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报复来了

陈浩南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很淡定地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步步紧逼,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陈浩南的神色却平静得如同静谧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他的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那抹弧度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不屑,完全看不出有一丝害怕和恐慌。

借助真实之眼,他早已得到了对方的详细信息。

黑衣人名为禄菲菲, 26岁,乃是雾隐阁的赏金猎人,且拥有中级武师的实力。

禄菲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陈浩南 5米远的地方站立。

对于她这个经验丰富的赏金猎人来说,这是个安全距离。

她深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绝不能让自己轻易陷于险境。

目光紧紧锁住陈浩南,却见对方如此平静,心里不禁涌起一丝狐疑。

这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脑袋瓜子缺根筋不成?又或者是自己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片刻,陈浩南终是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又带着随意。

“你找我?”

禄菲菲微微一愣,不知为什么,这胖子的过分平静,反倒让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腰间,那里有她的武器,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不过,当她想到这个任务目标只是刚入武者境,有些紧张的心情又安定了下来。

若不是急等钱用,哪里会去接这种任务,有点跌份儿。

“跟我走一趟。”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陈浩南双眼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我能拒绝吗?”

禄菲菲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不能,不想家人有事,乖乖跟我走。”

陈浩南的眼底寒芒一闪,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竟敢用他的家人来威胁自己,这简直不可饶恕。

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他倒要看看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

“算你小子识相!”

禄菲菲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一个小卡拉米,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吓一吓就怂了,乖索索得跟自己走。

陈浩南缓缓地跟在那黑衣女人身后,一同上了路边那辆黑色轿车。

随后,他便双眼一闭,没心没肺地小憩起来,全然不顾这女人会将车开往何处。

毕竟,以他现有的境界,在这个基地里,几乎无人能够伤得了他。

更何况,眼前这般小场面,他根本不屑一顾。

前世身为特种兵王的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枪林弹雨、生死一线的情景都能从容应对,如今这点状况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已然能够猜测到,请得赏金猎人出手之人,肯定是富豪一族,手中握有巨额财富的那种。

若不是那钱数足够让人心动,这些如同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一般的赏金猎人,也不可能会接下这样的任务。

自穿越过来,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多少人。

其实,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锁定,这出手对付自己的人。

要么就是基地外被他抢夺过的那群人家中的势力。

那些人在被他教训之后,心中定然充满怨恨,极有可能会借助外力来报复他。

要么就是前两天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还被敲诈了 20万的崔风基。

除了这两方势力,陈浩南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迫切地想要对付他。

毕竟,以他的行事作风,虽不算低调,基本上也未主动招惹过什么人。

他的人生信条,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如今却遭人如此针对,这让他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怒意。

心中暗暗发誓,一旦确定了幕后黑手,定要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禄菲菲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中望去。

看到正双手抱胸、靠在后排座上安然睡觉的陈浩南,她不由地轻轻摇摇头。

心中暗道:毕竟还是年轻啊,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都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到底是心大呢,还是傻呢?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身行头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吗?

而如今把他带去一个未知的地方,那结果可想而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毕竟那些肯出钱悬赏的人,一个个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不然也不会选择走这样的路。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禁暗暗对陈浩南涌起一丝怜悯,毕竟这中间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突然,车辆发出一声尖锐的嘎吱声,一个急刹车让车身猛地一顿。

陈浩南缓缓地睁开眼睛,神色淡然,话气冰冷。

“到了?”

禄菲菲不知怎的,此刻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这雇主似乎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马上就要倒霉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淡定了。

淡定得让她都有一种莫名的心悸之感。

下了车,禄菲菲转头看向陈浩南,语气严肃地说道:“跟我走吧,别想着反抗或逃跑。

若是命大,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呵呵。”

陈浩南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你这句话应该对别人说,希望对我出手的人命大。”

禄菲菲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道:这胖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两人缓缓走进一间庄园,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最后来到一处昏暗的地下室入口。

陈浩南刚踏进地下室门口,一眼扫过去,里面的场景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见里面竟然有二十多个黑衣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肌肉鼓胀,充满了力量感。

他们手中都紧紧握着铁棍,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而在正中间,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他的手中夹着一根雪茄,烟雾袅袅升起,那深邃的双眼如刀子般死死地盯着来人,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