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原谅我了

“阮伯母是叫阮兮月,当年琴尘的父亲第一次见您,对您说的是对吧?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它指的是甜美的充满女人味的意思。恰好,你在英国留学,用的也是这个名字。所以,是琴尘的父亲取的吧?”

阮兮月未言,算是默认吧。当年她也是充满女人味的甜美的女性,不像现在,留给大家的只有冰冷了!

凌玲继续说:“以后,我可以叫阮姐姐吗?毕竟叫你伯母,我都嫌叫老了。”

“好!”阮兮月笑言,这么多年,第一次会心的笑。

凌玲做了一鬼脸,笑着说:“不过,等琴尘唤您母亲时,我就叫您伯母了,她可不愿吃亏!”说完,还嘟了嘟嘴。

“哈哈!好,依你。”

两人正说着,经理便走了过来,弯腰轻言:“凌小姐,那人叫叶轻语,主修咨询服务。”

“好,谢谢你了!”经理点点头,浅笑,便转身忙碌去了。

凌玲拉着阮兮月,向着应聘的办公室走去,后面还跟着八个保镖。

“下一位!”一位好听的女声传来,凌玲直接走进去。

面试官头也没抬,直接问:“姓名,毕业学校,专业。”

“阮兮月。”凌玲开口道,正好阮兮月进入办公室。

“毕业学校,专业!”面试官抬头,正好看到阮兮月盯着他。他起身,叫到:“阮总。您怎么来了?”

“妹妹胡闹,我来盯着。”

凌玲笑笑,对他们说:“叫叶轻语进来应聘。”

“是”

叶轻语走过来时,差点吓到了,好多黑衣保镖,她猜测,一定有什么大人物,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她就看到:

“凌玲?”

凌玲正拿着她的简历,她说:“叶轻语,与我同校毕业,专业是商务咨询和翻译工作,对吧?现在旗下新开了一家国际酒店,缺一个人事经理,负责咨询工作,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人士,你能胜任吗?”

“能!”

“好,这是酒店资料,一周后上任。”凌玲给了她一堆资料,她接过。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那日聚会的言语。

“阮姐姐,我们走吧。”凌玲拉了一位气场强大的女子走了,叶轻语深思着。

走之前还听到面试官说:“不知道她走什么运了,竟然让凌小姐拉着阮总来。那个职位,多少人挤破了头都上不了。”凌玲走了以后,叶轻语也抱着一沓资料离开了公司,走前听到那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的是因为那天在迷殇她为凌玲打抱不平那件事吗?罢了,不管什么,有工作不就好了吗?何必去管是凭才华还是走后门呢?她自嘲,能走后门也是本事,不是吗?

“兮月姐,你这倒有一番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凌玲靠在窗旁,俯视远方,这虽有居高临下之感,也定是寂寞万分吧。

阮兮月看着凌玲,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般。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琴尘五岁那年的那场变故没有令她们母女生疏,却在十岁那年她们形同陌路。

“嗯,怎么了?阮姐姐?”凌玲转头正巧看到阮兮月凝望着她。

阮兮月回过神来,转过身用玉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笑着说:“想喝什么?”

“嗯……那就一杯,不加糖喔!”

阮兮月到一旁咖啡机倒入咖啡豆,按动机器,现磨咖啡,丹唇轻启:“好,正好我也是不加糖不加奶的。”

“哈哈,那我和姐姐倒是挺像的。”凌玲也走了过来,靠在放咖啡机的桌旁,一手托着脸,认真的看着阮兮月,“诶,你说我是不是很像你年轻的时候,感觉我们特对脾气。”

阮兮月倒出咖啡,放在杯中并倒入热水递于凌玲,边递边说:“像也不像,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年代的。”

“对了,为什么你亲自泡咖啡呢?难道你的秘书不会吗?”凌玲实在想不到竟然自己泡咖啡。

阮兮月正端着咖啡轻抿,静静的说:“平时是秘书来泡的,可是今天,是我妹妹来作客。我做东自然就由我来泡呐。”

正在凌玲略微感动时,她的手机响了,接通那一瞬间她哭了。因为手机那头是这样说的:“凌大小姐,我都晕倒了,你不在医院陪我,在哪逍遥呢?”

“琴尘,你,你醒了?我,哇……太好了,你没死!”

电话那头的琴尘翻了一个白眼,怒言:“没良心的!我饿死了,送吃的来。对了,记得叫她来。”

“她?”凌玲愣了愣,满脸疑惑,“她是谁啊?”

回答她的,是对方的挂断声。

阮兮月十分紧张,神经紧崩,小心翼翼的问:“她,她醒了吗?怎么说?”

“她说她饿了,让你送点吃的。”凌玲或许明白了琴尘说的她是谁了。

阮兮月感动的红了眼,她激动地说:“好好好,马上,我去弄她喜欢吃的。”

“凌玲,你先去我马上来!”说完,她便带着秘书到附近餐厅去了。

凌玲从未看过如此失态的阮兮月,阮总的秘书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阮总。不过,她们坚信,阮兮月会因为阮琴尘改变。

“风影,立马备车在楼下等我。迎寒女王醒了,你们动作快一些。”凌玲十分激动,她就知道琴尘那个怪胎一定会醒的!

风影一时兴奋,颤抖着说:“好,我,我马上备车。”

两辆黑色宝跑飞驰在马路上,开车正是风影。他是孤儿幸得琴尘凌玲相救,帮助他上学,让他和阮凌风一同上学放学一起学习黑道知识。

两人像兄弟般,只是一个在〈暗〉,一个在〈影〉。他害怕有一天会刀戎相见,他特别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都能像从前那般。

车,飞奔着。病房内,琴尘正翻看杂志,虽然她恢复了琴尘所有的记忆,但还是要十分小心谨慎。

房门,轻轻推开,凌玲冲进来一把扑倒琴尘,抱着她边哭边投诉。

“你差点吓死我了,知道吗?你再讨厌文子墨,不嫁给给他就是了,干嘛寻死呢?担心死我了都!”

琴尘一脸惊讶,原来她是为了一个男人跳崖自杀啊。她推开她,认真的胡说:“为了他自杀,别逗了!我那是不小脚滑。不说这个了,我都饿死了,吃的呢?”

“她,去餐厅亲自做了你爱吃的。你准备原谅她了吗?我觉得她真的很好,以前你可能对她有误会。”

琴尘一脸茫然的说:“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她,何谈原谅?以前因为文子墨的原因总是不理解她,现在想想是我错怪她了。”

此时,门外传来风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不进去?”

病房门,开了。轻轻地走了进去,站在琴尘病床前,微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琴尘坐了起来,缓缓下了床。阮兮月抬头望着她,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琴尘走了过去,牵起了阮兮月,她说:“曾经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您受委屈了。”

阮兮月泛起了泪花,一直哭,她激动的拉着琴尘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轻轻的说:“孩子,在你订婚典礼那天,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

“我饿死了,有吃的吗?”阮兮月还未说完,琴尘便插话,显然,她并不想再提及那件事。

也好,彼此都忘了那件事也好。阮兮月感慨,她的女儿又回来了,这才是她的孩子,知情达理的孩子。

“有,我刚刚去餐厅亲手做的,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快拿进来。”

阮兮月说完,她的秘书便推了一车饭菜进来,芳香扑鼻。在场无不轻咽口水,嘴里生津,凌玲的目光从未离开那推车中的食物。真是想不到,原来阮兮月做饭如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