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被吴侠摸得浑身直打哆嗦,听着这暗藏杀机的问话,他心里直发怵,看来这是要过刀呢,今日小命休矣!
再扯下水怪裹脸的丝巾,看他獐眉鼠眼的样子,还有嘴边那几根碍眼的倒刺毛,吴侠借机讥讽他一下,“你们看,他这个熊样俨然就是一条水獭嘛!”
水怪听见此话,心里苦笑起来,“哥,你太有才了,本大爷就是如假包换的水獭啊!”
“你还别说,前几天在押解他的途中,差点就让他潜进水中逃跑了,好彩那个渡我们的渔夫反应够快,连忙用渔网把他网住了,我们几个人拉了老半天才将他拉上船来,随即就给他换上这身女人的衣服了。听弟兄们说,他身子湿漉漉的,好像擦了油一样,很油腻的。后来怕他会再借机潜水溜走,我们就改走沿河的官道了。”林跃补充了一下押解途中所发生的小插曲。
“哼哼,本大爷的本事多着呢,我是天生的水性好,一身好皮肤,一沾水就很滑溜了。”水怪在得意地窃笑,他在笑眼前这几个官差孤陋寡闻,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他自己不说恐怕也没人会知道他的出身了。
最后吴侠脱去了他脚上的布鞋,用鸡毛在他的脚心上挠了几下,水怪立马有了反应,条凳也随之晃荡了几下,他这是痒得难受,自然的躯体反应。
“怎么样?舒服吗?”吴侠故意逗问他。此时的水怪仍然是一副死狗不怕开水烫的拽样,再说嘴巴被布块塞住了,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嗯……,看你这个拽样,还挺倔强的哦!那好吧,让你再舒服点。”吴侠示意吴兴兄弟过来帮忙按住水怪的身子,绝不让他有任何晃动身子的机会。然后在他的脚心上快速地挠了几下,再将鸡毛在水怪的面前晃来晃去,让他心理上有所准备,但又无法逃避,这样一来可以从精神上彻底摧垮他。
接着吴侠再用更轻更轻的力量挠他的脚心,这下子水怪真受不了,两行眼泪像泉水一样汩汩而出,后脑勺猛磕条凳,好像在求饶了。
“不拽了吗?求饶了吗?”吴侠想将水怪的意志力全部磨掉,所以他又轻挠了好几下水怪的脚心,只见水怪不断地用后脑勺猛磕条凳。吴侠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给吴兴兄弟使了个眼色。兄弟俩领会了吴侠的用意,就给水怪松绑,扶他坐起来,再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一人一边按住他的肩头,以便吴侠能够正视着他,继续审问。
吴侠靠过去,再问水怪,“真不想再试了?”
水怪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但他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的恐惧心理。吴侠明白他的心思,就先警告他,“可以帮你拿掉嘴里面的布块,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耍花样,绝没有好果子吃的,你明白吗?”
水怪像母鸡啄碎米似的不停地点着头,表示接受吴侠的警告。“好!”吴侠让吴兴将水怪嘴里的布块取出来,水怪长吁了一口气,他已经憋气老半天了,这下子总算可以换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