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夜总是格外漫长又安静,在寂静中的黑暗里,男人颈长的身躯悄然无声的钻进了女人的被子里,不顾身上冷冽的寒意,熟练无比的从女人的身后架开她的腿,毫不留情的冲了进去。
“唔……”被身下撕裂的痛楚弄醒的乔语蒙,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咽下痛呼,却让身后男人的动作越发的粗暴起来,他似乎只要不折磨她就不满意。
一切匆匆结束了,带着敷衍的意味。
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男人在穿衣服。乔语蒙的眼睛蓦地睁开,伸手“啪”的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偌大的房间瞬间被灯光照亮。
原本扣着衬衫纽扣的男人手一僵,刀削镌刻般的脸上露出厌恶,“乔语蒙,找死?”
乔语蒙依旧伸直着胳膊,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一样僵硬的转头看向男人,“付千臣,我们开着灯做一次好不好?”
付千臣,乔语蒙的丈夫,他们结婚两年,却形同陌路,即使偶有的亲密,也不过是一场仪式,选择的还是乔语蒙每个月的安全期。
“呵!”付千臣冷笑了一声,对乔语蒙的不屑毫不掩饰,完美的唇轻轻地掀起,丢出的却是刺耳无比的言语:“和你做就已经够恶心的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她的脸令人作呕吗?乔语蒙心里一阵刺痛,不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他讨厌她。
乔语蒙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无意识的抓住床单,似乎只有那样才有一些底气,她抬眼对上付千臣满是厌恶的双眼,“今天路面结冰了,明早再走吧。”
“呵呵。”面对乔语蒙的关心,付千臣眼底的厌恶又浓了几分,他抬手捏住乔语蒙的下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乔语蒙的下巴捏碎,“乔语蒙,你就那么欠操吗?”
乔语蒙的呼吸窒了一下,指尖都跟着发颤,她在付千臣的眼里,一直都是这么不堪的吗?
“当年乔……她没有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真的不是我……”
“闭嘴!”付千臣掐着乔语蒙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满是讥讽的语气里多了森然寒意,“乔语蒙,你不配提起小柔的名字!”
是啊,她是个恶毒的姐姐,她把自己的妹妹逼得远走他乡,又抢走了她的丈夫,她这样的姐姐,的确是不配提起乔语柔的名字。
“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不会回来!”付千臣打断了乔语蒙的话。
也对,他们结婚有多久了?两年?两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妻子,更何况是结婚纪念日这样对他来说愚蠢至极的日子?她真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乔语蒙翻了个身,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语气也有些虚无,“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她居然还会给他准备礼物?付千臣终于正眼看向乔语蒙,只是他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乔语蒙满身的青紫,上面的每一条痕迹似乎都在控诉着他有多么的粗暴。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付千臣直接站起身背对乔语蒙,“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至少那样,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总裁夫人!”
“这是……你的礼物。”乔语蒙的声音从付千臣的身后传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和勇气。
付千臣明明对乔语蒙厌恶至极的,可是听到她那样的语气,居然鬼使神差的没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乔语蒙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那是什么?”付千臣皱眉,这个女人那么恶毒,该不会是要他给她什么遗产继承权之类的东西吧?
“离婚协议。”乔语蒙用力的咽了咽唾沫,“付千臣,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想要我放弃这份婚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付千臣没有回答乔语蒙,只是唇角讥讽的扬了扬。
“再和我做一次,让我满意,我就把离婚协议给你。”乔语蒙说的无比坚定,藏在身后的手指却早已经蜷缩在一起,只要再动一下,她装出来的坚强就会彻底崩溃。
“乔语蒙,你可真贱啊。”付千臣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女人,她为了钱,可真够不要脸的!
“怎么,你不敢?还是不行?”乔语蒙扬起下巴,挑衅付千臣。
“该死!”付千臣俯身攥住乔语蒙的脖子,她很瘦,脖子也很纤细,似乎只要他用力一些就会把她的脖子直接掐断。
看着盛怒的付千臣,乔语蒙很害怕,可就算是这样,她竟然还对付千臣露出了笑容,“怎么,我们大名鼎鼎的付总,居然不行吗?”
“你是在激怒我?”付千臣咬牙切齿的问,表情狰狞的似乎打算把乔语蒙撕成千万片。
“不如让我看看,你到底行不行?”乔语蒙说完,大胆的起身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付千臣转头避开乔语蒙的唇,直接把乔语蒙按到了床上,依旧是毫不怜惜的粗暴,可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乔语蒙终于不再隐忍,主动的勾引付千臣。
在一切结束之后,乔语蒙转头看向付千臣,视线一点一点的划过他的脸庞。
他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乔语蒙静静地躺着,直到天色开始泛白,她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柜,犹豫了又一会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
在她跨出房间门之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住脚步再一次看向闭着眼睛睡觉的付千臣,“付千臣,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后悔过,可同样的,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她知道他不会回答她,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小声的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说完,乔语蒙依旧没忍住希冀的看了付千臣一眼,他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很轻,显然没有睡着,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罢了,乔语蒙摇了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