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月殇眼里,桔生一定是喜欢暖树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欢。看到桔生将他的血滴入暖树口中那一刻,他真希望这么做的是自己,可他还不敢承认自己是喜欢暖树,一是他自己也不确定,二是怕说了暖树会从此厌弃他。
说到底,是没有勇气啊。桔生大人喜欢暖树,那他要和桔生去争吗?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只鬼,便狠狠的踹了它一脚,疼的它嗷嗷大叫。
而这一边,桔生将暖树放在自己的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自己靠在床边睡了起来。
半夜折腾,真是累人。
昏过去的暖树,倒睡得安稳。
又做梦了,还是那个男子,他在她的梦里总是这么模糊。
“过来给我捶捶背。”她靠在贵妃椅上,香肩半露,躯体在那轻薄的白色纱衣下若影若现。
她没有穿鞋,露出的大半截白皙的腿换了个姿势翘着。见那男子没有动静,她放下手中的葡萄,来到他的背后盘上他的身体。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天空,是夜晚,星星很美,吹来的风里还夹杂了淡淡桃花的香气。
“别像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这么渴望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好吗。”暖树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肯放下来,轻轻用嘴在他耳边呵着气。
“我可不就像是被你囚禁的鸟吗?”那男子的声音里有一丝怒气,也有一丝无奈。
暖树松开他,望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男子没有说话。
暖树揉了揉眼,想要看清他的容貌,但始终是模糊的。于是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就手感来说,应该是个美男吧。不然梦里这个放荡的暖树也不会如此迷恋他了,可他却像不喜欢她的样子。
“我想亲一亲你。”说完这话,暖树的心跳的很快,她不知自己在梦里怎么如此大方,是内心的渴望吗?要是在现实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扭捏的连话也不能说。
那男子静默了两秒,像是负气一般,忽然抱着她的头胡乱的吻了下去。
真是个吻技拙劣的孩子。
大约他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才停下来擦了擦自己的嘴,生气道“这下你满意了?”
暖树嫣然一笑,“叫你捶背不肯,吻人动作倒是挺快。”
男子脸一红,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她。
暖树从后面抱住他伟岸的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虽然吻技差,可是我很喜欢。”
刚说完这句话,暖树就被自己吓醒了,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脸红心跳,轻轻抖动了一下躯体睁开眼。
怎么回事,老梦见那个男人,还总在梦里调戏他,自己是多少年没见过男人才这么饥渴啊!
更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就在暖树睁眼后看见桔生的那一刹那,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身上的里衣也滑落了大半,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头上银白的发丝有几缕搭在她的脖子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整个人都要醉了。
莫名觉得开心,不禁低低的笑出了声。
“醒了么。”桔生看见在自己怀里轻轻抖动的小丫头,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听见桔生得声音,扯过被子捂住嘴,用眼睛望着他湛蓝色的眸子,乖乖的应了一声。
差点就被发现偷看他的美色了,如果被他知道,定会说她心术不正,心思不纯。
两人起身洗漱好,出门就看见在院子里赤着上身练拳的月殇。
今天早上的福利真多哈,桔生的美色欣赏完了,还能欣赏月殇的。
可月殇哪知她这般心思,他只知道昨晚暖树和桔生大人在房里呆了一夜,两人定是一起睡的吧,就像以前暖树和他一样。
想着就气愤,还不赶紧练练拳来冷静下自己。
暖树走到月殇背后,本想拍他的手臂趁机摸摸他结实的臂膀,却不想还未走近他,他一个拳头挥了过来,吓得她赶紧闭了眼。
见暖树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身后,那拳头硬是生生的停住。
“暖树。”
发现月殇并未打到自己,不禁有些想赞叹月殇的拳艺精湛,可忽又想起什么,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月殇,我饿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就指望着他能做好吃的给他。
幸好他一大早就出门买了菜,昨晚的事弄得他实在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去市集上买菜打发光景。
看他,明明生气却还是想着给她做吃的,不是喜欢还是什么。
“好。”在她面前他只能投枪缴械。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对她言听计从,对她有求并应,即使她常常欺负他,他也甘之如饴。看到她伤心难过,自己也不开心,总想着什么法子逗她开心。
被寒玉和莲儿争抢的那些时日,他软弱无能,只能由着她们一群女人把他当做东西一样争来争去。那样软弱的他,希望她不记得了才好。现在好不容易变强了一点,却也始终及不上桔生的百分之一。
假以时日,他定当让暖树刮目相看,他会将他所有的好展现在她面前,不仅要报爹的仇,还要赢得她的心,这便是他月殇这一生的全部愿望了。
暖树不知月殇何时学了人间的几样菜品,虽是些家常小菜,比如什么炒玉米啊,回锅肉啊,土豆肉丝啊,但看起来不错,闻起来不错,味道也一定不会差。
尝了尝,味道果然棒极了,月殇就是新一代厨神啊,忽然瞥到月殇手上被烫起的几个小泡,心疼的抓起他的手吹了吹。
“怎么弄的啊,痛不痛?”
看暖树这么关心自己,他心里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被油烫几下又如何,能得到她的关心,断只手也无妨。
“没事,吃饭吧。”
桔生也坐下来吃了几口,同暖树一样夸赞了他厨艺好。
既然来到凡间生活,应当活的像个凡人才是。
吃着吃着,暖树忽然想起昨晚的厉鬼。
“对了,昨晚那鬼呢,被你打跑了吗?”刨着饭,嘴里还不忘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