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处理？这可是付千臣的心意啊。”程诺不笑了，付千臣和乔语蒙之间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那一个，讲真，现在他们住在一起，她是乐见其成。
“我知道。”乔语蒙皱眉，付千臣对她很好，她也很感动，可是她就是没办法理所应当的接受。
“那你为什么……”
“卖掉吧？”乔语蒙打断了程诺的话，要是程诺深究下去，她还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啊？”程诺愣了，“都是名牌货啊，你要怎么卖？摆地摊？”
地摊，乔语蒙在澳大利亚逛过，后来回了南城，倒是没怎么见过了。
这几年管的太严，再也没有热闹的夜市了。
“挂到二手市场卖吧。”两百套，真的打算卖的时候又觉得不是一个多大的数目，而且尺码都是固定的，除了挂二手市场以外，没有别的处理办法。
“暴殄天物。”程诺不给面子的吐槽，“要是付千臣知道，他可能会气死。”
“他不可能知道的。”乔语蒙根本不担心这点，除非付千臣扒掉她的外衣，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穿的文胸是不是他买的。
程诺沉默了几秒，无奈的叹气，“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那……我帮你一起处理好了。”
然后乔语蒙在等付千臣回来的时间里就多了卖文胸这件事，挂上去以后无人问津，这也是乔语蒙没料到的。
“要不降价处理？”乔语蒙迟疑的问程诺。
“喂，这可是Camray，降价？你脑子进水了。”程诺伸手敲了敲乔语蒙的脑门，“我觉得之所以卖不出去，主要是因为看起来没有那么吸引人。”
“那……”乔语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好吧，波澜壮阔。
“对。”程诺憋笑，“主要就是没照片，你穿上拍几张照片，效果一定好。”
“……”虽然长势不错，可拍下来供人欣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乔语蒙不自在的抬手捂住胸膛，“算了。”
“那你还想不想卖了？”程诺故意逗乔语蒙，伸手去戳了一下乔语蒙的胸膛。
乔语蒙不甘示弱，很快两个人就闹成了一团，好半晌以后她们两累的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程诺这才说：“找个模特吧。”
这个建议对于乔语蒙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她立刻就同意了。
寻找模特很简单，上招牌网站一搜就有了，很快就找到了，拍了照片给了一千块钱的报酬以后，又重新挂上去了。
因为显示的十成新，而且价格的确比市价要便宜不少，第一天就卖出去了二十多件。
有程诺一起帮忙，乔语蒙倒也不觉得无聊，就是接收订单和发货打包，至于医院那边，每天还是会抽空过去一趟，所以即使付千臣不在，乔语蒙还是忙的如火如荼。
到了第四天，手里的存货只有二十多件了。
乔语蒙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箱文胸现在只剩下那么几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伸手就按下了售罄的按键。
即使这件礼物有点奇葩，但是这是付千臣的心意，二十多件，她自己也能穿完。
隔天程诺又兴冲冲的跑来帮忙，得到的答案是已经卖完了，她只能兴意阑珊的回去了。
乔语蒙按照惯例去医院看乔予希，陪着她吃了晚饭以后才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打开别墅门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她突然就觉得很寂寞。
是的，她寂寞了。
不过也只是单纯的寂寞，不掺杂别的含义，毕竟这个别墅的两层加起来的面积起码有五百平，任谁一个人住在里面都会觉得太空了。
她洗漱完了以后站在卧室的窗口看着远方，虽然别墅不是建在山顶上，但是也能看到南城大半的风景，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在夜空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城市的喧嚣却传不到这里，让这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如果付千臣在，哪怕他只是在隔壁处理工作，她也不会觉得这个屋子空荡荡的。
是啊，付千臣，他们已经五天没联系她了，他走的时候只说会出差一段时间，可具体多久没说。
之前忙着的不觉得，现在想想，却觉得他好像走了很久。
乔语蒙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视线落在了付千臣的名字上面，他的名字早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每一笔都是那么的熟悉，只要想到上一笔怎么写，下一笔就下意识的浮现了出来。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也这样站在窗口看着付千臣的名字，一次次的鼓起勇气想打电话给他，可十次里有九次都放弃了，唯一一次大着胆子打过去，要么就是被挂断，要么就是付千臣不耐烦的质问。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原来这么记仇。
想到这里，乔语蒙没忍住笑了，可这一笑，手指不小心就触到了手机屏幕，很快电话就播了出去。
“……”看着拨号界面，乔语蒙一阵无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突然不想挂断了。
电话响了也没几声就接通了，不是曾经的不耐烦，而是付千臣醇厚又温柔的嗓音：“喂，还没睡？”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晚上给付千臣打电话，也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可就像是做过无数次，她居然顺理成章的回答：“是啊，刚刚洗完澡，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我也刚刚洗完澡。”付千臣穿着浴袍，本来是打算处理一下工作的，可在听到乔语蒙这么说以后，居然鬼使神差的站起来走到了窗口看着远处。
这里不是南城，却一样的繁华，一眼看出去全是高楼林立，城市的霓虹一样的璀璨夺目，可他就是觉得这里很陌生，远不及南城让人觉得那么舒服。
在他觉得一切都刚刚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乔语蒙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的说：“付千臣，你的手好了？你居然就洗澡！”
付千臣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换过纱布的手，五天的时间的确不足以让伤口愈合，但是已经不惧怕水了。
再说了，他离开南城的这几天，哪天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