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去找王建峰试戏的事情这个人是知道的,此刻如果说不想,未免也显得太过虚伪了,所以她很坦荡的点了点头,“是,我需要钱!”
司蘅喉间发出极轻的一声笑,“我不必知道这些,但如果你想走这条路,我可以帮你。”
事实上,你想走哪条路,我,都可以帮你。
楼月没有问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反而咬着嘴唇直视着他的眼睛,“既然这样,你的条件是什么?需要什么考核?”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楼月打心底知道司蘅不是王建峰之流,就算是,也不会屑于用潜规则这种方法,况且,这个人不止一次的表示,她暂时还不够格,把她发展成自己的床伴,他毫无一点想法。
果然,司蘅眉眼很坦荡的说:“的确,我需要考察你几天,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天赋,能不能为公司带来效益,以及,值不值得司娱乐花费众多精力和金钱去捧!”
楼月心想,商人,这个人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啊!
“《信仰》这部电影看过吗?”司蘅问。
“看过……”
“好,我刚才给你的剧本,用横线标记的部分,你来试一段戏。”
楼月没想到考核的内容来的这么快,她翻开剧本,低着头就准备找他口中那段被横线标记的部分。
司蘅面容沉静的坐在沙发上,亲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的耳根渐渐由白染红,再至绯红,她身子微颤,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司蘅发现她的每根发梢仿佛都随着她的视线染上了多抹旖旎暧昧的红色。
楼月抬头,果然眉目羞到通红,她抓着剧本的手指甚至都有些颤抖,“这……你就准备让我试这个?”
让她试这段……
床戏?!
之前就说过,《信仰》这部电影虽票房惊人,但也饱受一部分观众争议,原因就是因为这里面有一段极其露骨的床戏!
葛静饰演的女刑警卧底在毒枭组织,在这段时间,她历尽艰辛收集到了众多的证据,可就在她准备带着证据撤回到自己组织进行抓捕行动,当夜,不知被谁告密,致使她在收拾行李逃走的时候直接被毒枭老大当场撞破。
为了不使自己身份彻底暴露,她和已然暗生情愫的毒枭老大有了这一段强烈碰撞,却彼此试探的床戏,也就是这个时候,毒枭老大在她意乱情迷之时用吻将毒品渡到了她口中,致使她人生尽毁,染毒一生。
楼月既然看过,自然清楚在这段戏里,葛静几乎是全裸出镜,且动作台词露骨到可怕,她看完之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倒是司蘅,他在沙发上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似乎觉得这在娱乐圈实在稀松平常。
“这就是所有要进司娱乐的人都必须知道的首要原则。”
“所谓戏就是戏,戏开拍,你要入戏,戏拍完,你要出戏,司娱乐从来不需要连演戏和现实都分不清的演员。”
楼月脑子里仿佛有一团极乱的思绪扯着,导致她现在脑海里全部都是剧本里描述的那些交缠露骨的动作,司蘅看样子没什么兴趣再等她思考,做出一个准备起身的动作,“当然,如果你不能演的话……”
“我演!”楼月猛然出声。
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个机会,既不需要出卖肉体,也不需要出卖心灵,既然葛静能演,有人能演,她为什么不能?
司蘅眼神很淡,他又在沙发上坐下来,示意,“那你就演。”
不知想到什么,楼月又很讪讪:“就我一个人演吗?没有和我搭戏的人?”
这是一段床戏,一个人演起来只会不伦不类的,司蘅定然也不会就让她这么赤手空拳的演。
果然,司蘅嘴角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用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她,“我可以和你搭……”
楼月眼中诧异抗拒的神色还没染起,就又听到他说:“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年纪略大的管家,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派他过来。”
楼月踟蹰了一下,觉得管家也不错,“年纪略大……那他现在到底是有多大?”
司蘅:“古稀之年,78。”
……
想起剧本上划上的那些台词,毫无疑问,楼月怎么能选那个管家。
哪怕不情愿,她也还是挑了司蘅,毕竟按他所说,合适的人,就只有他。
更何况司蘅还刺激她说:“楼小姐,又不是没吻过,难不成你还害羞?”
这句话一出,楼月彻底释然了,他都不嫌,她嫌什么。
毕竟从来没演过戏,楼月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能用紧张形容,但她极其需要这次机会,司蘅就坐在沙发上,做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琢磨了下剧本之后,司蘅问她好了么,楼月点点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后,脑袋一懵,直接身不由己的走向了他。
没事,别怕,不要怕,大不了就当成被蚊子咬了嘛。
楼月踟蹰而又忐忑的在他旁边坐下,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周遭散发的怒气与凌人的气势,她突然都好奇当年那个毒枭老大为什么要找那么个奶油小生来演,明明再也没有比眼前这个人更适合的了,这种唯我独尊,天下独有的气势,唯他能有!
楼月像剧本上所写的那样,凑着身子过去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他的手问:“生气了?”
司蘅冷冷睨了一眼,发现是她,把头又偏回去,没开口。
楼月这才叹了一口气,略带试探和语含无奈的说:“你怎么能相信他们说的呢?你觉得像我这个样子,能是警察吗?”
司蘅继续冷冷看着她,仿佛在压抑自己的怒气,突然,他伸手一把就将楼月拽过来,他抬起她臀、部,把她抱在胸前,再蜷起她一条腿,让她正面对着他横坐在自己腿上,抵住自己的腰间。
“是么?”司蘅的声音很冷,但又带着些许试探和讽刺,“如果不是,你敢把自己给我吗?”
楼月被胯下那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抵到全身发麻,她强忍着才能不让自己惊叫出来,迟疑而又稳当的说着剧本里的台词,“我今天不太方……”
“便”字还没说出口,司蘅就眸色一暗,整个人抱着她往沙发上一压,不给她任何申辩的机会,俯身狠狠吻住了她。
楼月记得,电影里那个毒枭老大在吻葛静的时候,几乎是用了一种狂风暴雨似的吻法,看起来又爱又恨,几乎要将她啃碎咬烂,彻底揉成她身体里的一个部分。
司蘅看起来却比电影里那个男主还要入戏,他肆无忌惮的亲她,在她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一串吻,表面看上去温柔,其实就像在压抑着什么,他一口一个牙印,饱含折磨与爱怜的,痛得楼月倒吸一口凉气。
楼月的嘴唇被司蘅啃咬的红润微张着,隐约露出白牙后边鲜红的舌头,她忽然不知道这场戏究竟是在考谁,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撩、拨得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衬得她唇红齿白,嫩得就像个在树上羞涩待人摘取的水蜜桃。
仿佛不甘心这么无所作为一样,楼月想起自己可不是在这白白被吻的,起码葛静演这段戏的时候不是这样,她突然清醒过来,伸手揽住司蘅的脖子,也用了一种我愿意与你交缠的姿势,咬着唇瓣狠狠回吻上了他。
楼月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细密的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水,身为一个误入毒窋,所爱非良人的刑警,她回吻着他,激情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