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正面交锋

倾尘随意翻开一本账簿。打着哈欠快速地翻着,像是一目十行。看着十分无趣,接过他手中的纸张地契认真地看。

其实她有一个疑问‘云’字旗是自己的产业,那那些随风飘扬的‘风’字旗又是哪一族的呢?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只认识一位姓风的。现在可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他和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竹影飘飘,想着昨天还和他们俩一起喝酒来着。

时间随着沙漏缓缓流逝,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她便浏览完了属于她的产业,随后将那些地契递回到了云倾手上。

“我已经看完了,”倾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在这里了,没事我就告辞了。”

云倾叫住了她:“你舍得就这么离去,而不是选择再欣赏一下我,的绝美容颜?”

“我不介意再多看你几眼,顺便送你上西天。”倾尘叹叹气,这人脸皮真够厚的,不过正是这样的厚脸皮去经商不是吗?

云倾深情地凝望她,有些犯贱的说:“小倾儿这么多年不见,不过我喜欢。”

他一直秉承着多年来的泡妞三招:一,坚持,二,不要脸,三,坚持不要脸

“云倾呐,我给你一个建议,你还是别学贱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贱绝世无双,无人可匹敌啊!“

云倾皱着眉,那无辜的眼神好像在说: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茫然言:“我不会用剑呀。”

“你可真够谦虚的,你的贱完全练到了最高境界。”倾尘倚在门上,清冷的说。

“最高境界?那是什么鬼?”

“需要我告诉你?”倾尘盯着他,他点头,这人呐,不作死就不会死,“就是贱人咯!”

说完她便离去,留给他的只是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难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他在房间里,看着她的背影,痴痴的问。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提起茶壶,壶中的茶汤倾泻而下,准确无误地倒入杯盏中。香茗泌入每一个人的心扉,不止房间中的人,连同香炉散发着的悠悠香气。

坐在轩窗楼的三楼雅阁,清楚地便可看见下方的景象,下面的人看不见雅阁发生的事。

它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可以说除了这云氏和子书一族的幕后人,再没人来过了。

下面座无虚席,夜香缤影,一种热闹非凡的感觉,高台上悬挂着一盏盏暖色玫瑰红烛纱灯。

高高低低的纱灯,就像是清晨露珠落在花瓣上所折射出的光影。夜晚里面便会放上夜明珠,一盏一盏透亮又有光泽。

芷儿将茶盏向倾尘推去,言:“姐姐昨天喝那么多酒,喝点茶,醒醒酒吧。”

从窗的那边有风拂开,茶的香茗着着实实浸入了她的心扉。

倾尘接过,慢慢品着。自从来到了这,她可是越来越会品茶了,茶香四溢,从半掩的木窗飘散,溢到街边过往人的心中去。

“前两日,可是她当街纵马?”她随意一瞥,看到的是她的容颜,这女子架子可真够大的。

欧阳慕清端着架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轩窗楼。倾尘的茶杯对着她,芷儿也看向了她。

芷儿举着茶杯,轻轻地吹,缓缓道:“昨日,姐姐在茶馆的言行,可是她来通风报信的。否则,那世子是不会带着怒气离去的。”

“原来是她,”倾尘盯着欧阳慕清,这女人,不简单,若有所思了一番,“那茶馆,想必也有她的人吧。”

“这茶馆是该好好清理门户了。”芷儿点头,把玩着同云倾那枚很是相像的玉佩。

倾尘蹙眉,轻问:“这玉佩?”

“这是当年王爷给的,一共五枚。我这有一枚,其他的就不知晓了。”芷儿将玉佩递给她,她接过看着,还真是和自己的那枚像极。

欧阳慕清在一楼同坐堂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坐堂的对她恭敬有加,迎着她上二楼。

在楼梯转角处,倾尘恰好走了下来。今日的欧阳慕清只着一身碧绿,比之子书倾尘今日的素,她看着也是,雍容华贵的。

倾尘带着面纱,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之气。虽是看不到倾尘绝美容颜,但玉佩却显露在外,在光的照耀下尤为引人注目。

欧阳慕清只得在楼梯上站立,她的丫鬟也松开她的手,跪了下去。

欧阳慕清微微屈膝,娇滴滴地说:“慕清见过凤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子书倾尘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得到允许起身,就只得保持着行礼问安的姿势。

芷儿浅笑,轻言:“怕是欧阳小姐久未向郡主请安,如今浑都忘了。”

“罢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今日,你这身装扮倒是美。”芷儿扶着倾尘,倾尘留下一句准备离去。

这欧阳慕清倒是个聪明的,听后立马跪了下去。委实的行了个大礼,头磕在了楼梯上。

许久,她都未曾听到响动,抬头却只有长长的木质楼梯。方才,就在她下跪时,倾尘和芷儿便使轻功离去。

丫鬟扶起她时,她恨恨地瞪了一眼丫鬟。手做拳状,指甲嵌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樱花,漫天飞舞。粉樱,白樱之花瓣,随风而落,盘旋在天空久久不散。这里,便是帝都的花都,它漫天遍野都种着樱花树。据说,只要朝着心的方向走,便会找到紫樱花。

那是一颗古老的树,是从紫云殿上移栽过来的树,是临帝国唯  棵紫樱花树。

在紫樱花树的上空,云气缭绕的,漂浮之岛,便是紫云殿。是四大神殿之一,是凡人不敢接触不敢妄论的地方。

满天飞舞的樱花,千里菲菲,满树烂漫。那颗赋有神幻色彩的紫樱花树,若云似紫似霞。它的每一根花蕊,每一片花瓣,每一叶花叶无不透着诗情画意。

可,越是这样,越容易生出危险气息。周围很静,静得不同寻常。

方才,从轩窗三楼出来时,她依稀听到有些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只是,没人看见人影,许是自己太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