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导致他后半生一直坐在轮椅上,白依晚当时也想给白父找医生,直接被严厉的拒绝了。
白母也一直让他不要在白父的面前提起他的伤心事,他也便打消了给白父找医生的念头。
一拖就是这么好些年,他也很奇怪白父为什么不想接受治疗。
平时就只是让私人医生给她检查,单独在一个小房间里面,他也不清楚两人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嗯,你说,我听着。”韩栎七双手环抱在身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白依晚一眼。
白依晚缩了缩脑袋,慢慢回想过去的记忆。
“那时候也是都听我妈和我爸吵架的时候听到,那时候我妈说什么车祸,我爸非要把他自己搞成这个。”
“据说好像是我爸的初恋,我妈妈那时候还在吃醋。我爸为他的初恋的人疯狂过,然后一个意外出了车祸,下肢就瘫痪了。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全程都需要人的照顾。”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这件事情你还不是不要再问了,我爸听到了又要伤心好几天。好好的气氛都被你搅和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白依晚不悦的瞥了他一眼,明显不想再谈这件事情。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已经快下午四点,韩栎七也差不多在他们家呆了两个小时。
“可是伯母让我晚上留在这里吃饭,我已经答应了呢,怎么办?”韩栎七一副欠扁的样子,白依晚是恨得牙痒痒。
突然想到什么,精神立马紧绷起来,戒备的看着他。
“韩栎七,我告诉你哦!我没有答应的事情,你不能强迫我,要不然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鱼死网破。”她总觉得韩栎七这次的目的不简单,想了想也就只有之前来他们家提结婚的事情。
整个人都快憋闷死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呢。
韩栎七一直紧追不舍,倒是让他有点难受忍受。感觉自己处处被限着,没有自由可言。
白依晚脑海中脑补了很多的话,韩栎七这不是强抢良家妇女是什么,他应该不会强迫她吧!
“嗯?”韩栎七眉毛一调,不解地看着自言自语的白依晚。
“就……就是你上次提的结婚的事情。你说过要给我时间思考的……”她见韩栎七完全不理解,心中又开始郁闷了,他上次不会是开玩笑的。
难道真的给胡月说中了?只是为了逗弄她,才给他这一个假想。
人家根本就没想要结婚,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你骗我,亏我还以为……”白依晚面容耷拉下来,周身不断散发着冷气。
粗暴的拉着韩栎七的领带,让他的脸凑近自己。
死死地攥住韩栎七身前的西装外套,看到眼前的人穿着的正是上次他送的生日礼物。
火气更是直冲冲的往上冒,双手就开始扒拉他的外套。
穿着他送的西装,竟然还干着欺骗他的行为,韩栎七真的是找揍。
“韩栎七你给我脱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现在要把礼物收回来。”
“胆子肥了,竟然敢戏弄我。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白依晚怒目而视,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韩栎七。
“伤心了?”韩栎七心情还是很愉悦,语气染上一丝轻快。跟白依晚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他伸出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没有碰到直接就被躲开来。
哼,他这次要是再理韩栎七,他……他就是小狗。
白依晚气得脸色铁青,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他的可耻行径。
“谁说我上次是骗你的,我那次是真心的。只不过你说你还没有想好,我给你时间。现在反倒是你在怨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而且我觉得上次有点草率,你就忘记那件事情吧。等你以后想好了,我们也……”韩栎七强硬的掰过他的身子,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随后伸手揽过他的肩膀,让他的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情的望着乖乖待在怀里面的白依晚。不停地撩着她的头发,偶尔低头闻一闻她的发香,下巴自己在他的脑袋上。
“韩栎七,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欺骗,骗我的后果我们都不能承受。”白依晚自顾自的说着,心中渐渐涌出苦涩。
为什么不说他,而是说他们。
相爱的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的关系,他跟韩栎七分手,痛苦的也是他们两个人。
只是在他们各自不知道的角落,暗自伤痛,不断地擦拭着伤口。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白依晚觉得只要两个人互相信任,皆能雨过天晴化为彩虹。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情感洁癖,白依晚接受不了他们的感情是在欺骗的基础上成立的。
最开始的那一个赌注,已然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白依晚怕以后他真的会受不住。
“好,我以后绝对不会骗你,只有……”只有栎七这件事情不能妥协,韩栎七欲言又止,还是打算隐瞒着白依晚。
一定不能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她怕她和晚晚的感情就此结束,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存在。
“嗯。”白依晚点点头,两个人头抵着头,就依偎在沙发上,
异常的温馨和谐,一下午客厅都没有佣人来打扰。
白母带着白父上楼之后,也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再也没有下来过。
此时书房里面一片凝重之色,白母质问着一言不发的百父,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
“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白父不悦的看了一眼白母,但是语气很轻柔,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阿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变了,有心事都不告诉我。”白母说完之后更是低声啜泣起来,隐隐越哭越激动的趋势。
“别哭了,到时候被他们晚晚听到又要笑话了。都快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赶紧擦一擦吧!”白父推着轮椅走到了白母的旁边,递给了他一沓的纸巾。
“怎么了,你现在是嫌弃我老了吗?我哭还不能哭了,老了就不能哭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