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情,这也怪不得他……”
“都先回去……”白依晚盯着他们,声音弥漫着一股低落。
现在这个时候云起和郑波两个人留下来,还真的不合时宜。云起拿起扔在沙发上的,直接就拉着郑波往外面走去。
“嫂子,那我们今天就先离开了。”郑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
白依晚送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大腿根部,用双手捂住她自己的脸庞。
“晚晚……”胡月气愤的坐在一旁,安慰着伤心的白依晚。
“你说,韩少到底是不是在公司?他怎么可以这样?你为她这个生日准备了这么多,他就这么放你鸽子。”胡月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脏话都用来骂韩栎七,白依晚脑壳都快炸裂了。
他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胡月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白依晚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心中更是烦闷。
“月月,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韩栎七刚才并没有接电话,打不通……”白依晚说完之后,转身快步进了洗手间。
把他自己锁在里面,胡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晚晚……”
白依晚不停地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脸,想要清醒过来。韩栎七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他很清楚他没有招惹过韩栎七,两个人也没有吵架。
只是单纯的不想接他电话,白依晚冷笑一声。
他这一个月的准备是不是就化为虚无,直接就被韩栎七否定了。
白依晚越来越不懂现在的自己,他一直想要给韩栎七毕生难忘地生日。最后竟然是以失败惨败而终,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望着镜子里自己,眼眶微微通发红,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放声哭泣起来。
“唔……”
一声声哭声从里面传来,胡月心一直揪着。
白依晚死命地擦着眼角的泪水,他真的不想自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为了韩栎七要如此作践他自己。
白依晚悔不当初,等到情绪平复,看不出大哭过之后,才慢慢的握着门把手,推门去了客厅。
“晚晚,你没事吧!”胡月担忧的跑上前,仔细的检查着。
心里松了一口气,在洗手间呆了一个小时有余,真的是快吓死他了,一度想要找锁匠破门而入。
“没事,月月,我们回去吧!韩栎七今天应该是不会回来了……”白依晚强硬的挤出一抹笑容,在胡月看来真的是比哭还难看,声音异常轻柔。
白依晚他不想要让胡月担心,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还有写好的贺卡,一起放在了客厅当然茶几上。
“好,我们回去!今天可是跨年夜,彻夜不眠怎么样?跨年演唱会还有我喜欢的男神登台表演呢。”胡月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为不放心,回去的时候是胡月开车的。路上他也不停的逗弄白依晚笑。白依晚只是偶尔笑一两声,但是立马又转过头望着窗外。变得落寞,胡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懂这种感受,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变得没有意义,心里的这种苦涩,没有人比她更理解。
之前那个渣男,每次在她全心全意的筹备只是,把他的心血践踏的一无是处。
“月月,爸妈,我先回去睡觉了。”白依晚跟他们都打了一声招呼,径直上楼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白父和白母皱着眉,晚晚下午还是高兴的出去。怎么回来如此阴沉,不是去找韩栎七了吗?
“月月,晚晚怎么回事?”白母拉住胡月,斜睨了上楼的白依晚一眼。
“阿姨,晚晚今天就是玩的有点累。休息一个晚上就没事了……”胡月并不想让二老担心,只能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然后也跟着一起上楼,路过白依晚的房间,刚伸出手就停在半空中。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晚晚,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哎!这都是怎么回事?韩少明明之前和晚晚还是好好的?
白依晚回了房间,随意的冲了澡,便躺在床上。
不断的催眠自己,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可是越是这样,怎么都睡不着。
睁着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来,浸湿一侧的枕头。
最后更是控制不住,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面,委屈的放声大哭。
异常的可怜,就像被抛弃的小孩,无人问津。韩栎七要是在,也不忍心这样伤害她吧!
办公室里面一片昏暗,只有点点星光忽明忽暗。窗外还有放着烟花,噼里啪啦的响着,时不时地照亮着办公室。
整个世界都笼罩着高兴的氛围,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七爷,十二点了,你还不回去吗?夫人今天……”
“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夫人会很难过的。”郑西西知道白依晚为他们七爷准备了多少,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叹气。
没有人能改变七爷的决定,除了夫人。可是七爷就连夫人的电话都没有接通,他就更不可能了。
“夫人真的为你准备了很多,七爷你……”
郑西西都看在了眼里,冷落夫人的同时,七爷也在心中不断的折腾着他自己。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味,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韩栎七并没有搭理郑西西说的话,自顾自的凝望着远方。外面一片漆黑,郑西西也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何必呢?”郑西西见劝说无果,也就只能作罢。手握上门把手,想要推门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
还是对韩栎七说了一声,“七爷,生日快乐!”
夫人在应该也是这么希望,之前他告诉过夫人,七爷从来都不过生日。
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精心准备着,真的是造化弄人。
“生日?”韩栎七小声嘀咕。
多久没有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就连韩父韩母在外工作,也时常忘记她的生日。
记忆中好像只有他七岁的时候,韩父和韩母半夜十二点准备了生日蛋糕,庆祝她和弟弟又长大了一岁。
当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