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她

一身紫色罗衫的荼蘼,手持一柄长剑,简单的挽着发髻,一脸的鄙睨,满眼不屑的样子看着犹如困兽之斗的朝颜。

朝颜已经恢复成常人的面貌,一脸的狼狈,很是尴尬的看着荼蘼。心里怎么也是想不到,自己竟会有被“夕颜“搭救的时候。

“臭女人,敢坏我大事,看我怎么教训你!”为首的妖兽起先也是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瞧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娃,还是孤身一人,心里倒是放心大胆了。

“哼,孽障,老生这就让你魂飞魄散。”荼蘼冷笑一声,满眼的嗜血绝情。执起长剑,狠狠的刺向不知眼高脚低的妖兽。

那妖兽还是没来得及哼哼,就化为一道黑烟,消散了。

识货的早已吓的丢盔弃甲,连声高喊:“不得了啊,快跑啊,这可是斩魂剑啊!”

荼蘼显然已经杀在兴头上,哪里肯罢手,执着剑,像切水果蔬菜一样,逮住一个切一个,逮住一双砍一双。

朝颜已被如此暴力的“夕颜“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瞪着眼,直愣愣的看着杀的正欢的荼蘼。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造反的鬼魅们如同一缕缕青烟,全部消散了,场面干净的犹如从未有过政变这回事一样。

荼蘼走到朝颜面前,念了个咒,手一挥,困住了朝颜的术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了。

“夕颜,真的是你吗?”朝颜激动的就要前去拥抱夕颜。

荼蘼长剑一指,直直抵在朝颜心口处,阻挡住了朝颜扑向自己的步伐。

“老生乃是创世老祖的弟子荼蘼,不是你们口中的夕颜。”荼蘼一脸的高傲和不屑,甚至有些嫌弃。

从醒来到现在,耳边最多的称呼就是‘夕颜’,这个女子就如此的同自己相像?

“荼蘼?”朝颜满是不解,就是之前散圣君说的那个女子吗?

“是啊,她就是我的师妹,荼蘼。”散圣君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莲也跟着,一脸的崇拜神情,回想着刚才荼蘼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战斗过程,真的是大开眼界,这一趟没白来,值了!

荼蘼收起剑,“看的可还过瘾?”

陆莲点头如捣蒜一般,一个劲的应着,满满的心悦诚服,散圣君则是一脸的从容与淡定。

吸食了我那么多修为,精气,这些个小渣子再斗不过,岂不是浪费了我那么多修为。

“鬼王,你的家事算是结束了。”散圣君看着朝颜,一脸的同情。

这一闹腾,鬼族的势力又弱了三成,估计不大容易再蹦弹了。

“还没完。”朝颜苦涩的笑了笑。

“此言何意?”难不成还不死心,散圣君看着他的样子,又不像。

“满堂红跑了,刚才那个妖兽说的意思应该是她还有大动作,我们必须找到她。这个女人很歹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悔不当初啊,当时真不该同情她,收留她。

“可有什么线索?”散圣君急切的问着。

“没有。”朝颜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一脸坦然的荼蘼,心中真是无限感慨。

自己想了千万个再与夕颜重见的场景,独独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她不再是夕颜,不再是仙界的上仙,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她是荼蘼,上古的大神,法术高强,孤傲决绝,冷的不容他人肆意亲近。

相似的外表,不同的性情;相似的五官,不同的气场;相似的身型,不同的身份;相似的气息,不同的味道。

想起之前还同夕颜一道嬉笑打闹,这会却已是天人永隔,心中免不了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如此说来,还真是没用。”荼蘼一脸的嗤之以鼻,朝颜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跌入谷底。

朝颜尴尬的笑了笑,经过这件事,自己的确是没用的很。

“你不能这么说殿下,满堂红的行踪,殿下一直让我在暗中调查。她这次怂恿清山那几个妖兽一道造反,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殿下外出寻找夕颜上仙的三魂七魄的时候,她就下手了。只怪我没那能力,没能力抵抗他们,辜负了殿下的信任。”鬼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实倒出实情。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种女人都敢留在身边,我该说你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好,还是不自量力的好?”荼蘼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后生,怎么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一个个的,能耐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人要谦虚和谨慎?

“仙姑所言甚是。”朝颜不卑不亢的应着。

鬼骨倒是看不下去了,“我们殿下的良苦用心,你们外人自然是不晓得,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自打那场战斗结束后,殿下一心向善,从未对仙界做出任何一丝不且之事……”

“好了,鬼骨,不要说了。”朝颜厉声喝止了鬼骨的话。

“殿下,这些冤屈,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听不进去了。”鬼骨也是一脸的委屈。

“何来冤屈?本就是我的不对。”朝颜肃着脸孔,冷冷的看着鬼骨。

鬼骨低着头,不再言语。

“这些是你的家事,我们也无权过问,至于后事,你们自己清理吧。老生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就此别过。”荼蘼看着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实在是不想再听了,打了个圆场,转身就要离开。

“仙姑!”朝颜急急的唤着。

荼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朝颜。

“劳烦仙姑待我转告龙族尊神,他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妥善处理好了。”朝颜定定的看着荼蘼。

冷不丁的一看,荼蘼与夕颜却是长得有几分相像,却是眉宇之间很不一样,一个是英气冷峻,一个是天真无邪。处事方式更是不一样,一个雷厉风行,一个如涉世不深的小鹿。

夕颜,当真是回不来了吗?确是彻底失去她了吗?

“别,我与他并不是很相熟,况且我生来不喜欢帮人传话。传来传去的,很容易传出无端事非,麻烦得很。我师兄,就是散圣君倒是同那小子相熟的很,你还是劳烦他吧。”荼蘼指了指散圣君,看了眼朝颜,转身潇洒的离去了。

无端卖弄,哼,真当是老生这么久是白活的,看不出你们的小把戏吗?给你传话自然对方还会要我回你话,一来二去的,真当我是传话的吗。荼蘼心里冷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