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正在换衣间换衣服,正当她刚刚换好准备拉帘出去吃饭的时候,恰恰听到两个助理钦羡不已的声音在外面偷偷的响起。
“天啊,司总真的对沈导好好啊,怕她吃不惯剧组的盒饭,还专门派了五星级饭店的厨师来这儿做饭给她吃,你刚刚看见那菜色没,一道菜怕就要吃掉我们半个月的工资了。”
“怎么没看到啊,一群人都围在那儿看呢,沈导当时害羞得啊,脸都红了,能傍上个这么个有钱有势,又大手笔宠你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幸福啊。”
“哎,你可别说,司总对女人还真挺宠的,之前对那个楼月不就是这样?什么零食都让人买了个遍,连水果都让人全部剥好,切好才送到她嘴边,宠得就跟个公主一样……”
“说起楼月,哎,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分手了,这才多久啊。”
“玩腻了呗,不过我看这次司总对沈导倒像是认真的。”
“我也觉得,这部电视剧不也是拿来给她练手的吗?好几亿的成本呢,就权当给她玩了,当初对楼月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楼月……顶多也就是一时新鲜,被玩腻也是迟早的事吧。”
“嘘,小声点,当心别被她听到了。”
“听到又怎么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好了好了,别聊这些了,肚子饿死了,吃饭去吧。”
“……”
一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后,确定没人在外面,楼月才拨开帘子从换衣间出来。
她不禁苦笑一声,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就顶多算是一个被司蘅玩腻的女人。
当初她拼了命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甚至狠心把孩子打掉也要保他完好,可当他们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后,她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只留一个“被司蘅玩腻的女人”的名头。
真是可悲至极。
既然决定重接这部戏,楼月就已经抱好一定会遇到司蘅的打算,可她万万没想到,两人会相见得这么快。
司蘅应该是真的很喜欢沈烟,以前她拍戏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来这个剧组接过她,可沈烟不过进组第一天,他就亲自来接她回司家。
明明只有半个月没见,但看到他进门的那一刻,楼月还是觉得眼眶一热,恍若隔世。
隔着几个道具和摄影机,司蘅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进来,黑色的大衣包裹住他高大完美的身体,颀长的身形在人群中夺目至极,俊朗无暇的面容,冷峻如冰的轮廓,顿时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楼月的视线也不受控制的定在他身上,但那个男人的目光只是冷漠而强势的扫过众人,最后终于定格在一张清秀白皙的小脸上,修长的手掰正领带,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天下之轻,一人之重,唯独只看见她一个人。
“阿蘅!”实在没想到他会来,沈烟眼睛一亮,迅速把手上的剧本放下,欣喜的朝他奔了过去。
司蘅手一伸,霸道而又强势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累不累?”楼月远远的听到司蘅的声音几乎温柔得可怕。
“不累啊,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怎么会累?”沈烟在司蘅的怀里仰起头,羞涩而又爱慕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来?你昨晚不是还说让司机来接我回家吗?”
“怎么,我亲自来接你,你还有疑问?”
司蘅揽住她的腰,暧昧的勾唇一笑,“你最近不是想去那个法式餐厅吃饭?今天正好有时间,带你去。”
沈烟欣喜的瞪大眼睛,差点在地上跳了起来,“啊!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看着她眉眼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司蘅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真没出息,去吃个饭而已,就这么开心?”
沈烟骨子里还是害羞的,被他这么一捏,当即一脸通红的埋在他怀里,羞涩的提醒道:“阿蘅,这还是在公共场合呢。”
怎么能那样子捏她,别人都看到了。
沈烟正等着司蘅说话,但他却好像瞬间沉默起来,连带着空气都阴沉起来。
沈烟略带诧异的抬起头,正好看到司蘅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深深的定在了不远处。
而让沈烟身子一僵的是,楼月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们。
楼月和司蘅,两人四目相对。
不过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楼月忍受不住的先移开了视线,她低着头慌乱得不知道应该去哪儿,要去看什么,好在沈易安及时走过来,顺其自然的牵住楼月的手道,“收拾好了吗?”
楼月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握住,“好了。”她很迅速的说。
沈易安捏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跟她商量道:“晚上吃什么,冰箱里好像没食材了,要不要去超市买菜?我很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
楼月刚准备开口,沈烟却突然跑过来,一脸微笑的拉着她的手臂道:“月月。”
楼月几近怔愣的看她,她和她,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更何况,她刚刚不是还在和司蘅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吗,现在却突然跑到这儿……
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楼月还在猜测的时候,沈烟就已经笑着道:“你们是要去吃饭吗?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法式餐厅,我们大家一起去吧,正好我还有很多剧本上的问题要和你们探讨一下。”
楼月当即不知道说什么,大家……一起去?
楼月想都不想就准备拒绝,先不说她根本就不想去,就算她同意了,司蘅也不会同意的。
刚才不都说了,那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人晚餐?沈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着四个人一起去?
楼月很清楚司蘅的脾气并没有那么好,她也根本没有犯贱到自作自受的去围观两个人的恩爱场景。
她立马摇了摇头,“不,我们……”
沈易安却握紧她的手,微笑看着沈烟道:“司总同意吗?”
“当然了。”沈烟好像有些羞涩,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他什么都听我的。”