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小贩

男人瞬间愣住了,有些气恼这小孩不识好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手指着林任,怒气冲冲地说:“小孩儿,你可别得寸进尺,还真以为我怕了你爸吗?要不咱们就等会儿试着悄悄,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买了就别后悔!”

冯西凌一见男人竟然用手指着自己宝贝儿子,脾气也瞬间爆发,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你凭什么吼我儿子?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过来说理?”

随着两个人的争执,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后来直接堵成了一道墙,感觉墙里面温度都高了些。

正在这是,冯西凌感觉到周围有股清冷的气息靠近,大概猜到了些。

果然,一双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上,白穆修眼睛微眯着,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声音不大,可就是带着一种很渗人的感觉:“就是你吗?”

原本男人还想过要不要打架什么的,可看到白穆修的瞬间,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着他,连说话都开始哆嗦:“是,是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刚才我已经将这个市场买下来了,这个摊位我收回,至于违约金什么的之后会有人找你谈,总之我不租给你了。给你两个小时收拾东西离开,否则我会亲自动手帮你。”白穆修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完还特意活动了下筋骨。

“你,你,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说的是不相信白穆修说的,可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感到绝望。

白穆修挑眉笑了笑,拿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很快,原本的老板匆匆赶过来,简单将情况说了一下。

原老板刚说完,男人就觉得脚发软,头发晕,站也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记好了,你只有两个小时。”白穆修留下这句话,立刻就想要离开了。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拽着白穆修的衣袖不肯放:“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两位道歉,麻烦您原谅我,我全家都还指望着靠我糊口呢。”男人说到情急处,声音都染上了些哭腔。

“放开。”白穆修冰冷着声音,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之情。

“我求您了,求您了,我给两位道歉。”男人焦急地说着,说完立刻转头看着冯西凌跟林任:“姑娘,对不起,是我太混了,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位少爷,刚才是我对不住了,我跟你道歉。”

男人不停地说着,冯西凌都有些心软,拉了下白穆修的衣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白穆修把冯西凌握得更紧了些,示意她不要心软。冯西凌最后也只得心一横,不再理会男人的恳求。

男人见他们这般决绝,心一横,竟然想要对白穆修动手。

可男人的手才放在白穆修肩上,白穆修眼疾手快,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男人的脸拧做一团,使劲地咬着自己的唇,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声。

白穆修睨了男人一眼,嘴唇微动,吐出的字也只有两人听得见:“还有两个小时。”

男人的眼里满是绝望,双手抓着地上的灰,使劲地锤了两下:“要不要那么绝?”

白穆修听到这话,忽然俯下了身,又说了句:“我只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了,没有在其他地方封杀你,已经很仁慈了。”

男人使劲地咬着嘴唇,唇角流出丝丝血迹,只是这一次,一声不吭。

“老公,我们走吧。”现在,冯西凌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觉得心里有些压抑。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部都屏息凝视,看着男人的目光也格外复杂,有同情,有冷漠,也有早就看男人不顺眼的在幸灾乐祸。

回到家里,冯西凌的情绪还是没怎么平复,做菜都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手指传来疼痛感,冯西凌这才低下头,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往外流,赶紧放下菜刀准备出去找创可贴。

林任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白穆修一看冯西凌手上的血迹,立刻冲了过去,直接将冯西凌的手放在自己唇里,轻轻吮舐着。

把冯西凌的手从嘴里拿出来,见没有血了,白穆修脸色才舒缓些,又找出创口贴给她做了简单处理。

谁知道贴上没一会,血竟然从创可贴溢出来,白穆修皱起了眉头,又取下创可贴,翻找止血药给敷上,还裹了厚厚一层纱布。

不过白穆修平时没做过这个,裹的时候力气稍微大了些,冯西凌闷哼一声,白穆修连连道歉,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重新包扎了一遍。不过因为白穆修太小心了,包扎得有些厚,冯西凌看着自己肿大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

“老婆,刚才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些生气了?”白穆修看着冯西凌,格外严肃认真的模样。

没想到白穆修会这么问,冯西凌愣了一下,生怕白穆修多想,赶紧解释道:“没有,老公你别多想。我知道,你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那你为什么会伤了自己的手?”白穆修问了句,挑眉示意了下受伤的地方。

冯西凌立刻低个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解释:“我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愧疚。虽然那个男的不对,但这惩罚是不是过了些?而一切最根本的源头也是由我而起。”

“老婆!”这一声,白穆修带着些自责,“你和小任是我拼了命要守护的人。这件事你也没有任何错。就像我跟那个小贩说的,我只是把他从这里赶走,但他努力还有很多机会可以争取。而且我违约了,也会支付他一大笔违约金的,你就别多想了。”

冯西凌仔细想了想白穆修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这个时候说什么同情,实在太*了些,也便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