎么会来这里?”公孙度惊疑不定道。
庞不易神色阴冷道:“还用说吗,一向胆小的圣血家族既然会多管闲事,必然是受人指使,这个人除了杨霖以外,还能有谁!”
“又是他!”公孙度咬牙切齿,随即又冷笑道:“不过,没关系,只凭圣血家族根本无法阻止我们,只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等我们擒住娜迦族女王,就算是杨霖亲自到来也得乖乖就范!”
庞不易同意地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克丽丝,那阴冷的目光看得娜迦族心里直发毛。
就在两人刚要有所动作,后方再度混乱起来,原本与圣血家族僵持的长白宗弟子突然集体后撤,似是被击退所致。
“又发生了什么?”公孙度近乎咆哮道。
长白宗弟子呼喊道:“后方又来了一拨人马!”
这批人也是西方面孔,而率领的人是个男性修炼者,人数也有数千,他们的加入使得圣血家族的进攻性变得犀利的多,也瞬间打破了僵持。
庞不易咬牙怒喝道:“金水宗弟子听令,立刻给我拦住他们!”
金水宗弟子的动作也算迅速,短时间内集结出数千人,加入到长白宗弟子的阵营,这才勉强抵挡住了后方的突进。
然而。
两大宗门的主力全部丢到了后方,前方的进攻性便降低了许多,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娜迦族却已经不可能。
“没办法,只能由我们出手了!”庞不易冷冷道。
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克丽丝这位娜迦族女王,只要擒住她,不愁亚特兰蒂斯不倒。
两人即刻动身,风卷残云般冲进娜迦族中,以他们的实力对付一群娜迦族自然是游刃有余。
克丽丝慌了神,尽管她的实力还算不错,可同时对付两个凝神境强者却是不可能。
就在两只魔爪直取克丽丝时,一道寒芒突然划破天际,直逼公孙度和庞不易的后心。
两人实力强劲,也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磨练出来的,自然能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他们若执意抓捕克丽丝自然是能够做到,但他们也会被寒芒击中,应当如何取舍,两人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一瞬间。
两人的身影暴退而去,远离克丽丝的同时,那道寒芒也落了空,锵的一声嵌入地面,一把短刀有一半没入地下,刀柄晃动不已,许久才静止下来。
“啊!”
一声惨叫从修炼者联军中传来,一道血线飙升至半空,那人来不及多叫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转眼没了气息。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惨叫传出,而这样的惨景显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