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栎七处理完黄闻音的事情,如约来到地下车库。
白依晚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候在车门口,呆呆地望着车门。就连车窗镜反射出韩栎七的影子,都没有察觉到。
此时的她已经冷静下来,嗓子哭得干哑。只是依稀可见的红的眼睛,看得出他大哭过一场。
白依晚挺直背部,头发柔顺的散落在身后,韩栎七清浅一笑,快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白依晚的腰身,下巴埋在她的脖颈处。
绣着她的发香味,烦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白依晚一颤,手臂慢慢抬起抚在自己的胳膊两侧。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安静的相拥着,白依晚并没有反抗。异常的乖巧,仿佛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个人不是他。
“晚晚,等急了吧!”韩栎七小声地嘀咕,侧头凝望着她。白依晚适时的瞥过头,不让韩栎七有察觉地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用平稳的声音应答着韩栎七,“韩栎七,我突然不想去外面吃了。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好,晚晚不想去外面吃,那我们就不去。”韩栎七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松开白依晚的腰,随后绕过车子的另一头。
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白依晚伸手摸了摸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也坐进车内。面如死灰,没有丝毫的波动。
随后就一直望着窗外,视线一刻都没有停留在韩栎七的身上。车内的气氛凝重,韩栎七透过车窗进,注意着白依晚的一举一动。
想要说出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要告诉晚晚她和黄闻音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想要找一个两个人都冷静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跟晚晚交代清楚。
当然,车上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点。韩栎七收起心思,专心致志的开车。
而白依晚此时却是想着为什么韩栎七一句话的解释都没有?难道她对他来说就这么微不足道,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吗?
越是这样,他越是彷徨不安。白依晚两手紧紧地捏着安全带,他就这么不重要。
不禁在心里自我怀疑,白依晚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光。
沙哑的嗓子低声开口,试探着旁边的韩栎七,“韩栎七,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韩栎七眼光瞄了一眼,随后立马转回去。
其实刚才他确实没有怎么听清楚,可是白依晚并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摆了摆手,扭过头重新望着窗外,不再追寻她的执念。
他怕到头来自己只是个笑话,车内陷入了寂静。
叮~
手机收到一条请求添加好友的笑,白依晚点开消息框。
赫然显示着黄闻音三个大字,白依晚脸色越发的苍白,手指微微抖动。
本不想通过微信好友,可是请求添加好友的消息接二连三的弹出来,下面还有黄闻音发过来的消息。
“想不想知道韩栎七在你离开之后跟我说了什么?哎……”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悲吗?栎七说他一直还爱着我。之所以会跟你在一起,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识相点的,你自己给我退出,勾别的男朋友有意思吗?栎七他从始至终都不属于你,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依晚不想再看黄闻音在他的面前秀恩爱。直接拒绝了好友的申请,随后退出了微信。
手机又恢复了平静,没再不停地闪烁着。
另一头的黄闻音眼里闪过阴毒,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默默地把玩着手心的手机。“白依晚,我看你还受不受的住?”黄闻音眺望的远方,心里已经在暗自欢喜。
“闻音,这样应该不会出事吧?”梅姐担忧的询问了一句,要是被韩总发现,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梅姐,你放心吧!多亏了你把哪个贱女人的消息查到手,要不然还不会这么成功。”
“我们就赌他不会跟栎七告状,梅姐,你就看着吧!”黄闻音自信满满,嘴角微微上扬。
“话说,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的前男友是个穷小子?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韩氏集团的总裁?”梅姐皱眉,心里困惑不已。
“不知道,我和栎七在一起,他从来就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韩家的二少爷,如果不是今天我现在也被蒙在骨子里。”黄闻音微摇头,眯着眼睛,细想以前的回忆。那时候他一直穿的没有什么吊牌的衣服裤子,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个穷小子。
现在想想,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些衣服的布料根本就是地摊货比不了的,他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没事,一切都还有机会。你现在签约在韩氏娱乐公司,只要重新把韩栎七的心夺回来,以后你就是总裁夫人了。”梅姐掩面轻笑,对黄闻音是越发的和善。
韩栎七一言不发,白依晚也是如此。手肘抵在玻璃窗边,刺骨的寒冷,心里更是泛着疼痛,韩栎七让他情何以堪。
现女朋友离开,立马就挽回前女友吗?她不敢相信韩栎七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黄闻音,这么多年苦苦等待的人就是黄闻音。
那她算什么?就只是一个备胎吗?想到之前和韩栎七在一起的那些甜蜜,就觉得是讽刺。
一路上白依晚内心都煎熬不已,忍受着。
撑到两人顺畅无阻的回去,韩栎七让白依晚沙发上等着,他自己则是去厨房准备晚餐。
白依晚上齿劲咬着下唇,双手环抱着膝盖。缓慢的闭上眼睛,周遭的世界顿时陷入黑暗。
脑海中还回荡着黄闻音的那些话,她不停的向心理暗示,韩栎七跟黄闻音之间没有什么。可是却被一次一次的反驳,到最后自己反倒是动摇了。
“晚晚,吃饭了……”韩栎七从厨房里面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白依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一个瓷娃娃。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话也不应答,安静的可怕。
韩栎七轻声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沙发顿时凹陷下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