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已经被团团围住的几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手中的刀剑握紧在手中,似乎只等着肖疤一声令下,便冲出这重重包围一般。
“拿下,一个都不能放走!”
夜木槿冷着双眼,一声令下,那屋内的护卫们便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刀剑朝着他们挥去。
同时,一脸淡定的肖疤正好从腰间掏出了云卿瑶事先准备好的法宝,准备逃走。
可就在他将法器拿出来的那一刻,这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那被风吹动的烛火都静止了下来,侍卫们手中举起的刀剑也纷纷顿在了半空之中。
而屋外,一直在那里候着观看这场戏的白若归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屋子,那半掩着的房门却丝毫未动。
双手负于身后,白若归缓缓的朝着正坐在床边静态的夜木槿走去。
淡漠的望了一眼他那一脸的严肃表情,白若归轻声一哼,随即轻而易举的便从夜木槿的手上拿了去。
“就当是借了的。”
白若归冷哼一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即指尖一扣,挥了挥长袖便在这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初之前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一瞬间,那些高举着刀剑的侍卫们也纷纷将手中的剑狠狠的砍向了中间。
却不想,这一砍竟然直接砍空了。
“怎么会!”
一瞬,众侍卫都呆在了原地,望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包围圈,一时有些惊慌。
听到声音的夜木槿不由得抬头,“怎么回事?”
当他看到这屋里早已没了那帮人的身影时,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几分。
而此刻,已经逃出将军府的肖疤等人在脚跟彻底站稳在地面后,心里还有些慌张。
手中的刀剑紧握在手中,就准备着要开战了。
“诶,怎么回事?”
当众人望见这附近的场景早已不在那将军府时,不由得纷纷震惊了。
“我们刚才不是还在将军府们,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只有肖疤一人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东西,眉头紧皱。
他刚刚明明只是用了苏小姐准备的逃走法器而已,怎么会……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旁的兄弟们已经纷纷望见了他手中的东西,不由得惊呼起来。
“大哥!你手中的剑!”
这人一说话,当即所有的人都纷纷看向了肖疤,随后不禁在看到他手中的剑后都愣住了,但随即都转换成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到手的啊?”
只有肖疤一人紧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剑,有些不知所措。
这把夜木槿的配剑,他连碰都没碰到,如今怎么会到他的手中啊!
就在他还在纠结此之时,一旁的兄弟不禁出手推了推他。
“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呀,我们赶紧将这东西交于苏姑娘,这事就算完了!”
肖疤听言也不禁连忙回过了神,随后将手中的配剑握紧,表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如今也暂且管不住这剑究竟是如何到他手中的了,只要能将苏姑娘交代的事情办好了,拿到那笔银两,便足以让众兄弟们这一年里都填饱肚子了。
“回去吧,待明日将剑交给苏姑娘,我们就不用过的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说罢,肖疤这才抬头看了眼这附近,随即带着众兄弟们都离开了这里。
而此刻,将军府里已经因为夜木槿的佩剑被盗而闹的鸡犬不宁,全府上下都在搜索着今晚的盗贼。
唯独只有云卿瑶所住的庭院里依旧安静。
“务必一定要找到将军的佩剑,若是寻不回来,你们都得掉脑袋!”
那些个路过庭院的奴才们纷纷一脸凝重的讨论着今晚的事。
“怎么回事啊,将军的佩剑平日都不是都贴身带着么,今晚怎么会被盗走了啊!”
“谁知道啊,将军的剑也不是一日两日被人惦记了,听说今晚来的人本事可大了,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不见了啊!”
奴仆们一个个低声讨论着,随后越发的兴奋起来。
“当众消失不见了啊!本事怎么那么大啊!”
“是啊,要不也不可能敢进将军府偷剑啊!定是早就筹谋好的!指不定如今将军的卧房里就有什么暗道呢!”
一番讨论之后,众人的精神头也不再那么足了,毕竟这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抓贼也着实是件让人很恼火的事。
但毕竟是主子的大事,他们也不敢多言,也只能照做。
轻叹一声,众人便只能摇了摇头,随后准备着去别处找找,而有些不通事理的家奴则不解的望向了云卿瑶所住的院落。
“为何不搜这边?”
那奴才周身的人听闻了这话,不禁白了一眼他,随后低声说道,“你不知这里头住的是谁啊!苏姑娘那可是将军带回来的贵客,如今又身体不适早些休息了,谁敢去惊扰了她呀!”
那奴才听言这才一脸意会的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而他们这些对话都纷纷落入了此刻正站在院落里大树之下的白若归耳中,不由得双眼微微一沉,表情有些不爽。
暗暗的垂了垂眼,白若归这才缓缓移步朝着云卿瑶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只有淡淡的几缕月光从窗户口里洒进来,白若归静静的走到床榻旁,望着此刻正搂着念嗪睡得正熟的云卿瑶,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但片刻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随即望着床榻上的人,又想起了他的嗪儿。
他的嗪儿也是同她一般,贪睡的紧。
“若归,别闹了,再休息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山洞里,即便只是睡在地上的素嗪此刻也是睡得格外的熟。
那时候,她才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他也是因为一时心急这才幻化成了人的模样出来救她,本以为这才幻化人形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可却哪知他守在她的身旁一夜,竟也没用变回原形。
“还是赶紧起来吧,这洞里潮湿,你身上还有伤,躺久了可不好!”
白若归静静的半蹲在素嗪的身旁,红色的眼眸里还没有那份冷漠,有的只是对外人的胆怯以及对她的好奇。
在白若归的催促之下,还一脸倦意的素嗪也不得不睁开的疲倦的双眼,随后在那堆稻草里懒懒的伸了伸腰。
微微撅了噘嘴,素嗪一脸不满的抬眼看向正蹲在一旁的白若归,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那洞外才刚刚微亮的天色。
“还这么早呢,你就不能再让我睡一会儿么?”
撅着小嘴,素嗪一脸祈求的望着白若归,眼眸里都是无辜祈求的目光,闪闪发着光的泪目让人见了都会不忍。
白若归又是从未见过女子之人,更何况这时候还是见着女子对自己撒娇,便更是禁不住她的这番软绵话语了。
“好吧,那就睡一会儿吧,不然……对上身子不好。”
白若归垂着眼帘,避开素嗪的注视,微低着头轻声回道。
素嗪听言,脸上便即刻绽放出了笑容,随后道了句,“真是太谢谢你了!”
白若归听言自是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不在然,但在他想要抬头说不用谢的时候,却发现那草堆之上的人此刻早已经睡熟了。
望着她,白若归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随后微微抬起脚步朝着素嗪移了过去。
抬手朝着素嗪的脸庞靠近,白若归的指尖轻轻的在她脸上描绘着,但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靠近。
而熟睡中的素嗪则稍稍一翻身就将他吓的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一脸胆怯的看着她,就害怕她突然之间就醒了。
而这一日,白若归则愣是在山洞里呆上了整整一天,半步都不曾离开。
那本只是说好睡一会儿的素嗪也是实打实的直到傍晚时分这才醒了过来。
想着这些往事,白若归的嘴便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诶,臭狐狸,想什么呢,看着本小姐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忽而一道声音幽幽的传到耳边,白若归一回神便望见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盯着自己。
而他的手也因为习惯问题,此刻正轻轻的触碰在她的耳畔,像是刚替她挽过头发似的。
一愣,白若归连忙抽回了手,随后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避到了一旁。
云卿瑶见了不由得轻轻一笑,随即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臭狐狸,竟没想到你还有半夜偷摸进姑娘闺阁做坏事的习惯!真是表里不一!”
云卿瑶这一嘲笑的话落入白若归的耳中自然是让他心中不爽的,但他却又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辩解,毕竟他刚才确实碰了她。
“怎么?这次连解释都没有?”
许久不见白若归回复的云卿瑶不禁微微偏头看向他,继续挑衅道。
而白若归则是直接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突然醒了。”
“呦,看来我醒错时间了?我应该等你在对我做些其他的不雅之事再醒来,然后抓个正着让你没理由可赖!”云卿瑶挑了挑眉头,话里依旧带满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