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见叶薇这样子,想想先前发生的那些事,“薇儿,这些事不是在背后言辞激烈就可以的,逞口舌之快又算什么。”
杨氏此番听到韩氏这样的话,看样子是最近的这些事情也让她长进了几分,“这话说的没错,薇儿,你太激进了,应该沉稳一点。”
韩氏继续说道:“夫人,从那天我们设计叶倾城开始,结果反过来让她割了清芊的舌头,反打了我们一巴掌,再到后面薇儿自作主张,结果叶倾城反而像是将一切掌控好了一样,而我们都被设计在局中,再到后面昭阳长公主府莺儿无端被处死,这些都是奇怪的。”
杨氏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莺儿那件事,她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想到没有整到叶倾城,反而事情却还落在她们这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叶蔷在这沉默的空隙中,说道:“母亲,关于大姐确实非常奇怪,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那样被我们随意践踏都无济于事,可现在,全部都反过来了。”
变了一个人?可是叶倾城还是叶倾城,只是她的性子变了而已,这根本就是没有可以追究的余地。
叶萱沉凝了好久,看向杨氏,“母亲,叶倾城她必须死,且不说现在这些,她会是女儿和荣王殿下之间的一层隔阂,而且,一旦她顺利嫁入定王府,不免还是要压制女儿一等。”
杨氏面上沉凝,冷冷的声音对着叶萱说道:“萱儿,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咱们需要的是从长计议,定王和荣王的婚期需要经过礼部和钦天监协商好了之后,才能确定,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确定的,这可还早得很,你不能着急,我们务必一击即中。”
叶萱听着自己母亲的话,多余的话也不能去说,尤其这几次下来,她自己连连在叶倾城的手中吃瘪,她不得不……
朱氏见状,立马起身,“夫人,大小姐也需要安静的休息休息,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叶蔷自然是随着朱氏一块起身的。
韩氏看着,也跟着一块的离开了牡丹苑。
出来之后,韩氏追上朱氏,“姐姐怎么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咱们不要留下来给夫人出谋划策吗?”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从那件事情之后,到现在,难道还看得不明白吗?更何况刚刚大小姐受了那一巴掌,就算要商议,还是过后的事情,现在可不是时候,所以先离开才是恰当。”朱氏解释了一句。
韩氏也没有多想,最终她们各自的在岔路口,分开,各自回各自的住处。
这边,叶蔷尾随在朱氏身后,轻声的问道:“姨娘刚刚说的话,没有存别的心思吗?”
朱氏的脚步停顿下来,看着叶蔷,“蔷儿,你要知道,咱们在叶府之中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咱们的身份十分尴尬,所以首要的第一点就是明哲保身,只有好好地活下去,才能有别的机会。”
“那……”
“夫人她们要对付叶倾城这是必然的举动,因为叶倾城实在是太厉害了,谁都没想到,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以为是个草包,结果这一翻身,只怕没点能耐,还真拿不下她。”
“姨娘觉得母亲和二姐她们能对付得了叶倾城吗?毕竟现在沈家的人也回京了。”叶蔷忖度着。
“所以,蔷儿,你要记住,这件事,咱们要保留余地,若是稍有偏差,咱们退一步也未为不可。”
“所以刚才姨娘立刻告退的意思是担心母亲会随即就询问母亲的意见,而母亲以二姐脸伤需要休息为由,先退后一步是吗?”叶蔷问着。
朱氏露出浅浅的笑容,“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懂我。”
……
自下聘之日,转眼三天过去。
叶倾城寻思着五姨娘赵氏那件事,难得从玉笙轩出来,她还是特特的去青松苑给叶秉德请安。
许月也是难得一听,自家小姐竟然会想到要去给老爷请安?
叶倾城看到的不只是许月一个人的疑惑,墨玉更是摸不着北。
从玉笙轩出来,只不过是往青松苑的方向而去。
不过,她出门的时候,可能忘记看黄历了,这不想碰到谁,偏偏就碰到,她倒也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和这些人打交道说话都累得慌。
青松苑外,此刻叶萱、叶蔷、叶薇,乃至于难得一见的四姨娘的那一儿一女叶枫和叶乔两人都出现在这里了。
当然,叶寒寻现在还在禁足,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至于这叶枫和叶乔,叶倾城也是有听说的,这四姨娘吕氏,她娘家家底丰厚,乃是江南富商,吕氏在叶府,素来不争不抢惯了,平时候也少见到她,左不过都是待在花舞轩。
而这叶枫和叶乔两人,也一改叶寒寻、叶萱那样子,少了一份浮躁之气。
尤其,叶倾城对于叶枫这个弟弟,第一眼看来,却还是不错的,比之叶寒寻,这叶府的第二个男儿,叶枫可是要强得多。
叶萱看着叶倾城,原本以为她不会来,“大姐还真是稀奇,今天竟然会想到要过来给父亲请安。”
“请安有心就好,装模作样谁不会呢,倒是二妹,那一巴掌打在脸上,很疼吧,怎么,这就出来了?还不在屋子里好好休养着?小心别也整出什么偏差,这小脸蛋要是有一丝丝的瑕疵,那可就……”
“大姐还是管好自己吧,荣王和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大姐来操心了,不过做妹妹的也提醒大姐一句,既然已经选择退出,就别装狐媚子,勾引不该勾引的。”
叶倾城眉头一皱,她猜想肯定是三天前,在府门口与夏侯翊的事情,有人嚼舌根告诉了叶萱,误会什么的,她从来不解释。“是吗?二妹也怕啊,还以为二妹勾引人的本事是一绝呢,怎么?难道现在也怕看不住自己的男人了?”
“你……”
“我什么我,这些事情,可怨不了别人。”叶倾城不解释,反而还添油加醋的说,让叶萱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无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