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原本已经不怕了,本着随意处置的态度等待着对方对他的处决,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处决中还要包括顾晟睿的,他原本以为的,就只是想要对付JAK。所以任何的事情都只要和JAK来了结就可以了。
可是,却完全忘记了,在整个计划执行的过程中,他已经成功地将顾晟睿卷进来了。这个爱妻如命,手段凶恶的男人.......
顾城微微仰起头,略带着慌张地瞧着顾晟睿,颤抖着声音解释:“我、我、我没有想怎样对付凉夏,我只是想要让JAK离开。这里面真的没有凉夏的事情。”
“可惜不巧,两次事件最终的受害者都是凉夏不是吗?”顾晟睿有些疲惫了,整个白天都处于担忧的状态下,因为事情涉及到了凉夏所以显得很谨慎小心,因此耗费了更多的力气,好不容易折腾到了晚上,刚刚又怕了那么多的楼梯,筋疲力竭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
顾晟睿慵懒地朝着身边人摆摆手:“我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让他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有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顾晟睿要将顾城送走,远离任何有凉夏的额地方。
凉夏一听,赶忙从旁伸手制止:“老公,”她扯过顾晟睿的胳膊,为顾城求情:“老公,虽然他做的有点过分,但是其实如果想起来,他真的没有伤害到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最后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情就翻页吧。我想更应该处罚他和太长的的确是JAK,这件事情应该走正常的途径,我们不要参与,好不好?”
顾晟睿疲惫地扯过凉夏,将她拉入怀里后,柔声劝道:“可惜有一些人是不值得你可怜的。”
“但是就算你把她赶走了又能怎么样呢?老公,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我想他也一定不敢再对我怎样了。”凉夏继续劝阻,如果是其他人,她是不会搭理的,这么多年生活在顾晟睿的身边,让她或多或少地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不要去理会不应该理会的人的过往,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存在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说法。所以永远也不要去设想搭救任何一个不值得你去搭救的人。
但是相对于此刻而言,她有些心软了。毕竟顾城是自己的同事,毕竟大家一起待过这么长的时间。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懂得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恳求别人放过自己孩子时候的心境,所以,放过吧。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地知道,放过远远要比这样一直追究要好的多。他们不是圣人,但是也可以做一个好人,善良的人;他们不是基督徒,却也相信有人都有着积福积德的说法,就当是给后代留一些德行了。
顾晟睿微微叹了口气后,拉过凉夏的手,闷声道:“好,就按照你说的。”说完后,缓缓起身,叫上了他的人,吩咐道:“我们先离开吧,剩下的是这个公司的内部事件。”说完后,顾晟睿主动将车钥匙丢给了JAK,而后提醒:“好了,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开车回去。”随后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明天我亲自过来向你的员工解释我们俩合作演了一场戏的事情。”
“没关系。”握着车钥匙的JAK内心波澜壮阔,他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他才发生的,他一心想要将这个单位变得更好的计划,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满意的,甚至有一些人,内心中是排斥的,而且排斥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中,瞧着折腾的不成型的顾城,他的唇角还有丝丝的血渍,JAK从同事的办公桌上抽过纸巾,递送到古城的手中。顾城接下,擦拭着脸上的血痕。
Jak压低了声音问:“这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你,是我门曾经太多的荒唐地方,是担心被你发现罢了。”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怎么能够允许一个干净利落正义感十足的人出现呢?谁都不愿意自己亲手隐藏起来的小秘密被挖掘出来,谁也不愿意去弥补过去陈年旧事中的错误。因为太多了,做不过来,所以就只能想方设法地将这个人赶走。这样,才能够始终保护好自己的那些小秘密,始终不被人挖掘,始终都活在自己营造的氛围中。
JAk没有错,只是因为他大乱了这里原本的生存法则,这一点,触怒了原本待在这里的人们。
JAK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伸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把玩在手中,渐渐地拧成了一股绳:“其实我没有想过我的行为会对任何人造成不好的影响的。”JAK忍不住干笑道:“我以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很爱这里,都希望这里变好,变成最好的样子。”
他真的是这样以为的,他并没有要求所有人每天都加班,因为清楚地知道每个人都还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很多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加班,都是他自己在努力地工作着。他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想将这个电视台做成最好的电台,他原以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活在一个优秀的电台里的。
但是,看来,真的不是这样的。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事情
顾晟睿无奈地揉了揉双眼后,继续道:“我确实想要留下来,但是不是为了干预任何人的利益,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留在某一个人身边。”JAK微微抬头,瞧着顾城的双眸:“我其实和你没有什么差别,都有着不愿意提及和改进的过去,但是我们俩的不同在于,你们是真的不想改,为了不该改,可以做出很多的事情;我,却是拼了命地想要改正的哪一个。我想要弥补曾经的过失,想要做一个站起来的人,所以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流下来,多苦多累都没有关系。我不想生命中再有任何的遗憾了。”为了要留下来,他可以疲惫,可以劳累,可以超负荷的工作,但是再如何劳累都只是一辈子而已;可是如果他不坚持这样做,怕是未来的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生活好。
顾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偏过头看向JAK,随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后说:“反正我们是走错了,你继续加油吧。这个电台曾经真的辉煌过,我喜欢看到他朝气蓬勃的样子,他病了,我和台长就是两颗毒瘤。”
这样说没有什么不对,一个生病了的电台,被一群毒瘤控制住了的电台。
“我希望你明天可以开除我。”顾城突然道。
“我可以让你留下来,只要你愿意好好工作。”JAK不希望自己的出现让某一些人下岗,他好事愿意给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