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诺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本来乔语蒙觉得程诺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会梦到自己是徐弯弯也不奇怪。
但是吃饭的时候左牧野总是一脸的心不在焉,看起来非常的担忧程诺,吃过午饭以后,乔语蒙专门找了个空档,单独和左牧野聊了一会儿。
“我看你脸色怪怪的,是不是程诺做噩梦的事情很严重,要不然我们真的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听到乔语蒙这么说,左牧野只是略微沉默,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她一整夜都被噩梦惊醒,很心疼她。”
“这是好事。”乔语蒙笑了,以前程诺嫁给谭越,虽然她对谭越的印象算不上糟糕,可她总觉得谭越在程诺的面前总是高高在上,没有作为一个丈夫该有的体贴和亲密,但是现在不一样,左牧野完全就是一副心爱老婆丈夫的模样。
“什么好事啊?”左牧野无奈的苦笑,“说真的,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替她吃那些苦,你不知道她睡到半夜总是一脸惊惧的醒过来,那种无助的样子让人有多心疼,对了,她会梦到那些奇怪的事,会不会和她的身世有关?”
这个问题,乔语蒙还真没有去想过。
程诺本来就比乔语蒙小上几岁,乔语蒙认识程诺是在大学的时候假期去做兼职认识的,程诺那时候才刚刚上大一,而乔语蒙已经上大四了,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三岁。
而且程诺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要寻找亲生父母的样子,乔语蒙也没有刻意的去提这件事,被自己的父母抛弃本来就不是一个美好的经历,又何必去抠那些陈旧的伤口呢?
“以前我一直觉得程诺或许是被父母遗弃,所以才进的孤儿院,可是如果程诺的梦里总是闪现出一些有关父母的记忆,会不会是和父母走失或者是被人贩子拐带了?”左牧野严肃地看着乔语蒙,大概只有事关程诺,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早上程诺和我说梦到自己似乎变成了徐弯弯,这个应该和她的身世没有关系吧?”徐弯弯比程诺小两岁,而且她从来没有听徐志远说过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女儿的事。
“应该没有关系,她最近神经太紧张,会因为你和她说起徐弯弯,而梦到自己变成徐弯弯也不奇怪。”
两个人分析了一通,觉得程诺最近的表现应该就是和她的身世有关系,可是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了。
“夫人,徐先生来了。”张叔匆匆过来寻找乔语蒙,脸上还带着笑意,他知道乔语蒙很喜欢徐志远,徐志远这次居然隔了三四天才来找乔语蒙,乔语蒙一定想念他想念的不得了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乔语蒙点了点头,看向左牧野,“正好,徐叔叔来了,我们就问一下他有没有另外一个女儿。”
左牧野点了点头和乔语蒙一起去前厅见徐志远,他们到的时候,徐志远已经先见到了程诺。
程诺第一眼看到徐志远的时候,突然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就连呼吸都凝滞了,脑海里那些杂乱的画面又开始混在一起,拼凑不成完整的片段。
她站在那里只感觉头一阵眩晕,分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最终呈现的就是她面色苍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徐志远。
被程诺这样盯着看,徐志远感觉怪怪的,他看到程诺的第一瞬间,身体里仿佛有某种奇异的感觉一闪而逝,可是快的像是幻觉,完全抓不住。
“你是……小蒙的朋友吗?”还是徐志远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颇为客气随和,可是就好像一柄利刃劈开了挡在程诺面前的迷雾,程诺猛地一个激灵,涣散的神经才终于归位。
“你好,我是程诺,是小蒙的好朋友,请问您是……”程诺立刻在脸上挂上了礼貌的笑容。
“我是徐志远,小蒙叫我一声徐叔叔。”
徐志远?刷的一下,就好像一根针一下子扎进了程诺的大脑里,疼得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可这一切也不过短短的一秒钟不到,快的就好像她的幻觉。
虽然程诺没有说话,可是徐志远看出程诺的脸色不好,正打算担心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乔语蒙和左牧野就赶到了。
“徐叔叔,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我真的好想你呀。”乔语蒙说着,直接跑到了徐志远的身边伸手牵住他的胳膊,完全就像一对父女一样。
徐志远的眼底浮上了宠溺的笑,这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乔语蒙的手背,“这两天公司有点忙,所以就没来看你,这不,今天一有空就来看你了。”
左牧野是认识徐志远的,可是看着他和乔语蒙这样亲密的互动,还是惊的目瞪口呆。
当然,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程诺。
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程诺的脸上,此时的程诺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怎么了?是不是还是觉得不舒服?要不我们还是现在就去看医生吧?”左牧野连忙走到程诺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天知道看着她这副样子,他有多心疼。
听到左牧野这么说,徐志远也关心地看向程诺,“我知道了,你是左少的妻子程诺小姐,怪不得刚才总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
“徐叔叔客气了,你叫我一声程诺就行了。”程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可还是勉强对徐志远露出了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
徐志远也不喜欢和人生分,再说了,程诺是乔语蒙唯一的好朋友,他也愿意亲近她,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徐志远的到来,庄园里又热闹了一些,可程诺即使拼尽全力的提起精神,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没力气,干脆去睡午觉去了。
因为担心程诺连睡午觉也会做噩梦,所以左牧野也匆匆的和徐志远解释以后就跟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