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老东西,趁着我去打牌的空档,竟然偷偷私会这个小婊子,这下被我抓了现行,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一大清早,芙蕖还在屋顶睡得迷糊,就听得一妇人尖声厉语的呵斥着,接着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乱砸一气的声音。
芙蕖揉了揉双眼,随手拿开几块瓦片,屋顶上露出了一块空隙,低头看下去。
床上的那对野鸳鸯已经被惊醒,那男人胡乱的穿着衣服,一脸的慌乱。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肥胖的身躯上,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着挺狼狈。
那女人正窝在床角,身上紧紧裹着被子,吓得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全然没有昨晚的放浪姿态。
“你这个贱人,几次三番的去我家铺子上,也不去买东西,还借故总是跟我家老爷套近乎。我就知道你是只骚狐狸,看我今天不揭下你这张人皮,让你现了原形。”一个丰腴的夫人,正气呼呼的指着床上的瘦弱女人怒喝着。
“你别瞎说,那会儿我们还没到一起呢。”那男人穿戴好后,一脸正经模样的解释着。
“你闭嘴,呆会儿再找你算账。”恶狠狠的瞪了眼答话的男人。
男人无奈的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那女人也可怜兮兮的看向他,满脸的慌乱。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真当他会帮你吗,可笑。”那丰腴的女人翻了眼白眼,冷哼一声坐在房内的凳子上。
“我就实话告诉你这么大的产业,你真当以为是他的吗,这些家业可都是我爹生前留给我的。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死后,所有的产业都给了我,他是我家的上门女婿,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难听的,就是我供他吃喝拉撒死的白工,这些家业,与他没有一丝丝关系。”丰腴的女人看了看手上一排的宝石戒指,又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石首饰,生怕别人瞧不见自己的满身华丽。
“我不信,你胡说,我不信。”床角的女人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都是事实。”坐在凳上的女人,笑的全身的肉止不住的颤动。
“老爷,她在说谎,她在骗我,对不对?”床角的女人,双眼满是泪水,期期艾艾的看向站在墙角的男人。
“呃,小绵,你稍后听我解释。”男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床角那个叫小绵的女人。
“解释什么,解释你出生寒苦人家,考取功名又落榜了,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来我家铺子做账房。吃苦耐劳,嘴巴又会哄骗,深得我那死鬼老爹的心,招了你做上门女婿?”丰腴的女人一脸嫌弃的看向那男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小绵依旧不相信,固执的反驳着。
“他不是?哈哈哈哈,我说你到底是愚蠢好还是单蠢好。他如果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何不敢纳妾,为何不直接将你娶回去,偏偏带你出来在此私通。”冷冷的看着小绵,满是鄙睨的眼神。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因为你太霸道专横,你不像我这般风情。你自命清高,实则是个叫人讨厌的势利鬼,你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呼风唤雨了?你嫉妒所有女人,尤其是同老爷说话的女人,虽然那你生了个儿子,但是你又老又胖又丑。”小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吐出了心里所有的怒火。
同时,也激发出了对方心里的所有怒火。
“给我闭嘴,你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偷了别人的男人还在这理直气壮的,有理了还。来人,给我打烂这张贱嘴,看她还能说不能说了。”那女人气的俩眼似要喷出火来,气呼呼的指着小绵,厉声呵斥着。
随身一道来的两个家丁,一个钳制住挣扎的小绵,一个两手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小绵的脸,不出十下,小绵的嘴角就被打出了血,脸肿胀的像发活的面团。
那男人看的在一旁也很是心疼,却不敢说些什么,除了心痛,别无他法。
芙蕖看的都觉得疼,正要上前去解救苦命的小绵,却被老祖按住了,冲着她摇摇头。
“怎么,你心疼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你造成的。”女人满意的看着满脸肿胀的小绵,得意的对着偷腥的男人说道。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都是我的错。小绵身子骨弱,经不住这样打,还是放过她吧。”男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昨晚那般‘雄心高涨’。
“怎么,这小贱人让你心疼了?我看她嘴巴那么硬,代你好好‘教导’她一下,我呢,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不就是纳个妾嘛,我准了。”嘴上说的豪爽,眼里却是满满的毒意。
“真的吗,夫人?”这从天而降的好事,着实将男人惊得不轻。
“当然了,我怎么也是大房,要有大房的肚量,我也知道,我现在人老珠黄了,比不得这些野花野草了,满足不了你,是我的失责。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同意你纳了小绵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