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钱方觉仿若是下了莫大决心相似,为了钱家好容易才博取来的面皮,他心里已经做了牺牲打算。
只见钱方觉一把将手按在了那陶瓷大碗上面,转回头表情严肃的冲宋玉龙道:“宋先生,小慧一介女流不懂事,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这酒,我来喝就是了。大喜日子,别搞得这么尴尬嘛。”
说完,钱方觉就要端碗。
罗惠满脸感激。
然而,就在钱方觉双手将那满满一碗,将近两斤的酒端起来时,宋玉龙的手,却按住了钱方觉的手腕。
钱方觉先是一愣,旋即内心以为这是宋玉龙饶了自己,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妻子一个教训罢了。
也是嘛,钱家虽然比不上宋家,可势力依旧不可小觑。
作为宋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宋玉龙也不可能说会太过分,得罪了钱家嘛。
钱方觉想的很是美好,然而,宋玉龙下一句话,却打碎了他的所有幻想。
“你做出头鸟是吧?”
一句话,问住钱方觉,后者连忙解释:“不是宋先生,我···”
宋玉龙挥手制止了钱方觉的话,指着罗惠:“今天她要是不把这酒喝完了,那么,江南从此再也没有钱家罗家生存空间,我宋玉龙说到做到,不信,你们就试一试。试试我们宋家,是否有这个能力,连夜踏平了你们钱家罗家。”
宋玉龙这话落地,钱方觉彻底变了面色。
这宋玉龙是不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啊,要面子,就别要家族了。
对于薄情寡恩的宋玉龙而言,显然面子以及妻子的安全,根本就比不上自己的家业。
这不,被宋玉龙话一说,钱方觉默默的向后退,看样子,显然是默认了让自己妻子喝完这一大碗酒。
罗惠面色巨变,求助的看自己丈夫。
“喝吧,你还看什么?”
抢房绝冰冷无情的话,彻底打碎了罗惠所有的幻想。她目露绝望的,看着桌子上那陶瓷大碗。
钱方觉看了一眼冷笑的宋玉龙,咬牙冲罗惠道:“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想让钱家罗家与你陪葬么?”
这句话落地,罗惠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咬牙,端起那陶瓷大碗,张口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
再看钱文锦,这会儿坐在哪人都麻了,整个人就好像是无意识的行尸走肉相似。
打死他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罗惠一边喝,一边被呛得难受,喉咙里喷出酒花不断。
可宋玉龙没说停,罗惠根本不敢停下。
两斤酒,满说是罗惠了,就是一个老酒客两斤下了肚子,怕也是要当场倒地醉死过去。
这不,罗惠喝完就扔地上了,趴在那,哇哇的吐着胃里的污秽,吐到最后,更是把胆汁,鲜血都给吐了出来。
一时间,现场恶臭一片。
钱方觉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都是这该死的罗惠,好好的你在宋家撒什么泼,害的我也要丢人。
这一下,钱家往常挣来的面子,要一下扔尽了。
越想钱方觉就越是愤怒,现场他也待不住了。
这不,钱方觉深吸了口气,向前去将自己的妻子搀扶了起来,冲宋玉龙道:“宋先生,拙荆酒也喝了,我们是否可以走了?”
说完,钱方觉也不等回答,搀着妻子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钱方觉要走没走之际,一个光头脑门上有三道疤,看起来就好像是虎纹一般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
大汉向前来,伸手就把胳膊搭在了钱方觉的肩膀上,用力的一紧手臂口中威胁道:“走?你要去哪?”
钱方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回头看宋玉龙。
宋玉龙没答话,那大汉便道:“你也不用看宋先生,他管不住我。我呢,名叫吴天虎,道上的人,都喊我刀疤虎。除了是江南地下霸主之外,霓虹,灯塔,绅士,足球四国地下秩序,也归我掌管。”
听到刀疤虎自报家门,钱方觉吓得不轻。
刀疤虎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道:“我呢,也不是吓唬你,你放宽心,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钱方觉内心本能觉得不妙,下意识询问:“什么?”
刀疤虎恭敬的看向贾岛:“今天你们惹了贾先生,在贾先生没有发话之前,你若是敢走,我就敢打断你的腿,灭了你满门。不信的话,咱们就可以试试。”
说话间,刀疤虎还拍了拍腰间,在其腰间,鼓囊囊一片,一看就知道暗中藏着有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