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在你心里一开始是个坏人?”这小东西,道行不高,胆子不小,脑袋不精,坏水不少,总的来说,一半一半,老祖心里想着。
“怎么会,借我两胆也不敢呐。”这会儿,我巴结你这棵大树还来不及呢,就算有点什么也不敢说出来啊,芙蕖心里想着,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到了。”老祖指了指前方,芙蕖随着方向看去。
三间小木屋,一个小院子,屋后漫山遍野的都是竹子,就连空气里都是竹子的清香味。
院子里种了些小花,东一簇西一簇,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空气中竹香夹杂着花香,沁入心脾。
“你还傻站那作甚,等着变成落汤鸡?”老祖早已站在屋檐下了,看着一脸痴傻模样的芙蕖,忍不住叨了她一句。
刚说完这话,天空挤满了黑压压的乌云,似乎只等一声令下,雨就会顷刻间落下一般。
“不是在欣赏你这小院景色的嘛,总不能视而不见吧。”芙蕖前脚踏入屋,后脚就哗哗的下起了大雨。
“这雨布的,未免也太精准了吧。”芙蕖看着屋外,嘴里忍不住嘀咕着。
“你随便坐吧,不用客气。”老祖自顾自的坐着,拿起桌上的果子就啃了起来。
不见他吃东西不觉得嘴馋,一看旁人吃东西,忍不住直咽口水。
“您看我是客气的人嘛,我压根儿没拿您老当外人待过,呵呵。”拿起果子,嘎吱嘎吱的跟着啃了起来。
“这天上呆的好好的,怎么就下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点八卦什么的。
“我哪知道啊,许是瞧我不顺眼,烦我了呗。”不提起那死秃子还好,提起了就一肚子火。
“那小子待你不错嘛,据我所知,他可是不轻易留人在身边的,何况你还是个莲籽。”
那小子?呃,也对,他成佛之前,老祖就已经在世上游荡了不知多少年了,按这算来,老祖这样称呼佛祖,不为错。
“许是一个人活着太闷了,开窍了。”芙蕖没心没肺的说着。
老祖瞥了她几眼,确实是没有说谎,只是被彻底抹去了一些记忆,看来是个不安分的主子,难怪会被踢下来。也罢,就当做是还上人情,在这教导她几天吧。
见他不回话,芙蕖心里一阵慌乱,这老家伙该不是看我在佛祖那不吃香了,觉得留着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想打发我走吧?
“您老可不知道,佛祖人前那是慈眉善目,正义凛然,人后使唤起我来,那可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边快速回忆一边暗中观察老祖的表情。
“哦,他还有这嗜好?”老祖似笑非笑的说着。
“那是自然了,我每天给他斟茶递水是不用说了,还要磨墨伺候,你说你写字就写字,冷不丁突然问我梵字怎么写。我打化出人形后,他都没教我认过字,还问我梵字怎么写,您老说他是不是故意刁难我?”
老祖忍着笑,作出一脸诚恳的样子回道:“有道理。”
芙蕖满意的点着头,很好,同情心已经博得了,有戏!
“如此说来,你是豆大字不识了?”老祖看着屋外的大雨,似笑非笑的说着。
“嗯呐。”芙蕖一副委屈而又无奈的模样。
老祖想了想,走进屋内,不大一会拿出了笔墨纸砚,在桌上展开,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芙蕖满是不解的看着老祖。
“可还识得这两个字?”老祖微笑的看看芙蕖。
走上前,看着老祖写的那两个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有些眼熟。”
佛祖在芙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什么烂记性,这是你的名字,芙蕖二字。”
“我说看着好生眼熟,这就是您老刚才写的那俩字嘛。”幡然醒悟,原来如此。
“你过来,坐这里,写给我看看。”冲着她招了招手。
芙蕖有些为难的走去过,坐在老祖之前的位子上,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么,连笔都不会使唤?”屋外的雨,似乎变小了,现在只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呃,呵呵。”芙蕖干笑着,好生尴尬。
“来,执起笔,这样握着,落笔不要犹豫,手不要抖。”老祖手把手的教着芙蕖怎样写字,但愿这个文盲能快些学会,执笔。
芙蕖在纸上依葫芦画瓢的写着,什么落笔如有神,字迹苍劲有力同她没有丝毫关系,只有落笔如同鬼画符。
“老祖,求你个事呗。”芙蕖苦恼的看着自己的鬼画符,期期艾艾的看着老祖。
“何事。”泡了壶茶,惬意的坐在屋檐下,喝着茶,看着渐渐停下的雨水,嗅着屋外清新的空气,心情甚是好。
“帮我改个名,字要简单些的。”双手合十,满是哀求。
“我乏了,睡一会,你搁这里好好练习,不要偷懒。”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