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我把沈小姐抓到了。”
“你轻点敲,门快破了。”
司空鹤叹着气,开了门,“什么抓到了,说清楚。”
洛灼灼语速极快,“刚才在后院见着沈小姐在爬墙头,可能是卡住了,我用抹了麻痹散的丝瓜拉了她一把,现在她正躺在那呢,您说怎么办啊师父?”
一听说沈碧宁,司空鹤眼皮子跳了跳,赶紧摆手,“快快,让你哥和十一赶紧送回去,什么都别说,放下人就走。”
“哦!”
……
沈碧宁回去后躺了整整两日才说话才利索,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去找洛灼灼算账。
洛灼灼房门一锁,不顾她在外面怎么闹腾,开始潜心研究司空鹤给出的新题目。
所谓万事开头难,这一次用的时间明显短了许多,洛灼灼有了信心,一鼓作气下来,没用几个月的时间,司空鹤出的题目已经难不倒她了。
市面上能用的药材用完了,就不得不去洛灼灼最担心最害怕的深山里了。
司空鹤带着她去过几次,不过都在山外围,光路程就要走上半天。
和北溟城周围稀稀拉拉的树木不同,南疆这边的,才算是真正的深山,树木参天,植被覆盖到让人无法下脚的地步,空气潮湿的像刚下过雨,成群的巨大蚊虫根本不惧人。
司空鹤说,这里的虫子大半都是有毒的,被咬上一口体质一般的人没准就嗝屁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除非走投无路,否则普通老百姓是不会踏足这里的原因。
不过,倒是很吸引那些修士进去寻找不常见的动物药材出来卖,再者就是目的跟她一样,进来寻找毒虫毒草用来练毒的。
洛灼灼心惊胆战,司空鹤在哪,她就蹲哪,别的地方撵她都不去。
可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洛灼灼连夜做了几个驱蚊虫的香囊,一挂好几个,丑是丑了点,不过好歹安心了。
司空鹤带她去了几次,见没什么事,也就不跟了,只是嘱咐她,千万不要进山。
洛灼灼忽然就想起那药馆的老人说,亲眼看见过司空鹤进山了,而且一去就是整整两日。
那么,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洛灼灼非常好奇,想问又不敢问。
每隔七日,她便都会进一次山,挖一筐毒草药材,偶尔胆子大一点,就抓几只虫子回去。
怕她倒是不怕了,就是无聊,于是,把裴玉炸出来说说话,顺便问问墨川最近的动向。
墨川很久都没有出现了,哦不,应该是说,自打到了南疆开始,墨川总共就出现了那么几次。
其实墨川失踪是很正常的,可是连裴玉都不知道在哪就不正常了。
洛灼灼有点担心,该不会是撇下他这智障儿子给她自己跑路了吧。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南疆城里突然就出事了,据说从城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忽然跑进来几只见都没见过的怪物,见人就伤,南疆城的好几十号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将那几只怪物给制服住。
没人认得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就提议让司空鹤过来看看,他见多识广,没准能知道。
洛琛和鹤十一首先听说了这事,顺带上鹤十五急匆匆就想跟着去看看。
司空鹤脸一板,就连洛琛也没敢顶嘴,他是没打算带人过去,可那天正好是洛灼灼上山采药的日子,于是,背着药篓子在洛琛羡慕嫉妒的目光下,跟着司空鹤出了门,在那怪物被制服的地方,停下看了看。
司空鹤拨开围观人群,蹲下身打量了下那动物。
洛灼灼隔着远,只能看清楚那是个浑身漆黑的东西。
旁边就有人问:“鹤公子,您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司空鹤眉头一皱,脸色就变了。
洛灼灼心里奇怪,抻着脖子想看清楚一点。
“怎么了师父?”
司空鹤不顾周围人的问东问西,到她面前,伸手把她药篓子给拿了下来,塞到她怀里。
“今天别去了。”
“怎么了?”
“很危险,改日为师亲自带你上山,告诉你哥他们,谁要是敢偷偷出城,为师就打断谁的腿,一切等为师回来再说。”
司空鹤难得的面色凝重,也不等洛灼灼回答,脚步匆匆的往城外方向去了。
就这么走了,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洛灼灼抱着空药篓子回去,传了司空鹤的话给跃跃欲试的洛琛和鹤十一,自己回房间了。
想问问裴玉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喊了半天也没动静,洛灼灼更加疑惑了,墨川不在很正常,但要是连裴玉都不在,那就说不过去了,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墨川是有关系的。
当天司空鹤和裴玉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是如此,洛灼灼开始担心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就在第二天的夜里,洛灼灼正在睡觉,忽然就感觉被人拍了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
她心里一毛,想出声尖叫,却发现浑身都动不了,只剩下眼珠子还能转。
心里的恐惧达到极限,那人忽然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洛灼灼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人开口了。
“闭眼。”
墨川?
洛灼灼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腾,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吓得她紧闭双眼,不敢去看。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风声停了,墨川将她放下来,洛灼灼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身在一处荒野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借着不远处散发出的微弱白光,才能勉强能看清到处是大力破坏过得树木,只有她待的地方还算平缓,
洛灼灼打了个哆嗦,“这是哪?”
“是你每次采药的山里。”
墨川的声音很冷,“本尊找你来,是要你办一件事情。”
一听是山里,又想起司空鹤的嘱咐,洛灼灼声音都发了抖,“我师父说,进山就打断我的腿。”
墨川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是听司空鹤的还是听本尊的?”
洛灼灼一缩脖子,“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