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尬聊是门技术活

文子墨看了一眼文件,摆着臭脸,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

显然,文子墨并不想理他。

可是,转念一想,他作为一个领导,顶着来视察工作的名义,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吧。

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听你怎么处理这些小事的,要是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那,您此次来,不是为了,来问进度?”工程师满脸写着疑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触动了他的逆鳞。

文子墨没有再说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坐在一旁的秘书,看着是十分的无奈,摊摊手,又是这样!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于是好心的上前解释:“墨总的意思是图纸与模型,还有电子模拟的那些数据,是否能在实地完全实现?”

那名工程师听了她的解释后,恍然大悟,原来,他来目的是为了这个,他笑着,笑容有几分自信。

并且,很笃信的点点头:“自然,完全是有能力可以实现的,不过,或许和理想模型是会有一些偏差的。”

“一点偏差?”听文子墨不满的语气,和颇为凝重的神情。

可以推断他的做事原则,是一点也容不得偏差的,可能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做不到的!

封尘径直推门而入,手里的文件,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过,现在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白领,倒像是个来闹事儿的大学生,她边走还边说:“一点偏差,你这也太过自信了,我看,问题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工程师也转过头去看着她,这个女孩是谁?来闹事的?居然敢质疑自己,没好气的回复:“你是谁?如果不是这个专业的,可别瞎说,你这个样子的,我想我的工作时间怕是比你上大学的时间都长。”

“是吗?我修完大学不过两年时间而已,同样也是建筑系毕业的。对工程这块也算不得陌生,前辈您的工作年龄是比我长,可是,工作经验这个东西,还真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最好的例子就是,墨总比您年轻却是公司总裁。墨总,您说是不是?”

封尘一步一步的靠近,这咄咄逼人和步步紧逼的气场,让文子墨在那么一瞬间,好像又看到阮琴尘的身影一样。

工程师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那副语气:“那又如何?墨总是学习公司管理的,我是学建筑设计的。少说也在也工作了五年了,其业绩功绩,也是这些同事们有目共睹的!此次就项目来说,的确,比以往的难度要大一些,实地的施工,同我们平日里纸上学习的确有很多不同,所以,你才刚刚毕业来实习,不够了解。”

他是有些没想到,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这样的血气方刚,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啊。

还真让他倒是有几分的震惊和佩服!

想他们当年毕业,刚出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嚣张过!不过记得公司有传闻有个女生与轩总墨总之间,有些不可描述的关系,难不成是她?看这墨总还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您是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我肯定是不太了解的。但是呢,我却知道你们这些人,为了哄上司,骗业绩!尽力在短期伪装到最完美。可一旦到了中期晚期,往往会出现问题!要是这个时候这个工程出了任何问题,那么,可就是公司的责任了!跟您也没多大关系了,可能是原材料,也可能是施工队的人不够细心,不够仔细,还可能是某个零件搞错了,您说是不是啊?”

封尘虽然没有怎么经历过职场,但刚刚只是照着图纸,打量了一下这片地,就可以发现诸多问题了!这个有丰富“阅历”的人怎么会一点问题没发现?

显然,他不是在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是在尽力掩盖问题!

她看到文子墨在这,就想着这个渣男也来了,很好,我既然来了这个公司,就一定会想办法帮阮琴尘姐姐报仇!不过现在要的是他的信任。

工程设计师望了一眼封尘,转头对文子墨说:“墨总,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儿就看您是怎么想的了。而且关于这位小姐说的问题很大,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也许主要是交通,市场,人口,金融,还有土地的厚实程度,土壤的湿润程度,但是这些我们都已经评估过了,基本上是能够达到一般要求的,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墨总安排的,那么我就退回公司,让位好了。”

“既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那就赶出去吧,公司大项目,还不需要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这指手画脚的。”文子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啊,恨得封尘是牙痒痒。

你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呀,醉翁之意全然不在酒里啊!来路不明?我好歹也是局长千金,总经理秘书好吧!上次开会的时候明明就见过了,我上台发言的时候,还在下面打量我,认为我不知道?难不成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是阮琴尘?

“等等。”封尧从门外推门径直而入,十分霸气潇洒,这工地里还是不掩他半分帅气,他盯着文子墨,只是文子墨头都没抬。

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堆文件,很明显,他是来给封尘做苦力的,他也不介意他的轻视,淡淡的说道:“墨总,您这要赶我的人走时,至少,该跟我说一声吧?”

是他,轩总的秘书?这位姑娘,竟然是跟封家少爷有关系的?刚刚自己得罪她没有,虽说,在这公司,文家的人是不好惹,可是封家的,也差不到哪去啊。

这轩总平时还要给他个面子呢!

文子轩打了个喷嚏,打得莫名其妙!

“你是谁?”文子墨还是那副欠抽的表情欠抽的语气,这高位坐得久了,改不过来了。

说完这话,他倒无所谓的独自翻阅着文件,这是这衍生出的尴尬的气氛,从这头的文件蔓延至那边的花骨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