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三个场所设立的时间和打手的外貌特征来看,吴侠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伙闯入者应该就是逍遥岛上逃出来的海盗。
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海盗的首领——白面书生公开露过身影,因为他听林跃描述过白面书生的外貌特征,那就是他的脸色和肤色奇白,除此之外,他对这伙海盗再也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为何这么多天来,没见白面书生出现过,难道他已嗅到什么气味?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镇子里头?”吴侠好几次想放弃在镇子里蹲守下去的念头,可是这些场所所干的勾当、这些打手的模样又反复告诉他,白面书生就躲在镇子里,不然这么多疑似海盗的男子怎么都拥挤到这里来了呢!
吴侠盘算着,现在只要白面书生露一下行踪,他就可以收网了。“可是他会隐藏在何处呢?难道他离开海岛之后就变得警觉起来了?处事风格也收敛了?”吴侠一直在不断地自问这几个问题,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说他警觉也未必,不然的话,这些看场的打手就不会再一身海盗的装束了,早就该换成其它服装了。说他收敛更是不可能,要是收敛了还会干这种惹人眼球的勾当吗?”
“那他就为何没了踪影呢?”吴侠反复假设,反复论证自己的猜想,“嗯……,对了,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我会追踪到此地来,他是太轻敌了,所以他才仍然为所欲为,我行我素呢!”
吴侠此后就继续静下心来,等候白面书生的出现,这一等一个多月又过去了。有一天,当他正想排队再次进赌场打探消息的时候,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身一看,原来是林跃。他喜出望外,马上与他来到一个僻静处,详细询问林跃近况,“你那边什么情况?应该没什么发现吧?”
“是的,东边并未发现海盗的踪影。”林跃很失落,他现在有满腹的苦水,只能向吴侠来倾吐了,“我带的两条兵船在东进的时候,遇到当地州府巡江的官船,被栏下来搁置了好几天,我还被他们带到县衙去盘问,真的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
“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脱身的?”吴侠焦急地问。
“嗨!要不是你派出的弟兄在我们分手的州界处,遇到先前回府衙讨文书的兄弟,及时把文书送到当地县衙帮我证明身份,估计这会儿我已在牢房里养蚊子呢!”林跃垂头丧气,想起在别人衙门里被当成冒充官差的匪贼过堂审问的情境,他气愤不已,可又无可奈何,只有自认倒霉了。
“哈哈哈……”吴侠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耻笑?”林跃被笑得满脸通红,他正愁满肚子的怨气没处出呢,现在他终于找到宣泄的渠道了,“都没见过你这种人的,别人落难,你还能笑得出来的?要不是拜你所赐,我会如此憋屈吗?”林跃拂了拂袖子,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