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勾唇一笑,这深夜密林的渲染之下,将那一份邪色氤氲的更加深沉。
“让你不能出席明天的大婚是因为你大半夜闲着来招惹我,让你跟你的属下玩,那完全是出于你的提醒啊,既然你玩弄我不成,那就反过来被别人玩咯,再说了,第一次你的未婚妻和岳母想对我下手不成,这一次又是你,上次我回了一份大礼给他们,这一次也要公平对待,给荣王殿下送上一份啊!”叶倾城戏谑的声音,回荡在这林中。
那两个黑衣下属,全然不知,一味的求,可叶倾城心思已定,夏侯翊既然想对她做如此龌龊的事,她岂有不回送一份大礼呢。
叶倾城径直从夏侯翊的腰带上撤下那玉珏和香囊,“明日荣王殿下没有出现,必然有人来找,这两样东西,会帮他们找到荣王的。”
“叶倾城,你敢!”
“我有什么敢不敢的?这可都是荣王自己找上门来的,你们行苟且之事,难不成还能找到我身上来?证据呢,没有,但是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决战到天明,务必让寻你的众人亲眼看见这疯狂之事。”
话音落下,她从手袖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轻轻的晃动,倒出来三颗很小的药丸,直接捏住他们两人的嘴,顺势将那药丸分别打入他们体内。
夏侯翊看着叶倾城朝他走过来,浑身战栗,恐慌不已,对着那两个黑衣人说道,“本王命令你们自尽!”
叶倾城在他张嘴说话的那一刻,直接将药丸弹入他口中,“自尽?亏你想的出来,这东西可是极妙的存在,好好享受吧!反正明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也是必死无疑,无论是否有这件事,因为你们已经将事情办错了。”
“叶倾城,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听他这怒骂的声音,只觉得讽刺,“这话有意思,好像生出肮脏心思的人是荣王吧,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话音落定,纵身一跃,直接立在那大树的高枝儿上。
底下三人,仿佛像是被魔咒掌控一样。
夏侯翊觉得心口燃烧的火焰,将整个身体都焚烧着。
周身酥痒的,不能自抑的……
叶倾城看到那三人胡乱的撕裂身上的衣裳,这些都已经无需再多看,转身之间,便消失在这,当然,该留下的线索,她必然好好布置妥当,绝对不会有偏差,务必让人能找到。
……
回到叶府玉笙轩,已经到了丑时,院子里是安静到了极致。
她就当没事人一样,不过躺在那床榻之上,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只是也睡了还不足两个时辰,卯时刚到,外头就已经开始有了熙攘之声。
许月和墨玉两人也过来了,她们先是去帮叶倾城沐浴,到了辰时,沈家的众人也过来,谢氏即刻就吩咐人将早膳给拿过来,让叶倾城多少吃一点,毕竟等下这一日可都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机会了。
早膳完毕后,立马就开始换装,嫁衣早早地备好,配套的头饰一一都是到位,妆容更是不马虎,精精致致的捯饬着。
沈晏之站在一旁,笑道:“果然是妹妹倾城容貌,这嫁衣穿在妹妹身上,天底下,究竟还有谁能与之媲美?”
沈轩凑趣的说道:“有啊,女子之中怕是没有了,但是男子之中还有两人或许可以一试,小妹的未婚夫定王,再然后就是大哥你了。”
林氏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胡说些什么呢。”
沈老太公是十分宽慰的,此时叶秉德和叶老夫人也都过来了,在她这儿看了,然后又去叶萱那边了。
终是谢氏轻声说道:“倾城,你现在稍作休息,等吉时已到,便行,这等下可有的累了,你可不能含糊半点。”
叶倾城怎么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点紧张,反而是将周围的人给忙活坏了呢?她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那红装着身,转眼,她竟然嫁人了!
巳时刚到,沈家的人又进来,帮她将红盖头盖上,扶着打了这叶府正厅,她与叶萱一前一后,不过一想到叶萱,不禁想到昨夜发生的那件事,想必现在荣王府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不过,他们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巳时三刻,外头高喊的一声‘吉时到’!
随之便簇拥着,将其送出去,外头是分开的花轿,相比于叶倾城,叶萱就落寞了好多。
旁边司礼之人,继而一句‘起轿’……
两行队伍,自是分开而行,一处往定王府,一处往荣王府,好不热闹。
此刻,定王府外。
容楚自是在这等候,忽然身后一人凑近,轻声的说道:“王爷,荣王府那边已经乱了套,荣王殿下不见了。”
“怎么回事?”
“属下适才去查了,是昨天晚上,王妃她……具体细节,洛风不知为何没有来回禀王爷!”那人只知道一个大概。
容楚罢了罢手,“算了,由得他去,该怎样就怎样吧,过后再说。”
“是!”
定王府这边一切如常,从接到叶倾城,再到拜天地,饮合卺酒,可谓是一气呵成。
只是荣王府那边到底还是出了偏差。
容楚自是要在外面招待宾客,这该有的礼数,他当然不能少。
洞房。
叶倾城一进来,自己便将红盖头掀开,许月和墨玉连忙拦着,叶倾城只道:“等他来了,再盖上就是,不用如此计较。”容楚那厮又不是凡人,哪里这么多繁文缛节,她和他早就已经有了那一层关系,若这是论起来,简直就是罪过好吗!
忽然窗外一抹影子靠近,叶倾城冷冷一声,问道:“怎么样了?”
“回禀王妃,他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属下跟着去看了,可谓是一派狼藉,王妃的药丸效果太好,那两个黑衣人把荣王玩的甚欢。现在荣王已经被带回去了,而那两人,已经当场处死了。不过当时亲眼所见者众多,此事应该是瞒不住。”
“荣王府那边是怎么解决的?”
“好像是让皇长子夏侯清替叔叔行的礼,总归不过尽可能的遮掩罢了。”洛风紧张,“王妃,现在都已经如此,属下可以去和王爷汇报了吗?”
“他都知道了就不用解释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