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不是做了?

陆斯年自然知道楼月在讽刺什么,自从上次在司家别墅的那件事过后,他们好像约定好一样,从来就没有再提过那件事情。

可是,只要这几个人搅在一起,纠葛还在,风浪,也还在。

怎么可能风平浪静呢?

“楼月……”陆斯年轻轻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

楼月好笑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而后深深的看了陆斯年一眼,冷笑一声,直接就走开了。

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给她什么交代,如果之前那件事一个交代就可以化解,那昨天顾清妍的刁难呢,以后漫长的岁月中,这些人对她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磨难呢?

她不要自己太软弱,也不要自己太善良。

更何况,司柠又何曾放过她?

为了不让她好过,甚至还请来了顾清妍,可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是高得不行。

顾清妍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瘤。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楼月从来没见过像顾清妍这样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恨一个人没有理由,恨一个人恨到骨子里,也是这么的没有缘由。

司柠完全都不要动手,因为顾清妍简直是疯了一样的找她麻烦,好像知道她不会告诉司蘅一样,在她杯子里放脏东西,命令工作人员克扣她盒饭,一场武打戏久久也不能入戏,就这样生生的让她这个主角吊着威亚在上面等她很久。

短短一天下来,楼月几乎已经精疲力竭。

不是她逆来顺受,她只是不想和她斗,这种报复,她还以为是在玩小孩子斗家家?她简直不想理她。

手里还有一步棋,她怎么用,完全取决于这个女人还要作恶多久,怎么作恶而已。

只是,不过是一个手帕而已,顾清妍好像就此彻底堕入了沈易安的情网,有好几次,她都看到顾清妍拿着手机在看沈易安的采访视频,获奖新闻,看着看着,唇角不自觉就浮现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生生看得楼月恶心得慌。

沈易安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入组,可看顾大小姐这样子,她显然早已翘首以盼,迫不及待。

楼月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于是等今天的戏份拍完之后,她早早就回了家。

虽然中午的盒饭已经被人往里面倒了水,她几乎算是一口都没吃,但晚上司家大厨做的晚餐她也没什么胃口,在司伯的劝阻下随意吃了几口,就早早的上了楼。

楼月洗完澡就躺在了被子里,她没有马上睡觉,就这样对着墙壁睁着眼睛,一直睁着,呼吸很浅。

她好像必须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看着,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静下来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才不会去想方特助和司柠说的话。

司柠肯定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可方特助呢?他说的总归是事实。

方特助说司蘅没有碰那些女人,可他到底还是一夜未归,就算没碰,那他也抱她们了,摸她们了?不然,为什么要待着别的地方一整晚,不回家。

楼月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想下去,有什么情绪就要蓄势待发,可她不想让它们出来,也完全不想知道,那些情绪,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一个人发呆了多久,楼月感觉司柠回来了,陆斯年也回来了,整栋别墅的人都开始睡了,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身子躺下来,从背后轻轻的抱住她。

“睡着了?”司蘅轻轻在她耳边道。

“没有。”这个时候,本来该装睡的,可楼月偏偏出了声,并且很诚实的转过身来。

司蘅的眼底有着深深的疲惫,看样子很不对劲,“为什么还不睡?”他顿了一下,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听司伯说,你昨晚没回?”

他的眼神很危险,“去哪儿了,嗯?”

楼月就知道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昨天不也没有回吗?”

司蘅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我和你,能够一样?”

楼月的声音明显拔高,眼睛好像被刺痛,“有哪里不一样?”

是因为,你是主人,而她,就只是一个玩具,是么?

司蘅看出她眉眼间的郁色,淡淡道:“我不想和你吵,老实告诉我,你昨晚去了哪里?”

楼月抿着嘴唇不说话。

司蘅的眸子越来越沉,眼睛微微眯起,“沈易安?还是你那个好弟弟莫羡?”

“是莫羡。”楼月缓缓图吃一口气,如实说,“我在那儿睡了一晚上。”

司蘅的眼神已然暴怒,“睡、了、一、晚、上?”他的气息都变得不同,“但愿我没有听错,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一下这句话。”

“就是字面意思。”楼月直接正视着他的眼睛,但凡他相信她一点点,都知道她不会和莫羡有什么。

但她完全高估他。

他还是那个暴君,无论他怎么改,怎么忍,一点点小事还是完全可以激发出他暴戾的本性,他从来,都是这样。

司蘅捏着她下巴的力度已然加重,他冷笑连连,“楼月,你真的很会勾引男人,年纪这么小的都能被你勾到。”

楼月觉得自己都不用问出那句“你相不相信我和他没什么”,这个男人不相信她,完全不相信她。

是她,彻底被这段日子的柔情蜜语迷住了双眼。

楼月冷冷的推开他的手,“你去洗澡吧,我要睡觉了。”

她这么冷淡的样子愈发惹怒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突然将手伸到她睡衣下摆,像个撒旦一样的按着某个地方问道:“这里,有没有被他碰?”

楼月整个身子都一颤,她反应很大的推开他,不可置信的怒道:“司蘅!”

司蘅没有防备,整个身子都被猛然给推到地上,楼月刚刚想要后悔的伸出手去扶他,却恰恰撞上他那双满是嘲讽的眼睛,她伸出去的手微微一僵。

司蘅单手撑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她,“楼月,你玩我是吗?我碰你一下你都恶心,结果,你他妈跑去跟别人睡一晚上,你们做了?”

楼月先是身子一僵,而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司蘅,你说什么?”

她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时候,这个男人侮辱她,折磨她,满脸嘲讽的问她,“楼小姐,像你这种货色,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司蘅的眼睛满是冰冷,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或者说,从昨晚开始就已经不对劲,“我说,你们是不是做了?”

“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