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岛说这话的同时,将手中光剑缓缓举了起来,正对着钱文锦。
钱文锦那里见过这个,当即就怕了。
关键时刻,还是安然反应过来,连忙拉着贾岛手臂:“小岛,不要,不要杀人。今天是甘姨的大喜日子,见血不好的。”
钱文锦用力点头:“对,对,你不能杀我。”
贾岛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崩碎光剑,抬脚踹在钱文锦的胸口。
只是这一脚,就踹的钱文锦口中狂吐鲜血,跌在地上,半响哼哼唧唧再起不得。
贾岛拉着安然来到钱文锦身旁,蹲下来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来找茬,我不介意提前收了你的命。”
说完,贾岛起身带着安然扬长而去。
回来路上,河洛还询问若是钱文锦接着找茬,贾岛会不会不顾与毛浣纱的约定而杀了钱文锦。
对此,贾岛的回应是是。
虽然他重守承诺,但若是有人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贾岛也不会善于的。
知道贾岛心中想法的河洛闻言沉默,半响不言语。
回来现场的时候,婚礼已经到了开始的时间了。
只是碍于花童不就位,婚礼没有办法正常举行罢了。
好容易看到贾岛安然回来,皇甫玉儿连忙推搡着二人上了舞台。
然后,俩人就捧着花,跟在宋玉龙与甘婉华的身背后,按照昨天排练好的流程来,将婚礼继续。
钱方觉与妻子在台下等待着,看着台上婚礼进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一回头,不见了儿子,便忍不住询问跟来的保镖自己儿子去了何处。
保镖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没有回应,见状,钱方觉忍不住骂了一声废物。
他掏出手机,给儿子拨打电话。
结果还没等电话拨出,就看到自己儿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而来。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钱方觉并没有任何的关怀,反而是冷冰冰的询问自己儿子去了何处。
钱文锦难受的说不上来话,看的罗惠一阵焦急,低声呵斥丈夫钱方觉:“没看到儿子不舒服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是吧?”
说着,她让着儿子坐下,一边帮儿子顺着气,一边询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半天时间,钱文锦方才缓过来气,长出了一口气,满脸怨恨恶毒的看着台上跟在宋玉龙身背后的贾岛:“是那个混蛋,是他打了我,他就是贾岛,小康就是被他打死的。”
听到儿子这话,罗惠大吃一惊。
钱罗两家情况比较特殊,那罗康既是罗惠的侄子,又是罗惠的外甥。
所谓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一听打死罗康的凶手就是贾岛,罗惠当场就坐不住了,起身来就要大闹现场。
还是钱方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妻子按下:“你做什么?这是宋家,别乱来。”
罗惠咬牙愤恨不已:“方觉,你就没听到儿子说么,台上那个混蛋,是打死小康的凶手。”
钱方觉深吸了口气:“我不是聋子,我听到了。”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为什么不给小康报仇?”
钱方觉哼了一声:“具体情况罗勋都已经和我说了,那贾岛来历不一般,在上京都有着深厚背景,再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在上京有背景怎么了?这是江南,他打死你的侄子,你就一句话都没有么?当初你杀妻灭女的狠劲哪去了?是不是爱惜自己的羽翼,不敢了?”
罗惠一番话,说中了钱方觉的阴暗处。
同时,也打开了钱方觉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去回忆的过去。
只见钱方觉逐渐的眯起眼睛,冷冰冰目光扫视过来。
那一刻,钱方觉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头潜伏在水中,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糟木头的无情鳄鱼。
像是那沼泽地中,隐藏在水面之下,那择人而噬的森蚺。
被钱方觉目光注视着,罗惠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与钱方觉结婚这么多年了,罗惠逐渐发现了,钱方觉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个为了前途,投靠了自己家族的投机者。
相反的,他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一个为了上位,任何感情,任何亲人都可以拿出来用作交换的猎手。
与钱方觉接触的越多,身为妻子的罗惠就越是感觉到恐惧。
她觉得,从自己开始唆使钱方觉杀妻灭女开始,钱方觉内心的恶魔,便已经开始苏醒了。迟早,这个恶魔,会连着自己一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