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诧异,楼月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问。
好在宋河过来,眉头微皱的跟她说道:“楼月啊,昨天拍的那场勾引戏,我回去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情绪表现得并不是很到位,所以今天又把谢白叫过来,你们俩再重拍一道。”
楼月认真点点头,“好的,导演。”
这种要求很正常,楼月不会有什么异议。
认真演好每一场戏,将这个人物完美的塑造在观众脑海中,是作为一个演员的真正真谛。
哪怕楼月其实不知道宋河究竟还不满意哪里,她自认为,自己昨天的表现已经很好。
对着谢白这种人,媚眼如丝的用身子在他身上蹭,仿佛他就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样尺度的戏,能够不恶心得吐出来,楼月已经觉得自己的演技几近爆发。
为了不一遍又一遍的重拍,楼月几乎是强压住自己心头的反感,不断地用心理暗示着自己尽快入戏,才在场记的打板声中,将身子泡进了游泳池里。
谢白早已几近全裸,他全身只穿了条短裤,手上还拿着根雪茄,闲闲懒懒的靠在了泳池边沿。
他看人的眼神玩味,又带着点睥睨天下的桀骜和残忍。
他样子冷淡,亲眼看着对面那个女人正身姿柔软的朝他游过来。
哪怕是穿着衣服,可她的全身都已经被水打湿,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绰约的映出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的轮廓。
谢白在那一刻忽然有一点出戏,他是摸过那个地方的,好软,好软,他一只手就可以盈盈握住,那两团雪白晃晃悠悠的在他手心颤抖着,害羞着,触感几乎好得吓人。
谢白忽然感觉自己的眉心跳的滚烫,楼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他贴了过来。
这场戏,由于是黑道老大和女卧底的彼此试探,他们没有一句台词,只能纯靠眼神和肢体交流。
楼月软软的攀住他的脖子,露出一个勾人魂魄的眼神看他,细软的头发垂下来,颤颤的扫他的脸。
嘴唇落下来之前,谢白听到楼月在哑哑的叫。
楼月吻得很轻,蜻蜓点水的,根本都没碰到他嘴唇,但她情绪把控得很好,像是珍惜,又像是胆怯,楼月用嘴唇在他下巴那一片皮肤上不停的蹭,似乎是希望他行行好,可以回吻住她。
但谢白没有,或者是说,剧本里的黑道老大没有,他常年混迹道上,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
他只是用两手在楼月柔软的身子上滑行抚摸,但像胸.部,胯骨,臀.部这种敏感的地方他都坏心眼的避而不碰,惹得这个女人眉眼都溢上层层的冷汗。
终于,到达这场戏的最高.潮。
女人装作意乱情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用身子在他身上软软的蹭着,谢白脑子轰的一声,感觉眼前火光一片,什么都炸开了。
楼月一边蹭,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镜头背面做出女卧底眼底暗藏的不屑眼神。
抱着这个男人,楼月几乎是强忍着才能没让自己在水里吐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找一点抚藉。
她胸前的两团柔软隔着一层布料上下蹭着他的胸膛,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错了位,竟然不自觉就蹭到他胸前的那个小红点,电流嗞的一下击过,两人身子都是猛然一颤。
楼月眼神迷离,将身子勾在他身上,眉眼埋在他颈边,几近呻吟的从唇齿间叫出一个人的名字,“嗯……蘅……阿蘅。”
“cut!”
导演刚喊卡,谢白脸色瞬时大变,眸中的情.欲尽消,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的推开她。
她竟然,竟然……刚才那样用情蹭着他,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司蘅?
这个女人以前那么爱他,现在居然要靠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才能跟他演下这场戏?!
谢白眼前一片狼藉,整个脑子都懵了。
楼月被推得一个踉跄,身子都不自觉的往后倒,好在是在水里,她只是呛了几口水。
一直在一旁观戏的方萧萧赶紧冲过来,她怒视着谢白,不可置信道:“谢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推女人!”
整个片场也都纷纷看向谢白,毕竟在喊完卡就推人,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
难不成……
是有反应了?
不过这在片场也正常,哪怕是身为一个演员,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在你身上蹭,没有反应,这才是大大的不正常。
不过谢白这反应,也实在是太过激了吧,正牌女友还在这儿呢。
众人想着想着,都情不自禁的将视线投向正坐在椅子上候场的顾清妍,只见顾清妍的脸已然黑个彻底,她冷冷的扔下手上的剧本,瞪了那两个人一眼,直接就甩手离场了!
楼月没空管这几人是什么反应,她被方萧萧扶上岸,怕她感冒,工作人员立刻就将浴巾送了过来,领着她下去换衣服了。
好在这一条宋河还算满意,楼月也算终于松了一口气。
换完衣服回来的时候,谢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匆匆收工离场了。
楼月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喊出司蘅的名字,好像是情不自禁……
仿佛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她焦躁厌恶的心情才能好那么一丝。
她无法去确定自己对司蘅的感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谢白,这个她曾经用尽全部青春去爱的男人,现如今,已经被彻底剔除出她的生活了。
她对他,只剩下恨,无穷无尽的恨,刻骨铭心的恨!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楼月没有自己一个人,而是被方萧萧拉着一起回去。
方萧萧说谢白今天情绪有点不对,说不定还会让什么人来找她麻烦,有一个人陪着,他总不至于那么鲁莽。
楼月感激于方萧萧的贴心,因为这个朋友几乎是看着自己安全的踏进了房间,才终于肯放心的转身离去。
可该来的总归会来,楼月才刚刚进房间没多久,被随手扔到床上的手机就像个噩梦一样的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谢白。
楼月面无表情的按掉,重新将手机扔回了床上。
可这个男人就好像今天一定要找她一样,不断的重复拨打。
她挂掉他就再打,挂掉就再打,往往复复之下,床上的手机屏幕几乎没有一刻是暗下去的。
不知道在按掉十几下之后,楼月终于把电话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