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芊云是我的女人,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沈淮南不依不饶,也揪住江牧寒的衣领,他现在也顾不上别人会不会说他欺负残疾人了。
“你放屁!”
两个人居然扭打到了一起,江牧寒被沈淮南拽到了地上,两个人谁都不松手。
江牧寒使出了吃奶的劲,虽然身体已经这样了,但是他不想输的太难看,“你算个什么东西,顾芊云以后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就算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这个残废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都什么样了还跟我抢女人!”
沈淮南觉得自己把这辈子难听的话都说遍了,他以前从来都不是这么恶毒的人,但是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顾芊云本来在楼上优哉游哉地喝茶呢,当然耳朵也没闲着,难得听见两个这么帅的男人吵架,一个比一个毒舌,但是听着听着,好像不太对头了,貌似有什么物体坠落的声音,她赶紧跑下楼,便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沈淮南把江牧寒压在身下,正挥舞着拳头。
“住手!”顾芊云一步两个台阶蹦了下去,一把推开沈淮南,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把沈淮南推了个趔趄。“你疯了?他都什么样了你还欺负他!”
“是他先揪我衣领的!”沈淮南委屈地喊。
“沈淮南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江牧寒摸了摸刚才被打了一拳的脸,“芊云你起来,我才不用他让着,他也就这点本事了,有种你别跑,咱们来打个群架吧,芊云你把手机给我拿来。”
顾芊云没有动,“拜托,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都多大了还打群架,亏你能想的出来。”
“我今天就幼稚了,你快把手机给我拿来。”江牧寒坚持着。
“我不拿!我扶你起来,地上凉。”
江牧寒甩开顾芊云的手,自己艰难地挪着身子去拿手机,不过还是被顾芊云给夺了下来,“别闹了,好吗?”
江牧寒看着她,突然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顾芊云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天气不错。”
“你回答我,能还是不能。”江牧寒坚持着。
沈淮南在一边看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芊云,什么问题?”
“跟你有关系吗?”江牧寒冷冷地看着他。
顾芊云真是受不了这个男人了,太幼稚,“淮南,你先回去行吗?已经已经很乱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那他呢?”沈淮南还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等你走了,我就给牧深打电话,让他来接。”
好说歹说,终于把沈淮南给劝走了,顾芊云看着地上的江牧寒又犯了难,她试着打横把他抱起来,起是起来了,不过闪到了腰,顾芊云痛的龇牙咧嘴。
“我好像听见你腰响了一声。”江牧寒有些担心,他看到顾芊云额头上都出汗了,“不会真闪到了吧,你还好吗?”
顾芊云摇摇头,“不太好。”
“我现在就叫牧深来,然后带你去医院,你先坐下。”
顾芊云扶着腰缓缓地坐下,江牧寒马上给弟弟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来了,不过顾芊云已经缓过来一些了,“应该不用去医院了,虚惊一场,你们快点回去吧。”
江牧寒还是不放心,执意要求带她去,不过还是遭到了拒绝。
“哥,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江牧深见哥哥的脸似乎有一块淤青,但是灯光又太昏暗,看不清楚。
“沈淮南打的,这一拳我早晚要还回来,欺负一个残疾人算什么本事!”江牧寒气愤地嘟囔着。
“他凭什么打你啊?芊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凭什么打我哥?他在哪,你把他手机号给我,我现在去找他。”江牧深急了,敢动他哥哥,这不是找死嘛,他才不管沈淮南是不是顾芊云的男朋友,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打他哥哥。
顾芊云刚消停一会,又来了一个,她痛苦地捂着额头,“我拜托你们,能让我静一静吗?”说着,她上了楼,不想再理他们了。
江牧寒上了车以后还是很生气,“牧深,给我找几个中医,要中国最好的中医,明天就找,越快越好。”
“不是说过一段时间才能找中医吗?好像邱医生说,你现在的体力经不起每天针灸吧。”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听我的,我要早一点站起来,早一点走路,我要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江牧深挠了挠头,“可是找中医就一定能恢复吗?”
“总要试一试,万一可以呢,这件事一定要快,我一天都等不了了,不然我会死的。”江牧寒急的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去找,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每天被禁锢在轮椅上,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不是这副鬼样子,如果他还像以前一样,今天准会把沈淮南打的满地找牙。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跟沈淮南打起来?”江牧深怎么都想不通,一向温文尔雅的沈淮南何至于欺负一个残疾人。
“他想带芊云和忆辰回美国,说我阻碍了他们在一起,还说以后忆辰不会认我这个爸爸,因为我已经成了这副样子,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要早一点站起来,我要守护好我的儿子,还有……”
“还有什么?你爱的女人?”江牧深调皮地问。
江牧寒叹了口气,那个问题顾芊云还是没有回答,可是,就算回答了,又能说明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如,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假如,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太多的问题和障碍。
看见哥哥这么纠结的表情,江牧深已经猜到了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哥,你骗不了自己的心,其实你还是爱她的,对吗?”
江牧寒把脸转向车窗外,“如果她不出现,或许我不会意识到。”
“可她已经有未婚夫了,怎么办?”
江牧寒邪魅地一笑,“未婚夫?你以为区区一个沈淮南会是我跟她之间的障碍?他配吗?现在他已经自身难保了,也只有芊云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江牧深越听越糊涂。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