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不要等司总主动求婚啊

“司导,你认错人了。”沈易安眉头已经蹙得很深,他掰着她环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司总允许你这么晚还在这儿?走,我送你回家。”

“家?”司柠突然笑出声来,脖子微微的仰起,露出优美如天鹅的颈线,“我没有家啊,司家从来就不是我家,父亲不是我父亲,哥哥也不是我哥哥。”

“没有家是这么让人要死不活的事情吗,我也没有家。”沈易安幽暗的眸光一闪,瞬而,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但是我不像你这么蠢,曾经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把它夺回来。”

“夺回来?”司柠勾住他的脖子,已经痛苦得不省人事,“怎么夺啊?我什么都没有了。”

温香软玉就这样身若无骨的贴在自己的怀里蹭,让沈易安的眸光瞬间微暗,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司柠的唇瓣,若有所思的道:“你想知道的话,我教你。”

司柠酒醒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的脑袋痛得厉害,她痛苦的抱住头,这才意识自己……

此刻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着寸缕。

刹那,她瞪大眼睛,低头看见自己的肌肤上有深浅不一的痕迹,而床单上,是刺眼的一抹红。

昨天……

她……

司柠不敢细想,她慌张的裹着被子就去捡散落在地的内衣和衣服,但才刚下床,腿间就猛然传来一阵被撕扯般的刺痛,她双腿发软,差点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窗外有风吹进来,很明显是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把窗户打开的,微风徐徐,压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突然飘下来。

飘到司柠的腿间,惊得她身子一震。

她颤抖着拾起来,然后颤抖着打开。

想要我负责的话,就来找我。

落款,沈易安!

……

自从跌跌撞撞的从医院跑出去后,司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过司宅,甚至连陆斯年的追悼会,她都没有来参加。

楼月这几天总是做噩梦,她梦到陆斯年,梦到满地的鲜血,甚至梦到那根钢筋是怎样直直戳到他的心脏。

然后她就会满头冷汗,惊恐的从梦中醒来。

司蘅每次都不敢睡得很深,他总是会在她害怕的时候紧紧抱住她,轻轻告诉她不用怕,从今往后,他不会再离开她。

楼月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不安,她感觉哪怕现在她都已经和司蘅离得这么近,可由于身份,由于地位,他们中间,还是隔了一条湍急漫长的河流。

有无数的人开着船在上面扰乱他们的视线,而有一条更大的船,正在无影无形的逼近。

楼月忽然觉得很压抑,很不安。

半夜的时候,她听到司蘅在跟一个人打电话,语气很烦躁,很焦闷。

楼月并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极轻的呼吸着,她想,她现在和司蘅的状态很好,可是,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司蘅不会娶她。

司蘅为了她连枪都敢开了,她并不觉得他会在乎这些门户之见。

司氏家族不接受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司蘅,他不会不娶她的。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什么都是美好的,除了一张结婚证书,已经和寻常夫妻无异常,没有求婚,可能是他还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爱的只是她一个,不再包养那么多的床伴,结不结婚,于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楼月不想因为这些事去烦司蘅,所以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可是方萧萧却并不这么想。

《三生债》的电视剧还在拍,方萧萧则已经正式入了这个剧组,彻底顶替了顾清妍的女二职位。

重新开工的那天,司柠也已经回来,奇怪的是,她好像完全当陆斯年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行为举止也和以前没有丝毫区别,该笑就笑,该说话就说话,基本的七情六欲都有,和之前在医院里的撕心裂肺判若两人。

可偏偏这样,就愈发让楼月觉得奇怪,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月月。”见她一直在走神,方萧萧突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啊?”楼月回过神来,明显有些怔,“什么?”

方萧萧无奈道:“就我刚刚跟我说,不要等司总主动来跟你求婚啊。”

“男人在这方面都比较慢热,更何况是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呢,他可能都没这个想法,你需要给他点提示,让他清楚你是想嫁给他的,他才会明白没有名不正言不顺,宠上天也没用,女人内心依旧没安全感。”

楼月感觉自己不是能这样暗示的人,她皱皱眉,“我……”

“你还害什么羞啊。”方萧萧盯着她肚子,“难不成你还真准备大着肚子,什么名分都没有的给他生孩子啊?”

楼月有些迟疑的道:“我不知道。”

她是爱司蘅的,这个孩子,也确实出现得太突然。

怕方萧萧再继续刨根问底的追问下来,楼月掩饰道:“等一会儿就要开拍了,我、我先去后台换一下衣服啊。”

说完,她就极快的起身,拿着一堆衣服往后台跑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后台的时候,楼月遇见了司柠。

司柠正在低头看着手上的剧本,见楼月进来,只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很快的就移开。

楼月没打算开口,她扭过了身子,可就在她准备拿着衣服进去换的时候,司柠的话轻轻的从后面传来,“月月,不过出了一场车祸,你可是越来越娇贵了,拍个戏居然也能让我哥开着车在外面等着你,千金大小姐,也不过如此吧。”

楼月不想和司柠争,她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实在来错了地方。

“你和我哥说了什么?”司柠轻声道,“他那么狠心,直接连家都不让我回……”

楼月微微有些怔,司蘅现在……不让司柠回家么?

所以,这几天根本就不是司柠不想回,而是司蘅不让?

看到楼月这一无所知的模样,司柠的瞳孔好像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司蘅把她保护得可真好,那些阴谋和黑暗,什么都没让她知道。

“对,哪怕我害了你,可你不是根本就毫发无伤吗?他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绝情?”

“司柠,我不知道司蘅的想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想怎样就怎样,这和我无关。”楼月一脸的头疼,转身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