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想得到什么

冰凉的触感,馨香的柔软,司蘅的心在那一瞬间悸动起来,他试探性的舔了一下,随即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床进她的牙关,唇舌交缠,几近疯狂的吻着她,攫取她的每一寸美好,每一片芳香。

不够,怎么也尝不够。

这是他最熟悉的唇,最熟悉的眼睛,最熟悉的气息,最熟悉的身体。

什么都是被他调教好了的。

但偏偏……他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那个人不是她。

爱吃糖的人不是她。

给他面包的人不是她。

给他平安符的人不是她。

记忆中那个风雪夜笑着冲他伸出手的,不是她。

他最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也不是她!

“司总……”楼梯间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在看到下面这一幕后,声音又突然生生梗住。

司蘅一眼看到站在楼梯间的沈烟,瞬间清醒过来,突然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她。

楼月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她捂住了胸口,

“啊,我……对不起!”沈烟惊慌失措,“我马上进去……”

沈烟完全没想到出来就会撞到这一幕,她的心隐隐有些刺痛。

“沈烟。”司蘅蹙眉叫住她,关切道,“什么事?”

“啊?”沈烟愣了一会儿,随即有些讪的问道,“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司蘅见状要起身,楼月立马拉住他的手,深深吸着气道:“我带她去。”

说罢,也没等司蘅答应,她就颤颤巍巍的上楼,但身子依旧装作笔直的走到了沈烟的面前。

司蘅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想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眼睛里。

楼月后面就像被扎了一根极尖的针,直到彻底离开那个男人的视线,她的疼痛感才好了那么一丝。

沈烟被带到浴室的门口,刚要说一声谢谢,结果就诧异的看到楼月也跟着走了进来。

楼月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一进来就反手就将浴室门关上,转过身子,用极其阴冷的目光看着她。

沈烟一愣,“你……”

“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他?”楼月劈头就问,目光很紧的盯着她。

沈烟怔住,意识到楼月说的是什么后,她才有点像被羞辱到的咬着嘴唇,“楼小姐,我不是为了钱才……”

“不是为了钱,那你为了什么?”楼月用一种很好笑的神情看着她,只要想起刚刚那一幕,楼月只有让自己的语气中布满嘲讽,才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心痛,“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住到别人家里?还是在这家的男主人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情况下。”

“你想从司蘅身上得到什么?钱?人?还是全部?!”

沈烟没想到楼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住这里也是有原因的啊,“我不是为了这些,我只是房子还没找到,所以暂时住在这里而已,等找到了我立马就搬出去,楼小姐如果需要房租的话,我可以……”

“好,一个月三万。”楼月冷冷道。

“三……三万?”没曾想楼月会真的开价,沈烟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下来。

“太贵了?”楼月报完价后,就抱着臂冷笑着看她,“像这样的地段,这样的环境,我没有抬你的价,如果沈小姐觉得不能承受的话,麻烦你尽早搬出去,去找更适合你的地方。”

沈烟不知道楼月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偏偏她还反驳不了,挑不出一丝无理取闹的地方。

“楼小姐,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难听?”沈烟的身子都被气得发抖,清秀的面容由白变青,难看得很。

“难听?”楼月觉得很可笑,她步步逼近,黝黑的眸子里射出一道道寒光,“沈小姐,你现在是在抢我的男人,你还想要我说话有多么好听?”

“我没有跟你抢!”沈烟感觉自己被羞辱到了极致,她不自觉就提高音量反驳。

她怎么会跟她抢,明明是她……抢了她的所有!

楼月懒得和她废话,她冷冷道:“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抢,或者有没有这个抢的想法,我不喜欢你住在这里,如果你想住,请在今天预付给我三个月的房租,如果你付不出来,请你立刻搬走。”

“当然,如果你实在不要脸的话,也可以在这继续住下去,不过我请你弄清楚,司蘅是我的男人,不管你怀着什么样的目的,都请你尽快转移目标。”

楼月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摔门而出。

她不确信沈烟会不会搬走,但是但凡有一点尊严的女孩子,被她这样反讽一通,都会挂不下脸面的搬走。

楼月可以看出沈烟和司蘅以前的那些情.妇不一样,她甚至还可以看出,司蘅对沈烟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这让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刺痛感,甚至恐慌感。

这才多久?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她打完胎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吗?

楼月知道自己身上有SRAX病毒,确实已经活不长了,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要去找解药了,这一次的风波已经给了她很大的教训,她不愿意再让任何人卷入其中。

目睹司蘅出事的痛,痛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她再也不想了。

她只想用仅剩的这些时间留在司蘅的身边,等她死后,他身边有多少的女人她都管不着,可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他不能有其他的女人,她绝对会受不了的,他曾经是那么好的阿蘅,是那么深情的对她说过楼月,我只爱你的司蘅。

如果他像对她这样去爱别人,她的心……会痛死的,

楼月双腿抱膝,眼神空洞的坐在床上,外面已经下起瓢泼的大雨,风声也刮得很大,这么恶劣的天气,她猜测着沈烟会不会搬走。

但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搬走的话,她真的会疯,她会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在轰炸着她和司蘅的感情。

她隐隐觉得司蘅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楼月的身体一直抖个不停,她为了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流了,如果他不要她,她又该去哪儿?

她的手上还抓着司蘅在情人节写给她的信封,一字一句,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不断的麻痹自己,这个男人爱她,这个男人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