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多雨之夏多事之秋

众人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是在商量些什么,也没说话,就是靠那眼神传递信息。

“怎么,你们的头还得叫我姐呢,你们是觉得我的话不管用是吧?需不需要跟你们好好讲讲道理?”凌玲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大小姐的气场十足!

他们又是互相对望,一阵眼神交流后,还是决定一致在外面守着吧。主要是想着,在外面守着,既可以保护她,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也可以第一时间冲进来。即使这是在〈影〉,真正出事的概率也不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这样都给了各自方便!凌玲高兴,他们也不受约束。

于是啊,都一起离开了。

凌玲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离开,笑了一笑,还算是懂事吧。

又是一杯酒引尽,没人阻拦,也没人敢拦。

没过多久,就在这个小号包厢里,传来了绕梁三日的歌声,余音袅袅,像黄鹂鸟那样清脆动听。

只是猜不透,这唱歌人是喜,是悲?

一个人的世界要精彩,有句话说得对呀,人生有的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蛤,我就搞不懂了,文子轩啊,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泪水滑落,梨园二楼,那抹房间的绿,竟然刺痛了她。众说周知,绿色可是原谅色!那些你随口而来的情话,究竟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其他人说完剩下的?

他盯着酒杯,杯中,还有大半个球没喝,他拿着轻轻地摇着酒杯。哈。你那些人,都更加喜欢工程,喜欢晴川,那么晚了,不值得被爱吗?我究竟在你们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不如别人吗?你们究竟在乎过我的存在吗?

又是一杯酒,一杯酒尽,女中豪杰,没有半分疑虑。

包厢里,她肆意的撒野,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这就是真实的她!

面具戴久了,这真实的自己,就连自己都接受不了。

“凌玲啊,对她最好的形容便是甜中是透着辣的,傻里也是有精的,笑容里是总是藏着刀的,温柔乡里深埋的是那眼底狠毒的眼神。性感而不妖娆,清纯又有魅惑力。”

凌玲晃动酒杯,光影,晃动,歌声,律动。她想起了那日大家对她的评价,竟笑出了声,还轻轻念着重复:

“哈哈,甜中是透着辣的,傻里也是有精的,笑容里是总是藏着刀的,温柔乡里深埋的是那眼底狠毒的眼神。性感而不妖娆,清纯又有魅惑力。”

这样的她,可以说,活得也不太真实。可现在,无论真实与否,都只是在这小小的包间里,除了自己,已经没人注意,没人知道了。

(嗯,当然,这里要自动忽略,包厢外恪尽职守的“吃瓜”保卫们。)

玲玲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杯又一杯,现在她早已经尝不出来,这酒究竟是什么滋味的了。

放下话筒,音乐声戛然而止,迷迷糊糊中,她摸到酒瓶,一股脑的往杯中倒。

“咦?”她疑惑地嘟囔着,默默放下了酒杯,继续摸索着,好不容易翻到的酒瓶,又重复刚刚的动作,“怎么没酒了,怎么回事啊。”

她的语气中是强烈的不满。

“砰”手一软,又碰巧没有拿稳,就正好在茶几上倒下,好巧不巧的,又没阻挡的东西,便刚好滚到地板上发出的响声。

响声之大,足以震惊到了外面的守卫们。

他们深感不妙,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看。

凌玲的思绪,想得出了九霄云外,眼神也是暗淡无光的。来首诗形容,恐怕用“愁云惨淡万里云”来形容也不为过。

此刻他们可以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她了,跟平时妖娆霸气的她完全不成正比。

黑衣人的突然冲出,凌玲心里的空空荡荡的,门开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阵风,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会。

趁他们走的那么急切的功夫,她迅速整理的衣衫,顺头发,形象这种东西,在这些公众面前还是得要有。

“凌姐凌姐,你没事吧?”众人关心她的话语反倒扰了她的安宁!

她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好像听到了,有好多好多人在叫他,她有些头晕,想睁开眼睛,却,重重的,怎么都睁不开。

甚至,一个大胆的黑衣人,扶住了她的手臂,好像也是在问她到底有没有事儿。

傲娇的她抽出了手臂,趋于平静的说:“没事儿,就是,瓶碎了。”

说话的语气中,竟还有一丝委屈巴巴的感觉。

“没事儿,没事儿,瓶碎了,那都不值几个钱,都不叫事,凌姐您人没事就好。”那些黑衣人接连中了点头,那一脸的认真,他真的差点就信了。

空气再次凝结,刚刚真是吓坏了,她这一天天怎么事情如此之多,黑夜,一般的死寂。

“你们,都望着我干嘛?”凌玲幽怨的小眼神,傲娇的小语气,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她的话语,终究还是破了这番宁静。

喝醉过的都知道,下一秒,这就是要开始耍酒疯了!

她脸两颊的红晕也渐渐显。当然,耍酒疯这种事一般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所以。他们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耍酒疯。

黑衣人没有动,他们担心的是,这凌玲怕是故意打碎的瓶子。酒喝大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万一,这是想要自残吗?

凌玲这要是有窥察人心的本领的话,一定会说,你才要自残呢。

头好痛,好像要被撕裂一般。她将手指夹着放在额头,指腹按揉着太阳穴。好晕,头好重!

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怎么这样的不舒服?从前他只听古人说过,借酒消愁,可为什么如今她的愁绪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增加了几分?

从前没有喝醉过,就古人的话,到底是不该相信的。

喉咙好不舒服,她的胃也在翻江倒海,今天中午,幸亏是没吃什么东西。脸上突然一阵紧绷,一阵不舒服。

“呕”跟我说了一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以后她再也不相信就借酒消愁,是真的了。

“洗手间在哪?我要去洗手间。”跌跌撞撞的她,为自己开了门,朝走廊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