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将这名厚一本心经都钻研完了,以为终于是盼到了出路,却又迎面而来这么一个难题。
真的是,唉......镜台挠挠头,惆怅了。
唉,要是骨架小少年在的话就好了,她有不懂的事情还可以去问问他。
现在这孤身一人,她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
要不问问师父?反正她还剩着一次可以用来与外界通话的机会。
但是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四日之约,之前,无克告诉她要四日之后联系通达之眼的事情来着。
不过通达之眼她已经找到了,而现在自己手中貌似也就只剩下这个难关比较棘手,想要快一些赶进度的话,现在问问师父是最快的选择。
于是,镜台没再犹豫,朝着空间上方大声喊了句,“师父,师父你在不在!镜台有问题想请教您!”
话音刚落,莲在神上的声音便响起在广阔的空间之上,“我在。”
这回复速度,堪称师父界的楷模。
只是,镜台听着莲在神上的声音,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一丝奇奇怪怪的感觉。
师父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四周的环境如此嘈杂?而师父又为何压低了声音说话?
不过她没有时间多想,毕竟也不能让莲在师父在那一头等了自己。
于是,镜台赶忙跟师父报告了近来的发展,“师父,徒儿已经找到了通达之眼......”
说到这里,镜台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将谛顾的事情说出来,只将通达之眼的事情用一句话带了过去,“徒儿现在已经将通未心经全部掌握,可是不知为何,读完的那一瞬间,通未心经里的内容全都变成了空白。”
莲在没有追问镜台那通达之眼是如何寻到的,眼下他可没有心思琢磨镜台是如何在不出关的情况下找到通达之眼。
可是,通未心经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空白的呢?这其中是隐藏了什么样的玄机?
“这个......”
莲在的声音有些停顿,如此状况,对于没有修炼过通未术的他而言,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镜台见师父在思考着,又接着补充道,“不只是这样,连封皮儿上的书名也没有了,而是出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莲在问,“什么话?”
镜台看着手中的通未心经,念了上面的诗句给师父听,“通未本无法,明镜亦非台。”
这句一出,莲在心中一抖,狭长的一双大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
“为师没有练过通未之术,各种深刻奥义也不甚清明,”莲在说着,虽说对通未术不甚了解,但是依他多年的经验来按,“不过,为师认为,这两句诗可以如此解读。”
镜台连忙恭顺地答道,“请师父不吝赐教。”
莲在说,“第一句是说通向未来的方法其实是没有路途可循的,而第二句似乎是你的名字。”
明镜亦非台,这一句话给他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自己这徒儿的名字。
或许,镜台真的是通未之术的有缘人?而当初的桓宇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那样执拗地把这么艰难的任务推给镜台。
另一面,镜台听了莲在师父这话,又回想起谛顾曾经告诉自己的。
她本来就是女娲娘娘寝宫里的那面沾染了灵气的镜子,而通未术灵也正是从这镜子中分出去的。再结合着这通未心经的说道,如此,自己与通未之术的渊源还真是不浅。
“可是,师父,徒儿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看懂了,却对练功的进展没有什么帮助啊......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师父也不甚明了。你是通未之术的有缘人,多动动脑子,一定可以悟出来玄机奥义所在。”
“哦,那好吧,”镜台挠挠头,对于接下来的棘手事情感到有些烦躁,不过也无可奈何,“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着实有些厌倦了,师父一切都还好着呢吧?见萸呢,也都好吧?”
“嗯,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莲在说着,想让她安心着在幻境里修炼,“静心凝神好好练功便是了。”
镜台赶忙应了,“嗯嗯,徒儿会的,师父请放心。”
莲在微笑,“等你凯旋回归。”
镜台也笑,“徒儿一定会努力的!”
镜台本以为自己可以一鼓作气攻下这费心费力的通未心经,却不料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通未心经突然变成了空白一片,而书面上本应撰刻着的‘通未心经’四个大字也奇怪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两句莫名其妙的诗句,‘通未本无法,明镜亦非台’。
已经得到了通达之眼,她想尽快从这压抑的幻境中走出来,便没有遵从了与无克的四天之约,而提前和莲在师父通了话,以寻求师父的帮助和进一步的指点。
镜台将所有事情都与莲在师父讲了一通,但保留了谛顾的事情,也没有跟师父说这鬼嘀咕大人与自己千百年前的渊源。
莲在听了镜台的述说,狭长的一双大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
明镜亦非台,这一句话给他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自己这徒儿的名字。
或许,镜台真的是通未之术的有缘人?而当初的桓宇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那样执拗地把这么艰难的任务推给镜台。
另一面,镜台听了莲在师父这话,不由得回想起谛顾曾经告诉自己的前世。
她本来就是女娲娘娘寝宫里的那面沾染了灵气的镜子,而通未术灵也正是从这镜子中分出去的。再结合着这通未心经的说道,如此,自己与通未之术的渊源还真是不浅。
但是,即便知道了这些,对于以后,她还是一片茫然。看懂了,却对练功的进展没有什么帮助啊......
说实话,莲在也不甚清明这接下来的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即便是眼下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
虽然镜台很想问,师父你不应该是在百花园中吗?为什么周遭会有如此嘈杂之声?而你又为什么要压低了嗓音说话?
一切,真的都很好吗?
事实证明,修炼通未术者,即便是通了小成,也可对世事观察更细致入微,虽不达根致理,却也能预感出未出之事。
就比如,此时此刻的莲在,确实是去叫了自家哥哥一起,逼宫上了天庭。
轩辕大殿上,一红一紫两袭长衫拔地而立,身后带领黑压压地一片兵甲,势吞长虹。
神殿之上,白胡子长者依旧镇定,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压境临城的闯入者,神色严肃。
而高台之下,两侧整齐地排着两列神仙,也是时刻准备着战斗的严阵以待。
就这样拉持着神经战,半晌之后,还是高台之上的玉帝先开了口,“莲在,你可是想好了,当真要与朕为敌了?”
闻言,那紫衫着身的俊美男人勾了勾嘴角,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莲在从未有过要与玉帝为敌之意,此番前来,不伤一兵一卒自然是最好。只要玉帝将允昌交还与我,我便让这些小兵小将撤了去,说话算话。”
走到今日这步田地,还不都是你逼的?现在跟我来装什么慈祥善良的长者,这等子戏码好玩吗?
好玩也不陪你玩了,他已经受够了。
这一次,就把所有的帐一笔算完,就让我们来凭实力来讨个结果吧。
玉帝步步紧逼,丝毫不让,“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朕错在先了。你的允昌?允昌神上为三界之战神,何时就成了你自己的?更何况,朕从没有将他夺了去,又何谈换你之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听起来似乎句句在理,让急性子的望澈立刻暴躁起来,对莲在嚷嚷道,“别跟他扯皮条了,废话那么多有什么用?这玉帝老儿根本就是油米不进。”
真是老油条啊,同样的招数还想用即便?当真以为他们能被这几句话一直绕住钻不出来吗?
望澈心有不满,说话的语气自然冲了一些。而玉帝虽说是个好说好商量的主儿,但好歹是一代三界主宰,面子什么的可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敌人这么一吼,玉帝端的就怒了,“望澈妖王,朕敬你是一代妖王,天界妖界互不相干涉,才准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天宫撒野,但这并不代表天界就怕了你,你可莫要逼人太甚。”
望澈哪里是好欺负的,见玉帝气得胡子翘起来,这厮更是兴奋,一句一句地顶得欢实,“我撒野?玉帝老儿,你这小词儿用的,是因为没有教养啊,还是有心要宣战啊?”
哪个都不是!
玉帝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手指气得颤颤巍巍地指着台下,噎住了只吐了一个字,“你......”
见这形势,望澈更乐了,噎人的灵感也似是得到了激发,似是泉水一般往外冒。
是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可别怪当初没给你机会,七日之限,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休要怪我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