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司蘅的女人

楼月忽而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于思琪,一定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在她的印象中,思琪一直是青春靓丽,乐观开朗的。

怎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由于接近上课时间,整个教室围了不少艺人,看到这个场景都在议论纷纷。

“那根针真是于思琪扎上去的吗?她是不是看多了电视剧啊,这么毒的事都能做得出。”

“不知道啊,我刚进教室没多久,就看到方萧萧直接从外面进来抓着于思琪甩了她几个巴掌,可能是在外面看到了她正在把针扎在凳子上吧。”

“于思琪怎么会是这种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看不出。”

“是啊,不过我觉得她没必要这么着,你想想,那个陈莺莺的角色不是已经被她拿到手了吗,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司总身边的大红人,干嘛费这个心去害楼月啊,没必要吧。”

“哎,看看,看看再说,勾心斗角,这罪可不小了。”

“……”

司蘅淡淡的抽走被于思琪扯住的裤腿,看向方萧萧,视线停在她手上的那条项链,“项链怎么会在你这儿?”

方萧萧正在想问这个,别人不清楚,她最清楚,这条‘丹砂之泪’明明是楼月迫切想要的,司蘅也在慈善拍卖会上足足花了五千万拍下来,依照司蘅对楼月的感情,这个应该早就戴在了楼月身上,怎么会在这个于思琪的脖子上。

方萧萧拿着那条项链走上前,“司总,这个不是您特地拍下来,想送给楼……”

“方萧萧!”好像意识到她想问什么,司蘅突然厉声喝住她。

这种事,何时轮到到她来多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让那个人知道了自己之前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直接决绝的拒绝道:“司蘅,我楼月从来都没爱过你,我一丁点都没爱过你,我现在很幸福,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呵,笑话,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方萧萧被吼得身子一抖,她很明显的看到了司蘅眼中骤然变得痛苦的眼神,不过他怎能让别人看到,他闭了闭眼,那种突兀出现的情绪很快就被他隐藏好。

再次睁开眼时,情绪已经恢复如初。

方萧萧看到司蘅好像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才略显疲惫的开口,不过不是对她,“是不是你做的?”

很显然是在问摔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于思琪。

于思琪几乎是眼前一亮,止不住的摇头,每摇一下就有一滴眼泪滴出来,“不是,不是我,司总,我没有做这种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方萧萧听了觉得很可笑,直接驳斥道:“笑话,你没做,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方萧萧会当场污蔑你不成?”

于思琪被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只能看向站在一边的楼月,满眼哀求道:“月月,你相信我对不对,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对不对……”

陈莺莺的角色马上就要进组拍摄了,她马上就能红,大红特红,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赶出司娱乐。

楼月也静静的看向于思琪,她的双眼已经有些麻木了,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的,做错了事就要承担错误,下次才不会再犯,这已经是成人世界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社会规则。

不过,还是有一种特殊情况,如果你有靠山的话,那个靠山还是个大人物的话,那么事态的发展就会大大不同,比如此刻,她就亲眼看着司蘅俯身,抚了抚她身上的灰尘,亲手将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于思琪抱了起来。

整个教室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这剧情的反转。

不仅方萧萧,楼月整张脸也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方萧萧甚至立马就上前,几乎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司总?!”

楼月虽然身子颤抖,但她赶紧拉住方萧萧,这件事情,终究自己才是当事人,方萧萧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这个情形,她不想再让她因为替自己出头而承受这个男人的愤怒。

所以哪怕她满脸苍白,她也还是强迫自己走上前,牙齿都被咬得有些疼痛的道:“司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都已经人赃并获……

明明都是既成事实,他怎么能……

怎么能?司蘅的样子显得很冷淡,他的眉里眼间毫无一丝柔情,但说出的话却几乎可以震惊每个人的心灵,“她刚刚说没有,她说没有做,我就信。”

楼月眼神微征,微微张了张唇,但可能是彻底被惊到,导致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

司蘅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的看向楼月,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几近颤抖的身子,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报复过后的快.感,但不过一瞬,这种快.感就立马充斥他的全身,侵入他的内脏,灼得他的心都在发疼。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呢?

听完他的这句话后,她既没有变成一个撒泼打滚大哭大闹的泼妇,也没有直接冲上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微微抿着唇,就像很麻木于他的权势一样,一言都没有发。

这么不在乎。

终究是不爱他……

她楼月终究还是不爱他……

司蘅突然觉得很可笑,他有些晦暗的敛了敛眉眼,“这事就这样。”

说罢,他径直走到方萧萧面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抽走那条被她攥在手上项链,语气中不含任何情绪的道:“还有这个,就是我送给她的,方萧萧,认清你自己的地位,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方萧萧被这句话说得浑身一僵,仿佛有人生生的往她身上捅了一刀。

司蘅完全没去管她的情绪,只淡淡的看了楼月一眼,这个人,他实在是求不得,无论如何,都求不得。

仿佛全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他温度一样,明明怀里已经躺了一个温热的女人,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除了那个人,他谁都嫌脏。

司蘅忽然很想将怀中的于思琪直接扔下,冲他在乎的人使这么拙劣的手段,实在是让他厌恶到极点,他全身上下的每个地方都想说这个女人从他身上滚下去,但他真正说出口的却是,“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下不为例,谁都别想动我司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