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警察局公然雇保镖肆无忌惮的打警察,整个市,怕也只有这一人!
偏偏这个警察还吓得要命,接连不断的拳脚要命的落在他身上,他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会客厅都飘荡着皮肉被敲打重击的声音。
“你他妈快给我说!!!”
“问你呢,哪只手打的!”
“说!”
值班警察连连唔唔着喊疼求饶,得了喘气儿,才一边擦掉嘴角的血迹一边颤抖着声音大声哀求,声嘶力竭的道:“司总!司总!别打了,你让他们别打了,饶了我!”
“不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就饶了我这回。”
司蘅气息暗沉得就像个暴君一样,他不过淡淡瞥了那个电话机一眼,立马就有一个保镖会过意来,暴戾的操起那个电话机,狠狠的就砸在那个值班警察的后背上。
这个男人居高临下,虽然目光阴鸷,但字里行间竟然有些哄骗的味道,他勾起一点唇角,“你不说用了那只手,我怎么饶呢,嗯?”
值班警察被砸得后背一痛,但他一声都不敢哼,听司蘅这么说,还以为自己有救,立刻迫不及待的举起自己的右手,趴着身子匍匐到司蘅面前,“好,我说,我说,这只手,司总,我用的是这只手!”
司蘅目光微顿,手一挥,让那些保镖先停手。
司蘅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右手,铮亮的皮鞋在那上面留下一个浅淡的鞋印,他挑眉,确认道:“这只?”
值班警察忙不迭的点头,眼泪鼻涕都混到了一处,“嗯嗯,这只,就是这只。”
饶了我,司总,你饶了我啊!!!
司蘅这才淡淡的看向警察局长,语气极轻的道:“王局长,你手下的这个人没管好啊,居然敢动我的人。”
他话音一顿,用脚踢了踢那个值班警察,“我替你管教管教,你没什么意见吧?”
警察局长哪还敢有什么意见,事实上,哪怕这个人要把自己的警察局拆了,他也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
于是他立马擦着额头上的虚汗点头,“那是自然,司总,您看着办!”
今天是刮了什么邪风啊,居然让自己摊上这种破事!
惹上司家的人,自己的局长位子坐不坐得稳还是两说。
司蘅浅浅点头,这才看那些保镖一眼,淡淡下令道:“就这只手,废了吧!”
警察局长哪曾想司蘅一出口就是这个,登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废……废手?他还以为……以为最多不过拖出去打一顿。
值班警察听完也如遭雷击,扑通一下就将头拼命的磕在了地上,恐惧要命的席卷他的全身,让他整个声音都凄厉得吓人,“司总,司总,饶了我,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狠狠的打我,我一句话也不吭……”
千万,千万不要废手!
手废了……
右手废了,我他妈就什么都完了啊!
司蘅掸掸手上的烟灰,一根烟正好在他指尖燃完。
“动手吧。”司蘅的眉目冰冷。
“不用多,就废到他再也拿不动警棍为止。”
保镖纷纷冷冷一笑,示意,明白!
方特助很清楚接下来的场面不宜观看,见此情形,赶紧走上前,轻声提醒着那个男人道:“司总,您该回去吃药了。”
私人医生说,哪怕迫不得已,他也不适合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作为他的私人特助,自己自然该上前阻止。
司蘅倏而冷冷一笑,偏头看向方特助,若有所思的道:“怎么?你怕我在这撑不住死掉?”
方特助心一沉,“司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死,这个词,他暂时还不能够想象。
这样一个男人,什么都有了,怎么能死呢?
司蘅勾勾唇角,“电话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方特助低着头,声音很沉,“我知道。”
司蘅没再说什么,默默接受了方特助这个提议,“走吧。”
他的眸色瞬间灰蒙蒙一片,最近身体,好像的确是越来越差了。
还能撑到几时呢?
他微微摩挲着指尖上的烟火温度,护着那个女人,又能到几时呢?
上车的时候,警察局里传来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模糊,只能隐隐听出是拳脚落在肉身上,又闷又重,每打一下,就传来一阵痛苦的哼哼声。
方特助刚刚把手搭在方向盘,几乎是同时,里面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手……我的手!”
司蘅几乎面无表情,停顿了几秒才淡淡道:“已经废了,开车吧!”
早晨七点的时候,楼月尚在梦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铃声吵嚷得让她头晕,她一把就按下通话键,声音带着点睡意软糯的道:“喂?”
“你还没起?”
楼月睡意稍微清醒点,“你是……”
“给我滚过来上班!”一句废话也没多说,那边当即冷冰冰的道。
楼月脑海中的睡意当即冲散,几乎是立马就清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打过来的号码,然后才将电话贴在耳边,声音颇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司蘅?!”
打电话给她的这个人是司蘅?!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声音。”那边好像冷哼了一声。
楼月蹙起眉,声音接近冰冷的道:“有事吗?”
她可没忘记,就在昨天晚上,拖了这个男人的福,自己白白欠了谢白七十万!
还有之前在公司里的种种刁难,楼绪身上的伤……
楼月越想越怒,紧紧的在被窝里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那边显然也听到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音有些冷,又带着点近乎绝望的情绪道:“你在谢白的床上?”
楼月眼睛骤然瞪大,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男人掐死,“你……”
你他妈胡说什么!
司蘅的声音很沉,“我不管你在谁的床上,现在在做什么,现在是七点,我给你三十分钟,马上出现在我面前,迟到一分钟,我都要你好看。”
楼月深深吐出一口气,脸色几乎已经气到苍白,她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连动都动不了,本来还想着今天要不要请一天假,但现在听这个男人的口气,竟然是连工作之外的时间都不愿放过她,遑论请假?!
她紧紧攥住手机,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变态到忘记了工作时间,“司总,抱歉,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