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倒是成功令三人停了笑声,绮丽眯了眯眼,率先又笑了,只是她这笑却阴冷没达到眼底,道:“所以我们才来了这里,我们替慕容雪出了气,慕容雪兴许能看在过去我们都是受你逼迫的份儿上绕过我们呢。所以,林妙熙,对不住了啊,既然你活不长了便成全妹妹们吧,也不枉费咱们姐妹跟你一场。”
她说罢,一脚飞起便往林妙熙胸口狠踹,她一动手,白琳和胡玫随后跟上,林妙熙被两个女跟班架着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一时间地牢中只剩下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林妙熙的惨叫声。
不过片刻功夫,待绮丽等人从地牢中出来时,林妙熙已经像只死狗般瘫在地上没了动静,散乱的头发下一张脸鼻青脸肿,再没了先前的娇艳无比,娇嫩可人。
绮丽等人见状,纷纷得意的离开了。
司徒镇一采到灵药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回来后就扎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夜配药,思索方案,终于在天亮前就思索出了方案。之后他又去找慕容雪了。
“容雪!容雪!我已经想处办法了!”司徒镇急忙的走进医药居,见慕容雪正在看书。
闻言,慕容雪也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真的?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去禀告首尊,替她治疗吧!”
“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只见蒋皓卿大步翩翩的向屋内走来。
“正好,一块去吧!”慕容雪率先走出了门。
他们一起来到霞灵殿,报告了这件事,首尊当众允许了。然后他们几人又去地牢了。
当快走到地牢时,慕容雪停下了脚步,“要不还是你们俩去吧!现在林妙熙肯定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再来叫我。”
“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司徒镇和蒋皓卿知道林妙熙痛恨慕容雪,现在她去了,指不定林妙熙怎么羞辱慕容雪呢,再说既然是来给她看病的,站在大夫的角度上,慕容雪还是不出现的好,以防刺激到病人了。
看着慕容雪的离去,二人皆沉重的叹了口气。
走进地牢内,一股刺鼻的气味传了过来,直令两人作呕,当他们看到地上的林妙熙时,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下场怎么惨,比乞丐还落魄不堪,浑身肮脏不已,且身子也萎缩了不少,完全看不出是林妙熙来。蒋皓卿用帕子捂住鼻子,满脸的嫌弃道,“来人,带公主下去先洗漱一番。”
接着进来了两个丫鬟,也是满脸鄙陋的神情,她们像托死人一样,把她拖了地牢。
林妙熙听到声响,艰难的睁开了眼,见到是蒋皓卿,当下喜极而泣“皇……皇……上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会来看我的!”她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因多日未喝水,嘴唇早已干裂,声音甚是沙哑难听。
“抬出去!”蒋皓卿厉声说道。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啦蛤蟆想吃天鹅肉!
丫鬟闻听,也不迟疑,不顾她杀猪般的叫声,将她拖了出去。
“没想到,公主一心痴情与你!。你怎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呀!”司徒镇双手环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要想怜香惜玉,你自己去,本王没空!我先回去了!”蒋皓卿恶狠狠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脾气还真大,不过你能走呢!留下我自己对付她”司徒镇也跟着出去了。
收拾干净后,两个丫鬟将林妙熙带入了司徒镇的药庐,而司徒镇则在那里,正在悠闲地品茶看书。
林妙熙心神不安的进入了药庐,才发现,她对面的是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变态毒王司徒镇。
司徒镇既不说话,也不看她,只管将视线继续黏在卷册之上,根本当她是空气一般。
林妙熙本就虚弱,且嗓子冒烟,见此也不敢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清周围的情况之后,她突然生出些莫名的不详预感,
这里虽说是司徒镇的药庐,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堆放过药材或者器皿的痕迹,整个屋子空旷得不可思议,四周连一扇窗也没有,如此一来,屋子里放置的那一个巨大的浴桶更显得尤其突兀。
还不等司徒镇有所指示,那两个看起来娇小的丫鬟竟然力大无穷地合力抄起林妙熙,快速将她扔进浴桶中,然后……
潮湿松软的泥土和着黏黏的泥浆,铺天盖地,从头而降!
“你混蛋!竟然敢这样对本公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林妙熙跌坐在桶里,使出了吃奶的劲,仍旧爬不起来,只能努力扒着浴桶的边缘,闭着眼一边尖叫一边躲闪着,可是,她浑身无力,那浴桶又太高,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些泥土泥浆已经淹没了她的双腿和腰腹。
林妙熙以为他是来报仇的,正好现在,趁着她身边一个撑腰的人也没有,就想用这些泥土和泥浆将她给活埋了!
她挣扎得太厉害,将泥土和泥浆弄得到处都是,司徒镇似乎有些不耐了,伸手点了她的穴,如愿地让她成了个木偶,任人宰割。
手脚不能动了,可是,林妙熙的嘴却一直没有停下,她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都一个不漏地骂了个遍。
可司徒镇只管喝他的茶,压根不去理会她的惊叫和挣扎,知道她就算是瞬间长出了翅膀,也绝对不可能就此飞出他的五指山。
当泥土堆到了林妙熙的颈部时,其中一个丫鬟用手将原本松软的泥土给压得紧紧实实的,而另一个则是继续添加着泥土和泥浆,直到林妙熙只剩下脑袋还留在泥土外面,才停手。
此时此刻,林妙熙如同一株会发出声音的怪异植物,被“种”在巨大的花盆里。
当两个丫鬟打扫完“犯罪现场”,无声地出了药庐,司徒镇这才意兴阑珊地放下手里的书,上前来,亲自端起一盆黑乎乎的泥浆,从她的头顶直直地倾倒下来。
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之后,林妙熙骂得更大声了。
“我奉劝你最好立刻闭嘴收声。”司徒镇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可那双淡睨的眸子,比刀剑更凌厉几分,嘴里一个一个挤出全无情绪的字眼:“这些药泥和药土里混合着各种各样的虫尸,除非,你很希望尝尝是何种滋味。”
一听这话,林妙熙顿时噤声不语,将嘴闭得死紧,被那原本带着淡淡药香的泥土激起了几欲作呕的感觉,可惜,她几日来根本没有吃任何东西,即便是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不断的闭着嘴干呕,连眼泪也挤出来了。
尔后,木偶一般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林妙熙,只有眼睛还能转转,无奈之下,只好狠狠地瞪大眼,对司徒镇怒目而视。
说来也奇怪,司徒镇最后倾倒的那盘泥浆里也不知掺杂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竟然瞬间便快速干涸了,像是第二层皮肤,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让她连皱眉这样的简单表情也觉得甚为困难。
更奇怪的是,“栽种”林妙熙的那个浴桶的底部,缓缓地升起一股热气,像是有火苗在反复炙烤着一般,将她身上烘得燥热难安。
蒋皓卿来到药庐时,正好见到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
他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一愣,当他看清林妙熙被牢牢实实“栽种”在大花盆一般的浴桶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咿咿呜呜声,全身上下惟独黑白分明的眼睛还能转动时,是大笑不止,眼里的逼视之意更是彰显无疑。
司徒镇也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满是快意之感。
她,被药土药泥包裹着,活似个松花蛋。
看到蒋皓卿的到来,林妙熙眼前一亮,立刻两串珠泪滚过臃肿的面颊,“皇上,他欺负我,你快,快派人将他碎尸万段了!”
蒋皓卿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诮之色,看着她那张脸一点也不见人相,透着粉红粉红的色泽,像是市集凉菜摊子上的白水猪脑顶,恶心地冷言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朕发号施令?”
林妙熙闻言,瞪大眼睛惊讶起来,脸色也越发的苍白,艰难的吐语道:“不敢。”
蒋皓卿眸光如寒冰一般停在她的脸上,见她面色惨白,满意一笑,一步步走向她,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寒之气,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威沉压力,一种能叫人在他眼下瞬息化为蝼蚁的强势凌冽。“你知道就好!你伤了我的容雪妹妹,要不是她拦着我,我就杀了你!岂还能容你在这胡搅蛮缠!”
林妙熙听后浑身发抖,显是怒不可遏,却只得咬牙隐忍着。
在一旁的司徒镇看着林妙熙这个样子,眼眸却越发幽深,闪过一抹杀意,锐利如箭一般扫过了林妙熙,这个公主到能隐忍,看来日后定是个祸害,说不定日后还会威胁到慕容雪,只是她却要求我救林妙熙……
“我希望你记住!日后不要再找慕容雪的麻烦,
蒋皓卿见此黑眸翻涌,眉头却皱地更紧了些,他目光掠过林妙熙隐忍的样子又瞧了司徒镇一眼,对此眼中怒气更盛,甚至带上了一股戾气骤然又盯向林妙熙“别给我耍花样,有我在你是伤不了慕容雪的,要不是慕容雪求情,我们才不会救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