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下字。”倪娜把文件放到顾芊云的办公桌上,一边说话一边留意观察着她的神情。
顾芊云拿起笔,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推给倪娜。
倪娜拿起文件,没有马上走,顾芊云抬眼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顾总,您……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顾芊云轻笑一声,“你今天很奇怪,我要是有什么话跟你说就叫你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了,那顾总您先忙。”倪娜抱着文件出去了,顾芊云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如刀子般锋利。
午休的时候,倪娜去了离公司比较远的一家餐厅,她约了人,不过那人迟迟没有来,她有些急躁,不停地伸着脖子朝外看。
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多分钟,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嘿,我来晚了。”
倪娜捂住胸口,“大姐,吓我一跳,你怎么才来啊,我中午的时间是有限的。”
罗清漪在倪娜对面坐下,“路上堵车了嘛,你知道我住的地方离这很远,说正事吧,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倪娜四处看了看,见没有认识人,才贴近罗清漪,小声告诉她,“我把照片给顾芊云发过去了。”
罗清漪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这么快你就给她了?那视频呢?”
“视频没有,现在沈淮南总是想要把我推开,如果我再不做什么,他们就要去美国了,现在顾芊云的儿子已经找到了,那还不是说走就走?”倪娜担忧地说。
“也是,现在江牧寒失踪,所以就不能作为阻止他们去美国的的妨碍了,如果他们真的走了……那你就彻底没戏了,你把照片给她发过去,她怎么说?是不是炸了?没说要把你开除吧?”
倪娜摆摆手,“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是发她微信里面了,可是她没有回应,我以为今天早晨她会把我叫过去说些什么,可是我给她送文件,她就签,跟以前没什么两样,难道是她没看见?”
“怎么可能没看见?”罗清漪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还有什么可能呢?”
“她不会是不在意吧?”倪娜问,“昨天沈淮南喝醉了,去她家找她,问她,爱沈淮南吗?顾芊云说不爱,既然她都不爱沈淮南,自然也就不在意他做了什么,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可你之前还说,你去沈淮南家,顾芊云明显吃醋了,又怎么可能对这么刺激的照片无动于衷呢?”
倪娜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哎呀我也搞不明白了,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不奢望沈淮南能跟我在一起了,除了那晚他喝醉了,我强行跟他……之后无论我怎么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真是没想到,他对那个老女人这样专一,他还说我贱,他不是更贱吗?”
“既然没有希望,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呢?”罗清漪问。
“我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她顾芊云,我不甘心啊,她哪点比我强?离过两次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可沈淮南就是死心塌地地爱她,我真是想不明白。”倪娜把面前的果汁一口气都喝掉,然后重重地把被子放在桌子上。
“你之前不是说,沈淮南为了报恩吗?还说是跟谁有个什么承诺,可能是跟那件事有关呢。”罗清漪提醒道。
倪娜点点头,咬了咬嘴唇,“你说的没错,很可能跟那个承诺有关,可是对于那个恩人,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听沈淮南提到过一次,哦,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倪娜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我们公司的最新设计,一款项链,最近公司上下都为了这个设计忙上忙下的,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我好不容易才把设计图偷出来。”
罗清漪看着设计图,眼睛里冒出了光芒来,“哇塞,这个设计真的很赞,我拿到我们公司去,尽快把这款项链生产出来,到时候顾芊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就白费了,想想就觉得爽。”
倪娜打了一个响指,“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公司还没有开始生产,所以你们一定要快!”
“那还用说,当然会以最快的速度生产出来,这款项链一定会大卖的,我还要谢谢顾芊云呢。”罗清漪如获至宝,把设计图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包里,“等我们公司赚了大钱,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嗯,说定了,对了,说说你吧,你跟江牧寒还有可能在一起吗?”倪娜问。
一提起江牧寒,罗清漪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似的,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我跟他……哪还有什么可能了,我爸把他儿子卖了,你觉得他会原谅我们家吗?”
“可是那件事跟你到底是没有关系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不爱我,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顾芊云不出现,也许我们还能自欺欺人地过下去,可是她出现了,我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罗清漪面露绝望之色,“我这辈子,败给了这个女人。”
“看来我们两个人的境遇是一模一样的,真是搞不懂这些臭男人,放着我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爱,非要去爱那个人老珠黄的女人,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我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合作,搞垮顾芊云,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倪娜说完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罗清漪给倪娜伸出大拇指,“没错,我们就是要搞垮她,我们得不到的男人,她也别想得到,如果不是一会还要上班,真想跟你喝两杯,我们两个相见恨晚。”
“机会不是有的是,哪天晚上下班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一杯。”
“不行,我们还是要减少接触,不然被人发现会觉得很可疑。”罗清漪警惕地说。
“也是,我上班的时间到了,先走了,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